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诗回来了?”京城西郊的一栋别墅里,湛引兰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盛开的桃花,心情却很糟糕。
“是的,刚回来直接去了sunshine,到现在都没出来过。”助理说道。
“一直没出现过?”湛引兰皱眉,“她跟裴易敢情不是很好吗?明天就要开庭了,她不去看看他?”
“她最近的做法确实很令人费解。之前她去看裴易,两人就只说了一句话。”助理说着,那卦的心思就出来了,小声说,“你说她是不是嫌弃裴易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湛引兰斜了她一眼:“裴易的眼光会那么差?”
如果苏诗诗真是那样的人,那她湛引兰输给这样的人岂不是更丢脸!
“湛小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现在扈总那边让我们不许插手,明天又要开庭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管了。”助理小声嘀咕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又不知道。”
“闭嘴!”湛引兰拉下了脸,心头闪过一抹烦躁。
“想办法,我要见他。”湛引兰说道。
“湛小姐,我们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裴总不想见你,我们也没办法啊!”助理无奈极了。
她真想不通,裴易都有老婆了,湛引兰怎么还是念念不忘。
“夫人那边有说什么吗?”湛引兰问道。
“黛丝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助理如说说道。
湛引兰摆摆手让助理退了出去,站在窗口发起了呆。
“母亲,扈士铭,你们何必赶尽杀绝。”湛引兰恨自己没用,她一点都帮不上忙。
这阵子,苏诗诗把家人牢牢地保护了起来,外人压根接触不到。而扈家那边也给出了绝大的压力。
“苏诗诗,这幅烂牌,你会怎么打?”湛引兰一点都不相信苏诗诗。
而苏诗诗压根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信。她的生活如今除了吃住都在公司外,跟以往并没有太多区别。
宋仲浩依旧在国外没有回来,温玉珺还在到处找人帮忙。让大家意外的是,秦风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弃朋友,把资产转移到了国外。
铭鼎建设的总裁办公室里,王硕把情况跟扈士铭汇报完后,高兴地说道:“肯定是这段时间我们的打压起作用了,苏诗诗和秦风这是要把握实力,以待裴易出来后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扈士铭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签字笔,冷声说道,“裴易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截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欧洲那边也已经确定,裴易除了那个建筑公司之外,并没有其他产业了。”
“王廷建筑。”扈士铭念着这四个字,声音沉沉的,“世界前十的建筑公司跟裴易还真配。可惜,他的一切都将在明天止步。”
“没错。就算只判半年,裴易这辈子都将背上这个黑历史了。”王硕信心十足。
这段日子,苏诗诗和秦风他们一直在帮裴易找证据找出路,他们也没闲着。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明天这场官司,猜测着种种可能。
即使害怕见证,但时间还是会一分一秒过去。夜晚过去,当黎明的曙光升起,该面对的终将面对。
一大早,苏诗诗就收拾好了自己,拦住了要跟她一起去的温玉珺和其他朋友。
秦风和宋仲浩依旧在国外,任笑薇段靖童他们还在阳城。
这一天,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李叔,去城中村。”车上,苏诗诗说了个让人大跌眼镜的目的地。
李叔眼中诧异一闪而逝,但并没有说什么,麻利地扭转方向盘,朝着城西驶去。
这阵子,他早就习惯了苏诗诗那不按套路出牌的路数了。
就在苏诗诗去城中村的同时,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
“她这是去缅怀还是去找证据打算翻盘?”正要出门去法院旁听的扈士铭听闻,眼中闪过一抹一缕。
他当然不怕苏诗诗会找到证据,只是一缕她着奇怪的举动。
“可能是不想面对自己的丈夫吧。”王硕猜测到。
扈士铭撇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走进了电梯。
另一边,被招进来那么久,第一次离开关押室的裴易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侧头看了席清荣一眼,说了一句无关的话:“秦风没回来?”
“是的。秦总前天晚上去的m国。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席清荣如实说道。
裴易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前方,淡淡地说道:“走吧。”
席清荣一愣,不禁腹诽:“这夫妻俩都是怪人。”
一般人,难道不该问问自家老婆为什么那样做?可裴易竟然什么都不问。
好吧,他其实是自己好奇,很想知道苏诗诗在打什么哑谜。
外面围满了记者。
裴易眯了眯眼,身形依旧挺拔,丰神俊朗,丝毫看不出在他身上发了什么。
警局出动了特警,一路开道直奔法院。
裴易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那群不怕死狂追的记者,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苏诗诗,希望你别做出让我想揍你的事情。”裴易揉了揉眉心,低垂的眸中无奈一闪而逝。
他家老婆做那么多反常的事情,肯定是要做什么。裴易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此时,在城中村望着废墟思考人生的苏诗诗,忽然打了声喷嚏。
“肯定是那个小气的男人在偷偷骂我。”苏诗诗揉揉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旁边,李叔愁得头发都要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空在这里发呆!
“太太,还要半个小时就要开庭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李叔按耐不住,跑过来小声建议道。
“李叔,你看这堆废墟是不是有些不一样?”苏诗诗依旧紧盯着前方的这堆断壁残垣。
“太太……”李叔都有扛起她去法院的冲动了。
苏诗诗整个人都像是被眼前这堆废墟吸引住了,丝毫不见焦急。
空旷的建筑工地上,响起苏诗诗幽幽的说话声。
“这不是爆破拆除,这是被强行炸掉的。我听说,当初里面有一个工人没跑出来,被埋在里面了。”
“那个工人的孩子才刚满月。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苏诗诗抬头看了看天,眼神坚定:“欠了债,都是要还的!”
她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李叔,去法院!”
“好!”李叔心中一震,赶紧跑过去提她打开车门。
城中村离法院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李叔不敢开太快,赶到的时候距离开庭还有两分钟。
苏诗诗却走到法院外的台阶上坐下不走了。
“太太?”李叔以及法院外等着的一干记者,一个个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