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疾掠了数个小时,牧源方才见到北苍灵院的边际,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北苍灵院的辽阔。
而在此地,牧源也发现天地灵气的波动有些奇特,原来在那云层之中暗藏着灵阵。
“这里是北苍灵院内围与外围的交界处,有着护院灵阵守护,出去容易,但进来的话,就必须在北苍城取得“院引”才能进入了,否则的话,胡乱闯入便会遭到护院灵阵的轰杀。”
苏萱见到牧源望着天空,轻笑着解释道。
“北苍城?”牧源点点头,旋即又是疑惑的道。
“那是咱们北苍灵院外围的一座巨型城市,在整个北苍大陆都是极其的有名,算是北苍灵院镇守在院外的第一重防护。”
苏萱看向牧源,道:“牧源,你是第一次出北苍灵院,所以也得知道一些北苍大陆上的情况。”
牧源点头,眼中有些感兴趣之色。
“北苍大陆极为的辽阔,我们北苍灵院坐落在大陆中心,同时也算是北苍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势力。”
苏萱声音温柔,犹如流水划过心间:
“不过可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们这些北苍灵院在外行走历练的时候会一帆风顺。”
“北苍大陆藏龙卧虎,其中势力犹如繁星,龙蛇混杂,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强大人物,而北苍灵院也有着规矩,大凡在北苍大陆历练的学员,都只能依靠自己,除非死亡,不然的话,北苍灵院绝不会插手。”
“当然,这倒并不是说北苍灵院会漠视学员的死亡,一旦有学员死亡的话,他们都会立即彻查,一旦查出凶手,就将会以任务形式通缉,将其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但即便是如此,每年依旧会有着一些学员在北苍大陆历练时因为各种缘故遭遇不测,他们之中,一些或许北苍灵院能够为其报仇,但依旧有不少,只能白白死去。”
说到此处,苏萱那温婉的俏脸也是变得凝重了一些,道:“所以,在北苍大陆历练时,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说北苍灵院是我们的象牙塔,那么这里,便是真正的历练杀场,稍有不慎,便得小命不保。”
牧源微微点头,踏出了北苍灵院,就不再受到那里的规则限制,但同样的,也就无法再受到那种庇护,想要生存,想要在北苍大陆混得风生水起,就得看自己的能耐。
这北苍大陆藏龙卧虎,虽说北苍灵院算是最强的势力,但北苍灵院并没有称霸北苍大陆。
这或许与他们的初衷不符合,他们毕竟是以培养学员为主,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甚至需要北苍大陆的这种不留情面的历练场。
因为他们都知晓,只知道在北苍灵院之中安心修炼的老好学员,也绝对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强者。
唯有着那种经历了无数血火历练的人,才能够锤炼出最为坚韧的心性,在修炼的那一条道路上,勇往直前,不曾后退。
而或许很多的势力都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便北苍灵院势大,但他们依然没有太多的惧怕,也正因为如此,每年都会有着不少的年轻学员埋骨在这片大陆之上。
离开北苍城之后,苏萱等人去了白龙之丘,而牧源则独自一人去了天海城。
天海城坐落于北苍大陆中南部。
牧源来到这座城市,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抵达打卡地点,打卡时长三十分钟,中途退出即为打卡失败!”
同时,牧源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此时,他方才能够感觉到眼前这座城市的雄伟,那黑石所修筑而成的城墙,高约数百丈,巍峨之极,给人一种无可摧毁的坚固之感。
这种城市,不论规模还是人气,比起他们牧域的牧城,都是要强上十数倍,这让得牧源忍不住的有点感叹,与这北苍大陆比起来,莫说一个小小的北灵境了,恐怕就算是百灵大陆,都只能算做一般。
毕竟,想他们牧域也算是掌控着不小的区域,可牧锋的实力方才不过神魄境后期,但眼下,光是这天海城,据牧源了解不少家族的家主都已具备了融天境后期的实力,这如果在百灵大陆的话,起码都是一境甚至数境之主了。
而就在不久前,这天海城内忽然出现了一个名为曹初锐的大魔头,他展现出了准化天境的实力,并以此迅汇聚了一批融天境层次的强者,在这天海城内大肆杀戮。
天海城的那几个家族,有不少融天境层次强者,都死在这曹初锐的手中,无奈之下,这些家族才会向北苍灵院求救。
天海城有一黄家,这黄家在之前隐隐有天海城第一家族之称,光是融天境后期就有三位,还有十余位融天境中期,整体实力比其他家族要强上一截,可现在这黄家融天境后期已经只剩下一位了,融天境中期也死去不少,实力大不如之前。
黄家那巨型府邸之前,牧源直接朝黄家大门走去。
“什么人?”黄家的两名守卫立即将牧源给拦下。
牧源也不曾开口,只是一挥手拿出了一枚令符来,这枚令符是北苍灵院的学员令符。
“北苍灵院学员?”那两名护卫看到令符,都是一惊,旋即其中一人连道:“大人请稍等,我立即去禀告我家家主。”
说完,这名护卫便转身朝府邸内走去了。
黄家那巨大的议事大厅内,门窗紧闭,数十道身影汇聚在这里,其中为的是一名头银白的老者,这老者便是黄家的当代家主黄云,黄家仅剩下的一位融天境后期强者了。
至于其他人,有黄家的部分强者,也有来自天海城其他几个家族的家主跟强者们。
自曹初锐出现在,天海城的这些家族便都联合在了一起。
“黄云,那曹初锐已经放出话来,要我们天海城的几个家族,在一天时间内,把各自一半的家产交给他,不然他就亲自动手,将我们这几个家族一个个连根拔起,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穿着白袍的老妇人紧皱着眉头,她的声音在这议事大厅响起,令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变得肃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