在坐的几位听冬凌的解释,连连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冬凌接着解释:“病症不及时治疗,从而形成毒素。而消毒,顾名思义……如您在针灸前用酒浸泡银针,防疫病用雄黄、皂荚等磨成粉末,这些都是消毒。”
大夫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不禁对她敬佩几分,“乔大夫想的果然周到。”
冬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又道:“从现在开始,这里的每个人必须喝煮沸过的水,衣服一天一换洗,吃饭前出恭后一定要洗手。”
见他们还想说什么,便加了句:“这也是消毒。”
有了第一天的坐诊,第二天来的人更加络绎不绝,远远的,排队站了不少人,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都听说济世堂新出了规定,一传十十传百,也都知道了。
“啧啧,看病的人真不少啊,不过这样折腾病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心理。”一人叹气说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怪毛病,怕咱穷苦人脏了她的手呗。”另一人低声附和着。
“别胡说,乔大夫可是仁心仁术的好大夫,那脓胞痰流的她都没嫌过,还会嫌我们手脏?”有人听不过去,出声说了一句。
“是,是,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诬蔑乔大夫!”
那两人见济世堂的人过来,讪讪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了。
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叶昱临的眉头没松过。趁着梁掌柜空闲时,将其拉到一边,问道:“这些病人以前都在咱们这里诊治的?”
梁掌柜忙摇头,“哪能啊,河西县除了咱们济世堂,大多都会去同和斋。他们掌柜把铺子给关了,说是要修整,其实是怕治不好,一坏了名声,二怕担责任。这不,所有的病人往这边来了。”
要说河西县最有名的医馆,是济世堂和同和斋了,同和斋要修整,再加最近发病人又多,济世堂已经完全忙不过来了。
“若真只是如此好说,怕他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叶昱临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病人络绎不绝,再这样下去,冬凌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东家的意思是?”梁掌柜经叶昱临这么一说,好像也觉得不太对劲!”
“没什么,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便可!”叶昱临说完,面色微沉。
同和斋!
下午,冬凌好不容易歇口气,看着青芽专门给她准备的饭菜,筷子碗才刚拿起来,听到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吵杂声。
“走开别挡道,没看见这是赵员外家的轿子吗?”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一脸傲慢模样,吩咐轿夫停了轿子,抬腿踏进了济世堂。
“你是乔冬凌?”仆人神色倨傲的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冬凌身。
冬凌瞟了一眼来人,眸闪过一抹厌恶,她很不喜欢这人说话的语气,没理!继续吃饭!
青芽微仰着下巴,说:“哪里来的小厮,说话这般无礼?我们小姐的大名也是你等能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