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红红在箱子中,指引李猩红,俨然成为一个引路人,只听她对李猩红说道:“你向右边一直走,看看有什么,是与周围截然不同的东西?”
李猩红扛着箱子,向右边疾步飞奔过去,没过多久,眼见着一株细小的杨树,屹立于中央位置,与周围林立的树木,格格不入,枝干有明显被修剪过的痕迹。他停下脚步,先把箱子缓缓方向,对立面的阴红玉说道:“右边一百步,有一株杨树,看上去很特别。”
“这应该就是‘生门’的入口,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的正面,应该就是东,咱们往西南而去,看看那里是否也有一株同样的杨树。”
李猩红微微点头,扛起箱子,向着西南方向而走。又被阴红玉言中了,他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株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杨树。李猩红叹了口气,以为自己回又到了刚才的地方。
李猩红问道:“我们,是不是回到刚才的地方了?”
阴红玉说道:“不可能,你好好观察周围。”
李猩红向四周张望了好久,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突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株杨树,全身一震,竟然发现树下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花草。而他回响刚才的那一株杨树,树底下分明有五种颜色各异的鲜花。
“原来是这样!”李猩红立即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告知给了阴红玉,“刚才碰到的那株杨树下,有五种颜色的花,而这一株树下并没有花。”
阴红玉一听,笑道:“我们到‘休门’了。”
李猩红接续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阴红玉嗯了一声,指引道:“现在向正北方位直走,看到有株杨树的话,你在往东走,应该就可以很快出去了。”
李猩红又向正北方向走,一路走来,畅行无阻,来到一株杨树时,看到树下有颜色各异的鲜花,数一数共八朵,按照阴红玉的指导,他又往东走,一眨眼,又来到一株杨树下,这棵树下,种下的五颜六色的鲜花,数之不尽。
此时,他已从“开门”走了出来,浓雾渐渐消散,又走了一段路,李猩红就已经看到了林子的尽头,他穿过层层浓雾,走出山林,对着箱子里面的阴红玉说道:“我们走出来了!”
他来到幽灵谷的深处,将箱子轻轻放下,不时回眸眺望林间的弥漫着的浓雾,真是有惊无险,若是他自己独闯幽灵谷,恐怕真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阴红玉被李猩红从箱子里抱出来,他看了一眼四周,又望着身后那层层不散的白雾,笑着说道:“想不到,这山谷的深处,会是这般景象。”
“可是!”李猩红看着层峦叠嶂,连绵不断的幽谷,“我们该去哪找血舞呢?”
阴红玉伸了伸懒腰,在箱子里闷太久,她舒展了一下身子,略有所思,“慢慢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屋舍,洞穴之类的地方。”
李猩红一脸不屑,冷淡的回应道:“你我二人在这深山幽谷中,要找到何年何月?”
阴红玉掩面偷笑,说道:“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我说‘看看’有没有,可没说去找。现在这个时候,是午饭时间,那血舞老头如果是个人,就肯定是要吃饭,你看看山谷中哪里有炊烟,血舞就一定藏在那里。”
“还是你聪明!”
“都说过啦,我水诸葛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是凭真本事。”阴红玉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自豪。
二人稍作休息,在深幽僻静的山谷中漫步,李猩红不时向四周望去,并没有见到如阴红玉所言,有炊烟冒出。
陡然,在山谷南面的一处崎岖山涧中,一股浓烟徐徐升起,阴红玉指着那处山涧,笑道:“快看,我说的没错吧!”
李猩红猛地抬起头,果不出阴红玉所料,看着那股炊烟,他平生极少佩服人,阴红玉,应该算是其中之一。
他不由得脱口赞叹道:“阴姑娘神机妙算,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阴红玉一听,脸色红润,羞涩地看着李猩红,能从冷漠的李猩红口中,听到赞美她的话,她也倍感荣幸
李猩红扶着阴红玉,顺着一条小道,向着南面山涧升起炊烟的地方走去。
须臾,那股浓烟已近在眼前,只见那山涧中有一处极为隐蔽地洞穴,若不是从里面冒出滚滚浓烟,还真难以发现,这里会有一个山洞。
李猩红走上前,对着洞内恭敬地询问道:“请问,这里居住的人,可是血舞老前辈?”
洞内没有任何声响,也并无一人回应,李猩红觉得奇怪,又接着问道:“晚辈李猩红,前来拜会血舞老前辈。”
然后,洞内始终没有回应。
“小**红玉,在此恭候血舞老前辈大驾。”阴红玉摇摇头,吃力地走到李猩红前面,对着洞内娇弱地喊道。
“哼!”
只听洞内一声冷哼,突然,从里面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你们居然有办法,从‘埋骨森林’活着走到这里,这算本事不小,你们一男一女,口口声声说要拜见我?可惜!老夫隐居多年,从不见外人,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好了!”
洞外二人又相互对视一眼,阴红玉彬彬有礼道:“小女子有件事,想要请老前辈帮忙,还请老前辈肯出来现身相见。”
洞内老人闻言,突然一声狂笑,肆无忌惮地说道:“哈哈,姑娘所求之事,无非就是让老夫帮你解身上‘无间地狱’之毒。又何必遮遮掩掩。”
阴红玉好奇的问:“前辈是如何得知?”
“这有何难?你方才说话时,言谈之间我就听出你中了毒。”
二人听到洞内老人的话,无不惊讶,只是简简单单相互攀谈了几句,就能知道阴红玉所中的是“无间地狱”的剧毒,这个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血舞。
只听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转眼间,洞内老人已经走了出来,只见他须发皆白,身形消瘦,拄着拐杖,身旁还跟着一位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似他的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