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从剑鞘处抽出立场剔骨剑,破碎立场环绕在剔骨剑的周围;夹带着一些碎磁块,整座尖塔都能感受到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否是因为老巫妪开始施展灵力的原因,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却在此时出现了一大团黑青色的乌云正罩在尖塔上空。我们的视线在此处完全受到了阻碍。
老巫妪的面部浮现出来一丝淫.荡的笑容,难听的奸笑声就好像你去拿铁丝刮玻璃一样刺耳。她的手指轻轻一挥,突然两件人发编织的毛衣吸附在了队长和一名队员的身体上;与其说吸附,也许正确的表达是强行穿在他们身上更为合适。
毛衣上的发丝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每一根发丝开始插入他们宿主的每一处毛孔中。这些发丝变为了血管或输送管道,开始不停地从宿主身上吸收血肉精华来补充到人发毛衣上,而毛衣也在此时隐约出现了人型的模样。
“啊啊啊啊!”队员开始尖啸着。那感觉就像将身体上的每一处筋脉被尖刀挑断后再涂抹上蜂蜜被百虫嗜咬一样;又痛又痒。想用手去抓挠却够不到,想驱散那些虫蚁却无能为力。
很快,队员在数秒之后被完全吸成了人干,只留下干巴巴的黑黄色皮肤以及一具骨架。而人发毛衣则变得丰实起来,成为了一具血肉傀儡;不论身型还有高与宽,都和那名队员丝毫不差。
而队长这边也开始陷入艰难的困境,人发毛衣紧紧地包裹在他的身上;他从腰间对自己释放了一颗燃烧手雷,也紧紧只是减缓了他被吸附的速度。
我们急的焦头烂额,我用剔骨剑想挥断缠绕在队长身上的毛衣;可马上这毛衣再一次紧紧吸附在队长的身上。福格瑞斯用喷火器想完全烧毁人发毛衣,却投鼠忌器,生怕伤到队长。罗格用风暴弩试图击毙老巫妪,只是老巫妪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团阴影;在塔内来回穿梭,使人拿捏不到她的行踪。
因为救人心切,一个队员甚至上手去撕扯队长身上的人发毛衣。可在他触碰到毛衣的一刹那,人发毛衣竟然一分为二,分出了一部分开始吸食那名队员。那队员很快就和之前的那位变成了同一个下场。而队长全靠着自己穿了一套贴身合金甲,才大大拖慢了自己被吸食的速度;但如果不马上想出办法,队长迟早也是一样的下场。
老巫妪却一点都不急于发动下一轮的攻击。她来回穿梭在我们中间,仿佛非常享受着这种被恐惧和绝望所笼罩的话面。她的两颗发着绿光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左右摆动,给人的感觉就是好想两个坟头的鬼火一样。我看着那两团“鬼火”气的是咬牙切齿,却也对它无可奈何。万幸的是,她因为自身的傲慢而给了我们一丝的喘息空间。
我抬头看着这满是黑暗的小阁楼,除了几根蜡烛的光芒;完全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我试图从背包中摸索一些有用的玩意来照清视线。身上的探照灯和荧光棒在这黑暗中完全失去了作用,黑暗仿佛和人发毛衣那样被赋予了生命而吞噬一切。
“我需要强光!请问你那里有什么可以瞬间制造出强大光线的东西吗,福格瑞斯前辈?”我焦急的询问他,希望能有一些有用的玩意来解决目前面临的难题之一。
“现在需要的是怎么解决这几件人发毛衣救人吧?这才是这才是燃煤之急,至于光线的问题,那就是后话了。”福格瑞斯说道,几滴汗珠从他的额头处滴下;看的出来,现在所面对的麻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不不不,我想我们是钻牛角尖了;就这人发毛衣的问题,几乎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是个死局。只有想办法抓到老巫妪我们才有希望打断她所施展的“巫术”。可她化作一团阴影,行踪琢磨不透;只有解决了视线问题,我们才有机会......”我尽量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解释道,因为此时此刻分秒必争。
福格瑞斯陷入了片刻沉默后,大声嚷嚷道:“你们这帮家伙谁有强光弹或者闪光弹一类的物品。都赶紧用出来,确定那老婊.子的位置;快!”
这时,罗格擦亮了自己的眼睛,盯着来回摆动的“鬼火”,烛光折射在他的金属风暴弩上而显得熠熠生辉。他把头巾从头上撤下并在桌子上打开寻找着什么。我有点好奇,想走进看清楚蓝色的头巾下包裹着的是个什么脑袋,因为光线的原因;我没有办法进行远距离的观测。
可他又以极为迅速的速度再一次把头巾围裹在自己的脑袋上。随后把一根长长的银色弩箭从被叼着的嘴中上膛到风暴弩中。
“这箭体是由镁所打造而成的吧?”我在快速思索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毕竟这个样子的弩箭只有当它是由镁所打造,再加上风暴弩发射时所产生出来的强大摩擦力。能够产生巨大并令人目眩的光芒。
罗格笑了一下道“你这家伙倒是一点都不像那些个会冲锋陷阵的憨憨。”他说罢,食指微微弯曲,咻的一声,镁箭应声而出;可是很快,一大团触须一样的黑暗实体紧紧围绕住这根镁箭将其火焰给完全扑灭。当啷啷一声,镁箭重重的掉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丝刚刚燃烧而被扑灭的黑印。
“以伊甸园的名义,这是认真的吗?”罗格咬牙切齿,五根手指攥成拳头;一拳重重的打在墙壁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福格瑞斯迈开健步,一个翻滚边将掉在地上的高度压缩镁箭握于掌心处。“作为导师,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就像不主动的男人不受欢迎一样,松懈的战斗不会获得胜利的。不要轻言放弃罗格!”福格瑞斯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语重心长。他一只手用动力拳套旋转着,就像大风车那样驱赶着有形的黑暗;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镁箭放到幽暗的蜡烛上去炙烤。
刺啦一声,燃烧着的镁箭在半空中制造出来一种极强的纯白色光芒。原本被黑暗所笼罩的阁楼,瞬间被这耀眼的白光给完全驱散开来。有形的黑暗开始被圣洁的白光所驱散,那光芒从塔尖上方所披散到整个黑暗森林中;就如午夜的月光一般皎洁却又被赋予了一丝野性,整个黑森林中的夜行生物都开始被这白色的光芒所惊醒。充满恐惧的躲入自己巢穴的更深处。
“呀!!这是什么!”那老巫妪被这耀眼的白光所闪烁的睁不开自己的眼睛。原本像梦魇一样来回穿梭的老巫妪被这猛烈的白光给照的原型毕露。而原本缠绕在队长身上的人发毛衣开始唯唯诺诺的向后退散,就如同这人发毛衣是黑暗中的一部分那样。
终于,队长解脱了;在他解脱的一瞬间,不带有丝毫的犹豫;从背包中拿出近距离破裂枪便开始对老巫妪疯狂的倾泻自己的火力。老巫妪则是左手无名指轻轻一挥,两个刚刚吸食队友血肉而成型的人发傀儡挡在了老巫妪的面前,替她抵挡住了这大量的火力输出。
我从老巫妪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慌张和恐惧;她用那两个人发稻草人挡住我们逼近的路线,而自己则开始像一口刷的黝黑的煮锅中倒入各种各样恶心的药水以及蛤蟆的眼珠和蝙蝠。
煮锅开始翻腾着,她一边用木勺转动着煮锅,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勺蛇的卵,两根鹰的毛,三勺蛤蟆眼,四勺蝙蝠尿。有了蛇的毒,有了鹰的眼,有了蛤蟆叫,蝙蝠变血窖.......”她念叨的越来越快,听的我们竟有那么一丝眩晕感。
说实话,罗格这家伙我开始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只会使弩的支援型人才;可这黑石匕首却在他的手中如同一只飞舞的乌鸦那样,既生动又充满了毁灭性。他左右躲闪着人发稻草人的攻击,随后就用匕首一次又一次的割断人发稻草人的四肢。他左手匕首,右手风暴弩,且战且进;不愧是鼯鼠游击的接班人。
只是人发稻草人就像是影子那样刀枪不入;每打碎一次,身躯便重新组合。哪怕队长拿高温喷火器都无法伤害他们分毫。
“他们是不属于这个纬度宇宙的生物,他们真正的灵魂,也就是我们的队员,早已不存在于这个实体宇宙了。普通的物理攻击怕是伤不了它们分毫。”福格瑞斯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并对此表现出一筹莫展。
“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它们让开,直接抓那个老婊.子!”队长说着,额头的正中央有几滴汗珠从他的鼻尖滑落进了他的山羊胡中。我能隐约看到他身上所透漏出的急迫感。
在队长话音刚落下的一刹那,福格瑞斯一个健步把紧逼过来的人发稻草人用动力拳套打出去好远。
“就是现在!”罗格一个转身把缠绕在他附近的人发稻草人甩开,对准了老巫妪就是三发风暴失,并用同样的速度拿着黑石匕首试图刺向老巫妪的心脏位置。
“成了!你晚了一步小伙子...”老巫妪左右闪躲过那三发风暴失,并将她的煮锅推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