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句那个啥不知道当不当讲。
洛林强装一脸天真无邪的面孔看着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美丽少妇。
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掉了。
她…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未来的女人?
我fu*k@¥,请认真的看看我好么,我才十岁啊,十岁!!!你看不明白吗?
洛林内心一阵狂吼,我还那么小,在以前,那可是祖国的花朵,那是需要精心呵护,那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宝贝级存在。
你们现在居然背着我,要我干那种事?我这身体干的出来吗?对不起,请容我先笑一会儿。
“爷爷,什么是未婚妻?”
尼玛!现在还要装着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我真的快要受够了。
洛林的手非常细微的发着颤,显示着他内心并不如他表面般那样无知无畏。
“孩子,未婚妻就是你未来的女人,她的一生都会陪伴你的左右,就像爷爷,我们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老子爵耐心解释着。
“但我不认识她,我只想和爷爷在一起。”洛林躲在老子爵腿上,露出一只眼睛带着小鹿般警惕的看着瑕多丽。
“两人的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就像以前爷爷跟你无微不至,你以后也会跟她一起相依一生,那是比爷爷这样更加长久的亲情。”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先把婚契上的名字签了吧。”洛林话还没说完就被瑕多丽打断了,语气温和,她此刻那漂亮会说话似的眼睛一直逗着小洛林,想以此来安抚洛林的情绪。
什么?还要签字?
洛林内心无奈的被老子爵拉在木桌旁,指着书信一处说道,“在这个空白处,写上你的名字。”
洛林只是扫了一眼,顿时大怒。
尼玛!!!!
这是要我签卖身书了?把我卖了?
洛林带着悲愤,直直看着老子爵,那眼神分明就是:爷爷你怎么那么狠心,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孙子啊。
“会不会写字?爷爷教你?!”老子爵一脸的关心之色。
这太突然了,都说急中生智,我怎么就想不出一条办法出来?洛林内心咆哮。
“来,爷~爷~教~你~这~样~写。”老子爵手把手让洛林在那丈夫一栏上写上自己的大名,最后在婚契书上按上了自己的小手印。
完了,自己人生刚刚有出彩的时候,就被这一张纸给封印了?
不行,我还这么小,一定会有很多办法的,自己一定要冷静,切勿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牌暴露出去,隐藏自己,等待机会,如果那个女人敢对自己做那种事的话……
洛林小心的看了一眼瑕多丽,后者抱以微笑回应。
那么我就杀了她。
“好了,完成了。”老子爵转过身看着瑕多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孙媳妇了。”瑕多丽优雅地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带着尊卑温柔地说了声,“爷爷。”
如果自己是一个成年人,这个女人确实也挺不错的,洛林板着面孔想着。
“对了,我有件东西忘了拿,现在该是让你们看看了。”老子爵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先聊会。”说完老子爵向楼梯走去。
“爷爷,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你就呆在这里,再说你也找不到。”
客厅一时陷入了安静,洛林双手撑着桌子,低着头,他现在不敢跟那个女人对话,因为瑕多丽给洛林的感觉那是非常危险精明的女人,跟这样的人说话,难免会有所暴露或引起对方的猜疑。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了,自己毫无准备,当真是措手不及,还是赶紧思考一下未来该怎么办吧。
但是显然,这种时刻并不是思考的好时间,瑕多丽莲步轻盈的走了过来,一只洁白无瑕的手轻轻放在洛林的肩上。
“小洛林?”瑕多丽轻柔的呼唤。
洛林回过头,看着这个美艳动人的少妇,他必须把自己心灵给封闭起来,不能留露出一丝一毫,带着孩童特有的见到陌生人的表情,洛林说道“这位夫人,我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我爷爷了?”
“这要看你的意思了,我可爱的洛林。”瑕多丽换做一股温柔,但这种温柔绝不是妻子看着丈夫那种眼色。
洛林眼里有一丝明亮闪过,“嗯,我要陪着爷爷,我不想离开他。”
“嗯,没人会让你跟爷爷分开,当你陪完爷爷最后一程,就来陪我吧。”
“什么?”洛林装作一股无辜模样,那小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狡捷之色出现在瑕多丽眼中,“我不信你听不懂,我诚实善良的小洛林。”
“美丽的夫人,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洛林死抗到底。
“不诚实,是要打屁/股的哦,知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都表现在你脸上了。”
卧草!!你这都发现了,那还得了。
“听说你昨晚看了一晚上的书,你会识很多字?”瑕多丽带着试探的味道。
洛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谁教你的?爷爷?”瑕多丽不希望洛林身上有任何事物是她不了解的,她要把洛林摸个透切。
这娘们怎么那么咄咄逼人呢!
“我自己学的。”
“你又调皮了,我的洛林。”
这时,老子爵手中拿着很扁的正方形盒子,用一层布料包好。
客厅二人停止了对话。
老子爵来到客厅,在二人身边解开布料,露出里面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颤巍着揭开了它。
里面是一张文书,文书很新,看起来像是近期做的,右下角有几个红色印章。
瑕多丽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不动声色的又看了一眼洛林。
“我的孙子洛林,这个东西我让你这位的未婚妻代为保管,瑕多丽,我的孙媳妇,你看可以吗?”后者抱以肯定。
“这是什么?”洛林已经看明白了,但他必须要多此一问。
“这是爵位继承书,帝国皇帝已经批准了,从现在起,洛林,你就是哈布斯堡族长了,你继承了我的子爵爵位。”
从现在起我就是哈布斯堡子爵了?哈布斯堡家族族长?
“我的洛林,我要跟爷爷单独谈论一会儿,你能自己上楼玩儿去吗?”瑕多丽这时说道。
洛林看着瑕多丽那胸有成竹的神态,突然决定试一试,只见他孩子般赌气说道,“为什么要把我抛开一边,瑕多丽,我是你的丈夫。”
十岁般的模样装作小大人般,憨态可掬。
老子爵与瑕多丽发出不同的笑声,瑕多丽首先开口:“袄,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再让你参与进来,需要鲁本斯陪你玩吗?”
洛林这才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长袍男人,他同样给洛林危险的感觉,不同于瑕多丽的精明,这个男人是彻彻底底散发着凶杀之气,不看他还好,一旦你感知到他的存在,那么他带给你的就是恐怖的深渊,这就是洛林此时的感受。
“不要,我还是自己给自己找乐趣吧。”说完,洛林向楼上跑去,他同样也需要时间来思考应对之法。
洛林猛地打开自己的房门,然后紧紧的关上,自己靠在门后,满眼都是震惊。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该怎么办呢?洛林慢慢走到窗前,一只鸟雀一闪而过,飞向天际,洛林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个小身影,随后又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低落,自己完全没有长出翅膀,我还是太小了。
紧紧捏着拳头,随后又松了开来,摇了摇头,为今之计,只能偷偷的给老头子治疗,争取拖延时间,走一步是一步吧。
没有过多久,洛林听到大门外响起马儿的叫声,洛林赶紧把身旁的椅子搬过来,然后踩在上面,看向外边。
这时,瑕多丽与他的仆人鲁本斯穿着外袍,头部深深藏在帽下,两人上了马车,瑕多丽进入了车中,而鲁本斯驾着马车开动了起来。
车帘的一角被人掀开,瑕多丽准确无误地看到了洛林,而洛林也看到了她,两人对视着,随后瑕多丽神秘一笑,拉下了车帘。
这个笑容代表着什么?洛林慢慢品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