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秀眸微闭,额头温热有着浅浅的汗水,比正常人的体温稍高个一两度,随着手掌覆上,仿佛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透体而入,卫风差点就是禁不住的心中一荡,但幸好时刻紧守着心神,这才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正常。
其实卫风很不理解,前世今生,从端庄矜持到yin娃荡妇,从良家妇女到娱乐明星,从青涩萝莉到美艳熟妇,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了,即使是现世的小兰与王道怜,包括有过身体接触还差最后一步的王蔓、陈少女与褚灵媛,甚至芳心暗许,只是机缘未至的刘娇,与还待开发的刘兴男,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尤其王蔓与褚灵媛更可以称得上绝色,可即便如此,面对她们时,也只有心跳、yu望、关心与爱怜,而没有这种触电似的感觉。
‘难道自已爱上了谢道韫?’卫风顿时浑身一凛,随即就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在他想来,首先与谢道韫的身份有关,这个女人是高门士女之首,被念颂了一千多年,难免会让人心生向往,而且她的容貌也容易让人不经意间就忽视了她的真实年龄,同时,病中的女人天生能让男人生出呵护之心,另外卫风还有个难言之隐,他有恋母情节,如谢道韫这类集端庄、才华、美貌于一身的大龄女子,最能引起他的共鸣!
“卫将军,妾要不要紧?”正暗暗思忖,谢道韫那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卫风立刻回过神,略一迟疑,便道:“谢夫人,能否张开嘴让未将看一看?”
“这....”谢道韫有些为难,别的大夫看病,仅仅把脉就可以了,可卫将军竟然让自已张嘴,张嘴本没什么,但张嘴给他看,得有多难为情啊!
谢道韫下意识的看向了卫风,卫风的目光纯洁而又坚定,似乎在告诉自已:这是末将的独门秘技,这一刻,末将是大夫,你是病人,仅此而已。
谢道韫咬了咬牙,略微张开了嘴巴。
孰不料,卫风不依不饶道:“谢夫人,请张到最大,舌头也稍稍伸出,啊~~”
“啊~~”谢道韫不自觉的学着卫风啊了一声,嘴巴张到了最大,紧接着就俏面涨的通红,这是自已吗?她简直没法相信自已竟会作出如此羞人的行为!
卫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秀色可餐,他真的没法把谢道韫当作一名有了三个孩子的四旬母亲,但表面不敢露出任何异状,只向嘴里一看就收回了目光。
对于谢道韫的病情他已有十成把握,的确是重感冒加中低烧,放在前世,几瓶双黄莲,一板抗生素可以搞定,可这时如果处理不当,拖延下去很可能会引发肺部感染,最终香消玉陨。
谢道韫大致是由于突如其来的外部打击使她的免疫系统失调,被病毒趁虚而入,以致久病不愈,关键还得把心结解开啊!
‘也罢,就当作对谢夫人的补偿!’卫风狠了狠心,正色道:“谢夫人,您发热重、微恶风、有汗、咽喉红肿疼痛、咳嗽、痰粘或黄、鼻塞黄涕、舌尖边红、苔薄白微黄,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所致,理应滋yin解表、疏风宣肺,末将恰有一祖传秘方,名为加减葳蕤汤,呆会儿给您录下来,如果是正常情况,只需照方服用,最多十ri可愈,但您的病情又有些特殊,料来是因谢将军不幸遇难而心结难解,以致药石失效....”
正说着,卫风忽然起身,面向大门跪下,一手指天,郑重道:“我卫风虽然位卑人轻,但今ri指天为誓,有生之年,愿以毕生之力护持王谢二族,若有悖逆,天打雷劈!”
随着誓言出口,卫风顿觉浑身一阵轻松,毕竟谢琰父子是间接死在了他的手上,谢氏也将由他开始衰落,总觉得有欠于谢道韫,总想对她作些补偿,那么,守护王谢二族繁衍兴盛则是最佳的补偿。
梁武帝末年候景破入建康,yu娶王谢女儿抬高身价,却毫不犹豫的被拒绝,候景又以灭门作威胁,但王谢依然不为所动,最终被候景一怒之下满门抄杀!
传承数百年的最高门第就这样惨遭不测,令人扼腕叹息!不肖子弟哪门哪户都有,这不是大问题,王谢总体来说,在文化艺术,尤其是气节方面值得大书特书。
琅琊王氏以书法称绝,陈郡谢氏的诗文引领时代潮流,这二族又具有士大夫阶层最宝贵的气节与傲骨,理当门户千年不坠,中国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却缺乏世家大族的传承,随着一次次的改朝换代,底蕴传统也在逐步丧失,在卫风眼里,世家大族是联结君王与底层平民的中间阶层,如果引导的好,可以起到缓冲与表率的作用,同时高门士族对君王缺乏天然的畏惧,假如建立了合适的制度作为依托,可以从侧面方监督与限制君王的行为,有可能的话,卫风愿意与王谢二族携手,共同迈进一个崭新的时代!
王凝之与谢道韫却是浑身微震,谢道韫更是坐直了身子!卫风固然人微言轻,可谢道韫愿意大力提携他,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看中了他的潜力,今ri卫风当场立下誓言,对于门户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谢道韫也是浑身一松,病症竟似去了几分,或许是有意,也或许是无心,她与王凝之都忽略了主客之势已出现了倾斜,王谢将渐渐丧失对卫风的限制,改而由卫风主导起王谢的命运。
谢道韫连忙唤道:“卫将军有这份心意,妾与王郎都很欢喜,也深幸自已未看错人,只是....凡事还须量力而为,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请起来吧!”
卫风依言起身,又向床头深深一躬:“谢夫人与府君虽不责怪,末将却心里有愧啊,何况二位还以子侄待我?但大错已铸,末将只能尽绵薄之力以求心安罢了,总之,末将既指天为誓,这一生必不反悔,今ri谢夫人身体不适,末将不便多扰,这就去外面把药方录下,请谢夫人放心服用,改ri再来探望。”
谢道韫欣慰的点了点头:“妾身体不适,的确不方便留你,卫将军请慢走!”正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卫将军等一下,前两ri朝庭传来信报,由于....从兄惨遭不测,虽然你大破孙恩,解了京口之围,但相王以你疏忽不察为由,功过相抵,故不予封赏,其实妾与王郎都明白,这是相王在卡你,要不?过一阵子让王郎向朝**表,为你申冤,如何?”
谢道韫越说声音越小,俏面现出了明显的赫然,王凝之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躲闪闪,把脸面转去了一边。
卫风若无其事道:“朝庭未着宿卫把末将缉拿问罪,末将已侥天之幸,如何敢再作他求?末将还年轻,建功立业有的是机会,请府君与谢夫人万匆与朝庭生出不快,另请谢夫人保重身体。”
说完,卫风躬身而出,离了屋子立刻把管事唤来,录下药方又作了一番叮嘱,这才急匆匆的向着自家府宅赶去。
由于是白天,街面行人较多,卫风只得缓缓驰行,足足花了半个时辰,那熟悉的院墙才出现在了眼前。
“咚咚咚~~”卫风迫不急待的伸手敲门。
“吱呀!”一阵轻响,随着门被开了条小缝,出现的是陈少女的俏面,陈少女连忙让开半片身子,问道:“将军,快进来吧,谢夫人那里如何了?可看出了什么?”
卫风边走边摇了摇头:“一切顺利,呆会儿再细说,我问你,孩子见到了没?母子可平安?”
仿佛孩子是她生的,陈少女的俏面竟现出了一丝母性的光辉,微微笑道:“是非常可爱的一个小娘子,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呢,将来不知是谁家的小郎君有福了。”
“哦?”卫风呵呵笑道:“陈少女,你是不是挺羡慕的?要不也来一个?今晚我可以帮忙!”
陈少女顿时俏面一红,没好气道:“将军您就会说笑,您可别忘了您是怎样回绝道怜的,咱们都要跟着您四处奔波呢,而且妾也不想做您的什么人,这一生能跟在您身边服侍您已经足够了,对了,您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嘛!”
“谁说的?”卫风嘟囔了句,再一看左右无人,当即把手探入陈少女的衣襟内轻轻一握!
嗯!温软滑腻,还带着满手余香!
“将军您太过份了!”陈少女一把扯出那只贼手,也象做贼般的看了看周围,之后就怒目瞪向卫风。
“走吧,不要耽搁了!”卫风毫无身为下流胚子的觉悟,把手凑上鼻端深深一嗅,带着满脸的迷醉之色拉上陈少女的胳膊,忽的加快了步伐。
陈少女又好气好又笑,无奈的跟着卫风一路疾行,不多时,来到了后宅小兰的屋子,屋子里充满着奶味。
小兰脸色红润,身形比两个月前消瘦了些,浑身散发出一种丰韵少妇的味道,与未怀孕时的青涩少女模样又是另一番美态,这时的她,正敞开衣襟给孩子喂奶,胸前半遮半掩的那一大片雪白当即吸引住了卫风的目光,小兰的胸脯明显大了一圈,鼓涨涨的浑圆饱满,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被小心托着脑袋,闭上眼睛美美的吮吸,王蔓与王道怜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