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猩红冷冷道:“还有谁想要试试?”
“我来!”宓文希淡淡一语,提着自己那口金背大刀,正想要迎战,却又被冯瓊拦住。
冯瓊笑道:“还是让我兄弟二人来吧!”
宓文希听了,正要答话,却被冯瑶抢先一步,来到李猩红跟前,摩拳擦掌,舒展筋骨,冯瓊也提着天魔剑,随后赶来,。
兄弟二人左右齐攻,冯瑶凭借自己七十四式魔影手,击出劲风凌冽地两掌,李猩红见这一掌非同寻常,疾步闪身躲了过去,恰在此时,冯瓊趁势将天魔剑送出,刺向李猩红的咽喉,
“小子,看剑!”
血舞知道冯瓊是个使剑高手,生怕李猩红敌他不过,将手掌寒剑丢了过去,李猩红伸手接剑,挡开了冯瓊的剑势。
冯瑶又以三十六路追魂腿,向李猩红踢了过来,李猩红见了,左手紧握,挥起一拳,正打在冯瑶的脚心之上,两股劲力相碰,冯瑶龇牙咧嘴惨叫声,被震出几仗远,他收回拳风,冯瓊已然到了跟前,又挥起一剑,砍向他的右肩。
李猩红闪身一躲,淡淡喝道:“看剑!”
刷刷刷,几剑猛刺,冯瓊心态失衡,认为李猩红替人疗伤,内力消耗极大,岂料他反倒越战越勇,闪电般刺出的几剑,险些让他招架不住,眼见剑势袭来,他向后急退,再也承受不住李猩红强大的剑招气势,败退而去。
凌厉地剑光将冯瓊裹在一起,寒光闪烁,二人又分离开去。只听了李猩红稳稳落地,冷声喊道:“承让!”
而冯瓊,死死盯着李猩红,心有不甘,却竖起大母手指,叫道:“你赢了!”只听“砰”的一声,冯瓊身上的黑衣裂开了数十个口子,他也摇摇晃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宓文希连忙将冯瓊扶起,见他口吐鲜血,好生安慰道:“二位贤弟,你们先稍作休息,运功疗伤。老夫来领教一下他的高招。”
冯瓊与冯瑶落败,只是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盯着李猩红,却又奈何不了他。
“李少侠,宓文希来领教你的剑法。”宓文希转过身,向李猩红走了过去,手中多了一把金背大刀。
泛着寒气的金背大刀,透着丝丝冰冷,仿佛镀了一层金光,闪闪发亮,在宓文希手中,显得极为霸气。
铮——
李猩红并未答话,寒剑一出陡然扑向宓文希,他剑势如虹,快如闪电,冰冷地剑气,威力倍增,两人缠在一处,刀剑相交,
宓文希一愣,挥刀相迎,坦然说道:“适才生死存亡之时,你不顾个人安危,冒死救了那位阴姑娘,为她运功疗伤,足见你侠义心肠,老夫实在佩服。但你弑杀恩师,妄杀我好友劳伟雄,而今又犯下这许多人命官司,老夫豁出这条命,也要为武林正道,除了你这魔头。”
李猩红冷哼一声,讥讽道:“天下不公之事,你一人管得过来吗?江湖上孰是孰非,又有几人能说得清楚?宓老头,你以为光靠你这金背大刀,就能横扫天下不平之事?”
宓文希叹了口气,朗声道:“纵然不能,也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为害一方。咱们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刀剑之上见真章吧!”
宓文希登时大刀一挺,格住李猩红的寒剑,双手一舞,负手抡起大刀看向李猩红。
当的一声,刀剑相击,火星四溅,李猩红挥舞着手中的寒剑,又抵住金背大刀的刀锋,心里一惊,叹道这七旬老者,果然厉害,刀法如此精妙,挥出的力道好不逊于自己手中轻灵地寒剑。
宓文希,真不愧是当世少有的老英雄,手中的金背大刀,可谓是冠绝天下。他二十几岁闯到江湖,创立金刀门,至今,已有四十几年,被人称作“碧血金刀”也绝非浪得虚名,金刀一出,见血封喉,常常与李猩红的“飞花绝技”齐名而立,分庭抗礼。
年过六旬时,他已心生隐退之意,逐将金刀门的事宜,交付于他自己的众多徒弟,而自己带着妻小,像血舞一样,隐居山林,以享天伦。
此次出山,也是迫于无奈,他自己多年前的好友劳伟雄,就是死在李猩红手中,他这个做兄长的岂能善罢甘休?而他,心中也想再次领教一番“飞花绝技”,当年,他落败后,始终认为自己的“碧血金刀”,更胜“飞花”一筹。
所以,六七年,他梦寐以求,想要再跟李猩红大战一场,无论胜负,此生无憾。
此时,刀锋与剑,寒光烁烁,剑气如虹,刀锋冷冽,相互交错,迷乱人眼。二中之中,一个剑锋披靡,一个刀法精准,一个年少轻狂,一个老当益壮。两个人都难以看清对手的破绽,刀剑过招,始终难分高低。
气吞山河披荆棘,惊天动地斩妖魔。鬼哭神嚎破千军,龙飞凤舞斗苍穹。血染寒剑少年狂,立马横刀真英雄。
李猩红手握剑气如虹的寒剑,碰到了刀锋如影的金背大刀,竟也未曾落败,斗得旗鼓相当。那如层层巨浪拍岸的招式,空前绝后,触目惊心的生死对决,让众人都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此时,众人都已明了,这二人是要以性命相搏,置对方于死地,绝非一较高下,比试功夫,高手对决,只在一招克敌,方能制胜。而今,二人斗了近百招,都看不穿彼此的破绽,都各自摆正心态,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一道心中焦虑,思路凌乱,势必就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他们都有死的觉悟,否则,怕死的人,这样以命相搏,早已心态制衡了。
毕竟,江湖争斗,生与死之间,他们势必要做出一个抉择。
一阵肃杀的阴风刮过,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寒剑,也爱苍穹中,挥出一道精美的曲线,四周接连当当作响。刀锋,剑影,相互之间,来回穿梭,这阵势,无不惊世骇俗,震惊众人。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旷世决战,胜者,生,而败者,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