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哥叫我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情?”
今早下朝之后,曲澜修正想要回府,却被晋王曲澜钰拉住,连带被留下的,还有小侯爷赵承轩。
晋王长相跟曲澜修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颇为想象。不过曲澜修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平淡内敛的,而晋王则像藏着几分坏心思,很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四弟,小侯爷,三哥没事还不能叫你们来府中吃顿饭了?”晋王笑的很是和善,却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曲澜修和赵承轩拉到了自己的府中。
“三弟?这两个人怎么也在?”一进大厅,等候在此的曲澜铭顿时不悦,皱眉问道。
三弟只说让他今早下朝来家中一趟,可是没有说老四跟这个讨人厌的赵承轩也要来啊!
“太子哥哥,不要急。”晋王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劝道:“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呢?”
此话一出,曲澜修和赵承轩对视一眼,眼底出现一抹嘲讽。
曲澜钰此人,他们素来是知道的,此人从小儿就心思深沉,从来都是站在太子一边欺负他们。或许在有长辈的时候,曲澜钰会劝太子曲澜铭不要过分欺负兄弟,但是显然这些都是为了讨大人欢心的手段而已。
“哼,三弟,本宫可没有心思跟他们两个同坐!”
让曲澜铭冷冷地看了曲澜修一眼,眼中的厌恶之情,不加掩饰。
“既然如此,本王还是走吧,多谢三哥款待了。”曲澜修嘴角轻勾,很有气度地起身告辞。
赵承轩挑了挑眉,也起身道:“承轩家中有事,也不久留了。”
晋王叹了口气,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几人都是兄弟同窗,小时候的事情改过去的就过去吧!都这个年纪了,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曲澜修颔首微笑:“三哥说的对,不过太子殿下不喜欢四弟,四弟又有什么办法?恐怕只有等太子殿下心结解开,四弟才有机会与你们一同饮酒了。”
晋王见曲澜修脸色还不错,连忙又劝太子道:“殿下,事到如今,三弟也知道您快更凤家的二小姐成亲了,老四已经娶了凤家大小姐,从今以后,你二人不但是兄弟,更是连襟,如果再不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深邃的眸中亮光一闪而过,曲澜修不动声色地笑道:“太子殿下要迎凤家二小姐进门了?真是可喜可贺。”
“当然是可喜可贺,不过你没有这个福分罢了,父皇和太后再疼你,不还是只给了你一个低贱的庶女吗?这说明什么,你这个卑贱的宫女生出来的东西,在太后和父皇的心中,也只配得上一个庶女!”
曲澜铭冷冷一笑,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赵承轩紧皱着眉捏紧了拳头,脸色不善地盯着曲澜铭。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曲澜铭竟然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他记得有一年曲澜铭这样放肆的时候,被他和曲澜修狠狠地揍了一顿,那时候大家还是孩子,皇后责问起来,太后只说是小孩子玩闹护了他和曲澜修,这件事情便没有被深究。不过心胸狭窄的皇后为此事苛刻了曲澜修许久,就连赵承轩回家也狠狠地挨了一顿打。
如今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多年不曾大打出手,可是如今赵承轩,只觉得自己手痒难耐,又有了当年那种狠狠地把这个曲澜铭揍一顿的冲动。
晋王一看形势不好,眼睛一转道:“殿下,端王妃哪里你说的那样不堪?现在外面都盛传端王妃是神女降世呢,老四能娶到这样的王妃,也真是好福气!”
晋王此话,说的十分隐晦,既暗合了太子贬低曲澜修的意思,又配合的不动声色,真是高招。
曲澜修眸色微冷,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太子殿下说的是,也只有殿下,跟凤丞相家的嫡女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听曲澜铭如此贬低自己的生母和凤倾城,曲澜修的心中当然盛怒。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轻易失了态,只会让曲澜铭的计谋得逞。
他的生母出身固然不是很高,可是品行高洁,甚得太后欢心,不然太后也不会对他这么好。再说凤倾城,曲澜铭只道她是庶女,但是她的千百种好,都是曲澜铭得不到的。
曲澜铭见素来强硬固执的曲澜修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服了软,顿时开心不已,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承认了自己卑贱,那本宫就恩赐你们一回吧。”
说完,曲澜铭冷笑着坐了下来。
却听赵承轩冷嘲热讽地道:“端王成婚的时候,承轩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却听说,丞相家嫡女想要代替自己的姐姐嫁给端王,穿了一身红嫁衣跑入端王府,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呢。承轩很是好奇,这个凤家的嫡小姐,为何如此不专情,又爱上了太子殿下呢?”
经赵承轩如此一说,曲澜铭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愤怒之下,就要拍桌而起。
这件事情凤饶雪也对她解释过,说完全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姐姐迷晕了她将她送上花轿,后来又故意去抢亲,让她在京城颜面无存的。
凤饶雪如此美人儿,此时已经占据了曲澜铭的内心和大脑,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愿意相信的。
晋王连忙劝了曲澜修和赵承轩,又哄了气急的曲澜铭,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吃了一顿饭,席间自然各种碰撞,自然是不欢而散。
“四哥,为什么要那样忍耐他?”
赵承轩终于忍耐不住,在回去的路上,气愤地道。
在晋王府里,如果不是曲澜修拉着他,他非要好好地修理一顿那个嚣张的曲澜铭不可!
曲澜修冷冷一笑:“承轩,你要记住一句话,常与同好争高下,不共傻瓜论短长。”
赵承轩皱眉一思索,忽然开怀大笑道:“四哥,我记住了!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总觉得,你说的那个太子与丞相家嫡女天造地设这话,颇有些深意在里面!”
“有嘛。”曲澜修勾唇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凤饶雪那个女人,曲澜铭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被她蒙骗至此,可是他曲澜修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如何?
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私欲能在自己姐姐的酒中下药,欲要毒死她;更是在他和凤倾城三朝回门的时候,在房间中下了春药藏了乞丐,想要诬陷凤倾城通奸,亏得那个女人反应快,将乞丐和春药都送入了凤饶雪的房间中,后来那个自作自受,被乞丐给睡了。
曲澜修本来对这样的狗血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是事到如今,看到失了身还能将太子迷惑的团团转的凤饶雪,他也不禁赞一声,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
不过她的厉害显然跟凤倾城的厉害,不是一种,更不属于一个档次。
赵承轩见曲澜修笑的一脸神秘,心中更是好奇,不停地追问之下,曲澜修才告诉了他凤饶雪的丑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赵承轩听完,仰天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许久才止住了笑,道:“四哥,不如我们打个赌,猜猜这个愚蠢的太子什么时候能知道这件事情如何?”
曲澜修勾唇一笑:“本王赌一两银子,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他这辈子都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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