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之外的斜阳已经西落,金色的余晖从外面洒落下来,将林霖和禾小葭母女笼罩其中,有着一种别样的美艳。
看着这样一对美艳母女,陈烂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不由得暗暗羡慕江远将要享尽齐人之福。
此间事了,江远也不愿在此多待,尤其是一个刚遭受战火蹂躏的城池,他开口说道:
“现在这里也没我的事了,我要走了,前去那什么封地看一看。”
陈烂急忙说道:
“嘿嘿嘿嘿,小弟为君侯引路!”
江远诧异道:
“你不用留在这里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吗?”
陈烂说道:
“现在叛军也被剿灭了,剩下的事情无法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军队再驻扎几日,为禾白少稳定局面。这一切章尘会处理的,那小子可机灵了。”
江远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道:
“对了,咱们这算是在抄家吧?”
陈烂闻言双眼一亮:
“算!当然算!君侯的意思是......”
江远咧嘴笑道:
“我那封地不是正缺钱吗?趁着这天还没黑,还不快将这里的财物统统点清,然后搬到我的封地去!”
陈烂闻言竖起大拇指:
“君侯高见啊!咱们跑这一趟,真是不能白跑!”
说完之后,陈烂急忙命令士兵召来章尘,让章尘安排人手在这卫阳君的府邸搜索起来。
而江远和陈烂则命人搬了两张椅子一张桌案坐在院中,一边说笑一边喝酒。
那些士兵不断从宅院各处搬来一箱一箱的财物,而章尘则去了一本账簿,在不断记录。
禾白少望见这一幕,气得脸都青了。
他早已将这些视作自己的财产,此时见得就这样被享乐侯和才平君搜刮,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这口气禾白少又不得不咽下,此时无论是享乐侯还是才平君,他都不能得罪,并且还有求于他们。
林霖和禾小葭母女此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只能也跟着江远来到院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禾小葭度过最初的惊恐之后,天真的脸上也逐渐浮起怒意。她冲着众人不备,忽然从一旁的花圃之中拾起一块石头,朝着正在喝酒的江远狠狠砸去,同时骂道:
“你这个大坏蛋!这些都是我家里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搬?”
石头朝着江远飞来,江远头也不抬挥手就将石头扫开。
平白无故被一个小女孩用石头砸,江远心中一时间也不爽起来。
陈烂猛拍桌案指着禾小葭怒骂:
“放肆!”
林霖美艳的脸上大惊失色,她急忙将禾小葭搂在怀中,冲着江远哀求:
“君侯,小葭尚且年幼,并不懂事,还请君侯饶恕她!”
陈烂冷笑道:
“袭击大王亲封的享乐侯,你可知是多大的罪过!岂是一句年幼不懂事就能放过的?”
一旁的禾白少正愁找不到与江远改善关系的机会,见得此状,当即说道:
“君侯放心,管教一个小女孩,我有的是手段!”
说完之后,他冲一旁的皇甫明耳语几句。
皇甫明会意,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皇甫明返回院中,手中提着一个血液开始凝固的人头,正是卫阳君的头颅。
跟着只见皇甫明狰狞地笑着,将手中的人头提在林霖和禾小葭母女面前说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跟君侯作对的下场!”
虽然对卫阳君的生死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忽然见得卫阳君的人头,母女二人还是陡然面色剧变。
禾小葭怔怔地望着这个人头,一双俏丽的大眼睛此时一片茫然,整个人仿佛中了癔症一般颤抖不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林霖先是一愣,继而嘶哑地哭嚎一声,整个人陡然瘫软在地,撕心裂肺地恸哭起来。
江远猛地站起来喝道:
“干什么!一个小女孩而已,用得着这样吓唬吗?我草你妈!你们三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去这座宅院,今天最好不要再出现老子的面前,不然就是莘羽也救不了你们!”
禾白少三人怎会知道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他们见得江远动了真怒,当下哪里还敢停留,纷纷快步离开了这里。
江远厌恶地望着三人的背影说道:
“三个王八蛋,等老子获得了疾风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们三个!”
最先回过神了却是林霖,她急忙止住哭嚎,摇晃着禾小葭的双肩惊恐地叫道:
“小葭!小葭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唬娘啊!”
禾小葭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仍由林霖不断摇晃,却没有丝毫反应,双眼依旧一片茫然。
江远见得这一幕,暗叹一声,他起身来到禾小葭面前,扬起巴掌就拍在了禾小葭那稚嫩的脸上。
林霖吓得急忙一把将禾小葭搂入怀中,跪在地上对江远哀求:
“君侯!小葭不懂事,冒犯了君侯,还请君侯饶过她!”
这个时候,林霖怀中的禾小葭忽然哇第一声哭了起来:
“娘亲!刚才那个是爹吗?爹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爹!我要爹!”
林霖见得禾小葭清醒过来,急忙将禾小葭紧紧搂在怀中跟着哭了起来。
江远坐回椅子上,端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就要再度喝酒。
陈烂这个时候却制止住了江远,他对着林霖母女二人喝道:
“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给君侯敬酒?”
江远闻言一下子火大:
“我靠!你这个王八蛋也是故意要惹老子生气是吧?”
陈烂急忙解释道:
“君侯,如果您真的对她们母女二人好,就让她们敬你这一杯酒。”
江远疑惑道:
“此话怎讲?”
陈烂回答道:
“君侯,小弟平日里管教下属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如果下属犯了错,你对他不闻不问,一句话不说,他就会整日里惶惶不安,惊恐难耐。相反呢,如果你狠狠揍他一顿,他就会放下心来,不再恐惧。所以呢,对于刚才冲撞了君侯的她们,此时正是需要一个君侯责罚她们的机会。”
江远一听,觉得倒也有些道理,于是便不再说话。
只见林霖急忙来到案边,端起案上酒樽,然后跪在江远面前双手举起酒樽说道:
“罪奴给君侯敬酒,祝君侯侠义千秋功盖世,一报胸中凌云志!”
江远哈哈笑道:
“好!这话我爱听!”
说完之后,抓过林霖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
随后,果然如同陈烂所言,见得江远接受了敬酒之后,林霖眼中的惊恐消褪了不少。
这个时候,只听章尘说道:
“君侯,逆贼卫阳君的家产已经清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