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东漓!上官她怎么了?”白桃花得知上官简樱昏迷被完颜东漓抱回。急匆匆赶来,她是知道上官简樱是完颜东漓的奴,况且只是进了次皇宫,怎的就变成这样?
完颜东漓扫了眼白桃花,但没有说话,紫穹以为自家主上会动怒,还未曾有有一个女子敢用如此语气和他说话。
白桃花给上官简樱把脉,大怒,“完颜东漓,她如今还是血亏,你知不知道她体内有鸠毒!失血过多,最后只会让她的毒提前发作!”
“本王知道,她不是没死吗?”完颜东漓终是开口,睨清说她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只要歇着就好,还说是有人给她服下补气血的良药,才吊着她的命等到了他们去。他想是那个白衣男子救的她吧?
“你……”白桃花气极,看着上官简樱,上官,你就给这样的人做奴,他果真冷血,你可知外面的人如何说他?
“白姑娘,主子肯用自己的血去救一个奴,你还要怎样?”紫穹看不过,语气不太好的开口,到底是自家的主子,她们又可知完颜东漓也是身中奇毒的。
白桃花听后有一瞬讶异,难道是她真的误会了,他肯用自己的血去救上官?最后垂下双眸,不作声,可这一切不也拜完颜东漓所赐?要她这么轻易原谅,她真是做不到。
完颜东漓起身一瞥床上渐渐有了血色的女子,转身离开,紫穹也紧跟离开。
掌灯时分,上官简樱悠悠转醒,看着头顶暗色的围幔,支起身子看着这室内简洁不失大气,又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冷色调。这,是何人的屋子?手臂的刺痛,这才发现手臂上缠绕着圈圈纱布,皱皱眉。
“上官,你醒了?”白桃花一进门便看到上官简樱起了身,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喜意。
“嗯,这是哪里?”上官简樱扯了扯嗓子,火辣辣的疼。
白桃花一边给上官简樱到了一杯茶,一边道,“是漓王的屋子。”
上官简樱接过水润润嗓子,这才颔首,这样便对了,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会住这样的屋子。
“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你本来就有鸠毒在体内,又加上失血,你这命当真是不要了?也不知自个儿爱惜着点。”白桃花吹了吹药道。
“这不是没事吗?我的命硬,不会死的,要死也要把我的桃花风风光光嫁出去才能。”上官简樱难得开玩笑,只是唇瓣的苍白让白桃花还是心疼。
“嗯,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就下毒,让漓王府的人死光光!”白桃花认真道,她只要遇到上官简樱的事,理智什么都会消失不见,上官为报仇,不惜如此,那她又有何不可?医者本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全在一念之间不是么?
“桃花,别说胡话!”上官简樱听后轻斥道,她知道有仇压身的滋味,坏人,工于心计,这些她来做就好,白桃花她只要保持初心便好,那是她上官简樱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了。
“好啦,知道了,那你先好好歇着,我去给你熬粥。”白桃花撇过头不让上官简樱看到她红了的眼眶,哪怕世人说她杀人成魔也好,说她是上官余孽也好,在她这里就是一个保护她,真心待她的亲人。
上官简樱笑的点点头,她最喜欢喝白桃花熬的粥,软软的,粘粘的,像极了娘亲在她生病时所熬。
白桃花端着空药碗离开,叹息,这些年,上官身上旧伤每每发作,如今又有鸠毒,她已经喝这苦药成了家常便饭。
“不错,都如此活灵了,不愧是女巾帼。”低醇若美酒的男声穿过阑珊灯火而来,上官简樱神情一怔,缘何如此熟悉?
待那白色衣衫,白色帽纱遮面的人影出现,上官简樱嘴角不有上扬,“是你?”
“嗯。”白衣男子看着这个依旧虚弱的女子,他不知为何很想见见她,哪怕知道她已经脱离危险。
“你怎的来此?”上官简樱看着男子修长的身形,他就不怕被完颜东漓发现?
“来看看你,想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白衣男子优雅如斯的坐下开口。
她一直想知道的?便是他的名字吧。挑眉,清声开口,“洗耳恭听。”
“封暮白。”白衣男子透过白纱看女子的表情。
上官简樱微微讶异,他就是天幽宫宫主?被传的神乎其乎,不过更多是他的美色。
“你知道江湖人怎么说你的吗?”上官简樱有些笑意开口。
“怎样说?”面纱下的眉不自觉上向一扬,不就是说他杀人手段残忍么?难不成还有?
“说你长的貌若天仙呢。”
封暮白爽朗一笑,江湖中估计是没人见过他真是面容的吧?果真每个人只会对不知的是或人加以美化,直接加上自己的主观意向。
“那你认为我长的如何?”封暮白饶有兴趣的看着上官简樱。
上官简樱略略思忖,想着那年在山洞看到的一部分,勾唇,“你定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嗯,就如同阳光一般。”上官简樱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她身居后位,所能拥有的快乐也被那四方的天压的所剩无几,直到那次的剿匪,她竟发现她爱上了一个叫江湖的地方,她有时在想,如果没有后来,她是不是会真的舍下后位那繁华而累人的后位,畅游江湖,可世间独独没有如果。
“你当真觉得我如同阳光一般?”封暮白淡淡开口,细听之下,还是能够听得出他的动容,他以幽冥宫宫主自居,他代表的便是残忍,杀人狂魔等词语,他都不记得他的手上沾了多少血,后来,每次杀人,他都不喜欢近身,只用游丝远远的,看似温柔的结束那些人的生命。
“当……”
“本王不在,你便如此难耐的与男子深夜畅聊?”上官简樱还未来得及开口,完颜东漓的内力便袭向某个不听话的女人,真是可恶,他是疯了才会折回主屋看她死了没有!
上官简樱下意识一躲,她刚醒,身子还是虚弱,脚下不由慢了半拍,眼看拿到内力就要打到身上,却被坐着的封暮白搂在怀中闪开。
“漓王好大的脾气,就如此迫不及待想杀了她?”封暮白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于完颜东漓,看了眼怀中女子,她究竟为何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哼,本王管教王妃还轮不到一个连真名都不敢报上的怕事之徒插足。”完颜东漓一把把上官简樱从封暮白怀里带出,这该死的奴还在这人怀里赖上瘾了不成?
“封某倒不知她何时成了你漓王的王妃!”封暮白怀中一空,白纱下的眸子涌起杀气。
完颜东漓挑眉,封姓,看他那日使用的游丝,是幽冥宫宫主么?他倒是不介意一较高下,看看是他这个战王厉害几分还是这个封宫主略胜一筹呢?
“封暮白,你走吧。”上官简樱看着这弩拔剑张的情势开口,她自是没有道理和资格说身边这人,但封暮白她还是可以说的,可这话听在完颜东漓耳朵里变成了她在关心其他男人,不由得来气,他的确不爱她,可她还是自己的奴不是么?护主应当是一个奴最基本的吧?
封暮白看了眼上官简樱的眸子,也罢,她不想惹事,他便随了她。可惜,完颜东漓已然出手。
“这可是他不让我走,并非我挑事!”显然这句话是对上官简樱说的,上官简樱无奈,这两人内力都是极为深厚的,她如今的身子定是插不进去。
“这地方太小,换地方,你若想打,我奉陪!”封暮白嫌弃的看了眼这有限的空间。
“怕你不成!”完颜东漓应声。
上官简樱看着他们出了屋外,在诺大的院子打的不可开交。
完颜东漓越战越勇,他浑生上下的细胞都充满了战意,好久都不曾如此酣畅淋漓的打过。
封暮白也由一开始的不甚上心到最后的全力以赴,暗中赞叹,完颜东漓这战王的名号的确不错。
最终,两掌对接,周边内力的波动,各自后退一步。
“哼,能与本王打成平手不错么。”完颜东漓冷哼。
“呵呵,我可不是与你过招而来,是为她,日后,我会常来的,你若不惜花,自有惜花之人。”封暮白说完便踏夜而去。
完颜东漓转身看着一旁的上官简樱,倏的掐住上官简樱的脖子冷冷道,“奴,就要做好奴的本份!”
“我不过是你的奴,又不是漓王的妻子何必像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般生气!”上官简樱一把甩下完颜东漓的手,他当真她是没有脾气的么?
“哼,奴就要对主一心一意!”完颜东漓眯眼危险道,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顶撞他了?是因为他那样对待封暮白?
“衷心漓王不必担心,我上官简樱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而肥。”上官简樱抬眸与完颜东漓那深邃的眸子对上,毫无畏惧。
完颜东漓这次是真的被上官简樱噎到,早知道这女人这么不听话就不救她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