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声,薄夫人犹如当头一棒,大喊一声,“什么”
一旁的彩姐吓得不轻,暗咽了把口水,这不是真的吧,事情怎么发生这么突然
“你,你给我说清楚。”她拽住洛云裳的手,不让她走开。
看着薄夫人如此不淡定,她知道,自己再和她纠缠下去,只会越发说不清,想了想,淡淡道:“事情我说完了,具体怎么回事,回去问你儿子吧。”
“不,怎么就说清楚了,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孙子,你……”
“伯母,我很累,需要回去休息,你去问薄靳斯吧!”洛云裳说着,拨开她的手,往医院门口走去。
薄夫人双目泛红,看着她这模样,已经相信了六成,嘴里一直喃喃,“孙子啊,我的孙子!”
相比她,彩姐还算清醒,马上道:“夫人,您先别急,要不我们去妇科先问问情况。”
“对,走,马上去!”薄夫人拉着彩姐,直往妇科冲去。
看到护士长刚从办公室走出来,薄夫人紧张询问,“护士小姐,刚才是不是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来打胎了”
“很漂亮的女人”护士长回忆,每天来这儿打胎的多数是年轻女人,都打扮得很漂亮。
“穿白衣服的,刚走的,记得吗”薄夫人很急切,护士长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有些懵,这位夫人是怎么了
“护士小姐,你赶紧想想,对我来说很重要的。”那是她的孙子啊,要急死她了。
护士长细细回忆,“好像刚才的确有个很漂亮,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刚做完无痛人流走了。”
在妇科做了这么多年,自成了职业病,护士长还发起牢骚来,“现在的男人太不负责,提起裤腰带就当没这回事,可怜了女人,那个打胎的女人还告诉我,是因为她男朋友不愿意负责任,逼着她来做人流的。”
“你真听她这么说”薄夫人眼珠都快要瞪了出来。
“嗯,那女孩刚才还说小腹疼,看着她一个人离开,挺可怜的。”护士长长叹一口气。
听到此的薄夫人,火冒三丈,这个薄靳斯胆子肥了吗居然敢不要她的孙子。
薄夫人很生气,拉着彩姐就离开医院,彩姐却说道:“夫人,您来不是复诊的吗”
“我现在都要被气死了,复诊肯定是高血压,走,去公司找那不负责任的混小子。”薄夫人现在气在头上,血压蹭蹭蹭往上飙。
彩姐没有异议,两人离开医院后,马上让司机开去弘薄大厦。
薄夫人一直在彩姐面前唠叨,“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我,明知道我这么想抱孙子,他居然让小狐狸精去做人流”
彩姐张了张嘴巴,一时哑然。
“太气人了,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哎哟,真是造孽啊!我的孙子,呜呜……”
彩姐在一旁看着挺无奈的,“夫人,您注意自己的身子。”
“没了孙子,我身子好又有什么用!”薄夫人痛心疾首,如果她能早一步碰到洛云裳,肯定会把她拦下来。
想到这,又替洛云裳感到不值,“那小狐狸精真是傻丫头呦,被欺负了还不吭声,她应该告诉我,我替她收拾那混小子!”
“唉!”薄夫人眼神压抑,无力地靠在后座,整个人无精打采。
直到司机喊了声,“夫人,到了。”
她一下子又像打了鸡血似的,拉着彩姐气势浩荡走进大厦。
皇太后来了,也不需要通报,一路拿了绿卡似的直达总裁办公室。
薄夫人气得双眼冒火,已经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推开办公室大门,开始破骂,“你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你把孙子还给我!”
里面正在汇报工作的欧阳吓了一跳,薄靳斯一脸懵然,这是怎么回事
彩姐拉了她一下,示意还有外人在。
薄夫人暂且消停片刻,狠狠盯着薄靳斯,像看着仇人似的。
薄靳斯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让欧阳先出去。
办公室剩下三人,彩姐身为旁人,肯定站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缄默不语。
薄夫人又开始暴走模式,“你个臭小子,你不要孙子我要,你这么混账,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你还有良心吗”
薄靳斯眉头紧皱,还真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妈,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他怎么就变成负心汉了
“我没有弄错!呜呜……你还我孙子呦,你看你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你怎么能把他打掉,呜呜,我的孙子……”
薄夫人哭天怆地,薄靳斯一直没机会说话。
哭着哭着的薄夫人,又猛地一拍桌,“你说你,混不混帐,留了种提起裤腰带就不认人,你是想让薄家后继无人吗等我死之前,也看不到孙子对不对,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把你扯大,你呢,你是要学你那个死鬼老爸吗”
“你也知道妈这些年的辛苦,你怎么能学他……呜呜呜!”
薄靳斯坐在那儿,一直看着母亲哭,一边哭还一边骂,还好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要让外面的职员听到这些话,都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听了这么久,他捕捉到中心词,孙子!
但他从没在哪个女人身上播过种,何来孙子
想不通,真想不通
薄夫人骂了很久,哭了也很久,终于有些累了,慢慢停歇下来,但那双通红的眼睛,还在发怨盯着他。<igsrc=&039;/iage/27996/917671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