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代回归在即。
谁都能看出s·m公司在力捧少女时代,年初刚发过迷你辑,年中又发二辑。
其实s·m也是没办法,东方神起三人跟公司闹翻,谁对谁错先不论,反正是有了裂痕。
自然而然,公司的资源不会再向东方神起倾斜。
少女时代也争气,这给了李秀满极大信心,于是成了力捧对象,s·m还打算在八月推出新女团。
少女时代的回归日期定在6月29日,九人抓紧一切时间练习,尤其是帕尼。
飞机上那次长谈后,秋孝恩和帕尼表面恢复了以往的热络,但总有一丝隔阂。帕尼没时间在意,月初去美国拍了三个礼拜戏,练习得最少,她生怕拖累大家,所以拼命练习,秋孝恩什么的,暂时先抛在脑后吧。
6月29日,音源和mv正式放出,新主打歌《genie》的成绩完全不输《gee》,预售破十万,s·m公司上下喜不自胜。
女孩儿们仍在练习,下个星期才是回归舞台,那才是最要紧的,新歌能拿回多少个一位,就看她们的表现了。练习累了,九人坐在地板上休息,突然练习室门开了,姜孝镇领着秋孝恩走了进来。
众人看到他,齐声冲着允儿“哦——”怪叫,允儿红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秋孝恩反问。
进到练习室内,秋孝恩这才看清九人的打扮,眼睛瞬间亮了,《genie》的打歌服下半身是热裤,九人坐在地上,十八条白花花的大腿很是壮观,秋孝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林允儿再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吧,咻地冲了过来,挡在秋孝恩面前。
秋孝恩退后一步,上下打量林允儿,摇摇头不是很满意,允儿太瘦了,穿这身更显得细胳膊细腿。
“你穿这身不好看,小心人气下滑。”秋孝恩吧唧吧唧嘴道。
其余八人齐声笑喷,林允儿跟母老虎似的扑了上去,秋孝恩急忙躲,林允儿不依地追打。
李秀满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林允儿正追着秋孝恩打,秋孝恩一边跑,一边回头冲林允儿吐舌头,要多幼稚有多幼稚,李秀满看傻了眼,这还是传说中的秋孝恩吗?林允儿和他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见到李秀满,林允儿急忙收敛,鞠躬施礼:“老师好。”
李秀满不喜欢旗下艺人喊他“会长”,所有艺人都尊称他“老师”。秋孝恩不知道,他今天没戴人脸识别眼镜,听林允儿喊老师,误以为李秀满是s·m的某位老师,理都没理,扭头找帕尼去了。
李秀满十分尴尬,还好有帕尼在,她知道秋孝恩又犯病了,小声提醒他,秋孝恩这才向李秀满走过去,和他握手致意。
旁边一众女生最近才知道秋孝恩身患脸盲症,今天第一次见他犯病,想笑又不敢,忍得十分辛苦。
李秀满不以为杵,秋孝恩顶着富二代的名头,办事出格、架子大些也情有可原。何况,李秀满现在巴结他还来不及呢,一听说秋孝恩来了s·m,立刻颠颠跑了过来。
李秀满热情地邀请秋孝恩去他办公室坐坐,秋孝恩大概猜到他的意图,估计又是合作的事,这事不归他管,李秀满有事应该去找高英楠商量。李秀满想的则是,如果能打动秋孝恩,高英楠自然不在话下。而且面对高英楠,他放不下架子,毕竟高英楠不久前还是s·m的一名普通经纪人,连中层都算不上。
“也好,我也有事麻烦李会长。”秋孝恩居然答应了。
“那好,快请。”李秀满急忙带路。
秋孝恩回头冲帕尼说道:“我有事找你,你在这等我。”
“什么事?”
帕尼问完,秋孝恩已经出了门。
李秀满办公室中,先是他侃侃而谈一番。
秋叶的制播分离政策已经隐隐传开,s·m如今只是韩国歌谣界的老大,李秀满早就不满足这一亩三分地了,他希望进军影视业,但苦于没有渠道。如今秋叶推行制播分离,李秀满觉得这简直就是为s·m量身设定的,s·m旗下有的是想进军影视圈的爱豆,李秀满希望围绕他们量身打造偶像剧,甚至是电影。
李秀满说完,眼睛烁烁放光地看着秋孝恩。
“李会长可能是误会了,秋叶的制播分离和三大的外包是不一样的……”秋孝恩解释了一番。
三大电视台的电视剧制作也做外包,但并非整体外包,剧集的投资、主演的人选等重要决定还是三大说了算,独立制片公司没多少话语权。而秋叶则是完全不干涉独立制片公司的运作,制作环节完全由对方说了算。
“秋叶的制作公司将来还会拆分,如摄影、音乐、灯光、服装、美术指导等都会独立运作……”秋孝恩详细解释一遍。
李秀满总算明白了秋叶的做法,比如s·m想为宝儿量身打造电视剧,主演定了,剧本也写好,但没有制作团队,但s·m没有秋叶有啊,摄影、灯光、美指等一应俱全。剧火了,秋叶的电视台还有渠道分成,剧不火,秋叶制作费也没少赚,风险大大降低,秋叶这算盘打得好啊。
李秀满又问了些问题,秋孝恩能解答的都一一解答,他之所以这么给面子,是因为他也有求于李秀满。
秋孝恩对李秀满并不感冒,甚至还有点抵触,林允儿行程那么满,不赖他赖谁?今天他来s·m公司是为了火灾的事,火灾过去这么久,苏昑仍没找到纵火犯,少女时代回归在即,行程铺天盖地,一个照顾不周就可能出事,这始终是隐患。
苏昑调查的方向错了,他抓着少时的anti一通查,始终没结果。秋孝恩决定换个方向,纵火犯熟知少女时代宿舍的布局,而且选在帕尼独自在家的时候发动,很有可能是熟人,秋孝恩今天来是想拿到s·m员工的档案。
这事毕竟犯忌讳,所以秋孝恩才会对李秀满的各种问题知无不言。李秀满投桃报李,很痛快地答应他的要求。
秋孝恩目的达到,起身告辞,回到练习室找帕尼。
帕尼这才明白秋孝恩要她干吗:“这些事不是应该警察做吗?”
“等警察黄花菜都凉了。”
“那我要怎么做?”
“你把这些档案看一遍,仔细想想哪些人跟你有过冲突,小摩擦也算,然后把整理出来的档案给我。”
看着四十多公分厚的档案,帕尼抱怨:“这要看多久哦。”
“有时间废话还不如赶紧看。”
帕尼知道秋孝恩是为她好,最近少女时代已经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行程,正赶上筹备新专辑,出门的次数大幅减少。帕尼也害怕,自从火灾后她连厨房都不敢进,见到火苗就哆嗦,能抓到纵火犯最好。
其她女孩儿也不闲着,尤其和帕尼形影不离的泰妍,在一旁帮着参谋。
“这个人你笑话过她发型。”
“这个人有次跟你说话,你爱答不理的。”
“这个人曾经偷窥咱们”……
帕尼无语,让泰妍这么筛选下去,她好像和公司每个人都有仇,她把泰妍赶到一旁,自己细细审阅。
很快一份档案引起她的注意——李云灿,她当初被李云灿禁锢,虽说李云灿不曾打骂她,但苛待是难免的,后来李云灿被人暴打,后来还离开了公司,按说最恨她的人应该就是李云灿了。
泰妍又凑了过来,看见帕尼手中李云灿的档案。
“你怀疑云灿欧巴?不会是他的。”泰妍肯定地说道,李云灿当初做的是不对,但那是公司的授意,他事后有跟泰妍道歉,还让她帮着向帕尼转达歉意。泰妍作为少时的队长,很得李云灿的器重,即使后来李云灿离开公司,和泰妍仍有联系,经常关心她,少女时代成功后,李云灿也恭喜过她。在泰妍看来,李云灿就是个时运不济的倒霉蛋,人倒是不坏。
泰妍这么一说,帕尼也不敢确定了,旁边的秋孝恩倒是来了兴趣,他不知道李云灿这个人,帕尼被禁锢他知道,但不知是李云灿,也不知他因此被赶出s·m公司。
“你和这个李云灿最近联系是什么时候?”秋孝恩问泰妍。
泰妍一怔,回道:“一直都有联系啊。”
“他最近有问起帕尼吗?”
“当然了,帕尼差点死掉,那天很多人打来电话问候,云灿欧巴也有打。”
“他除了和你关系比较近之外,和其她人关系好吗?”秋孝恩又问道。
“……那倒没有,大家都有点怕他。”
秋孝恩这下兴趣更浓了,拿过李云灿的档案翻看,看到他的籍贯是蔚山,眼睛一亮。
蔚山是韩国的工业城,城市人口一百万,几乎都跟工业有关。火灾调查,警方分析助燃剂是自制的,而且其中有些材料是管制的,蔚山显然适合搞到各种化工原材料。
不得不说李云灿隐藏得很好,除了金安娜,没人知道他是少女时代的anti。他和泰妍保持联系,也是以备不时之需,一开始是想知道少女时代的近况,后来少时火了,一举一动都有私生饭盯着,和泰妍保持联系只是为了洗清嫌疑,他偏偏碰到秋孝恩这种不信邪的。
秋孝恩打给苏昑,让他全力调查李云灿,连他家里人都要查清楚。
“你不会真怀疑云灿欧巴吧?”泰妍仍不愿相信,问秋孝恩道。
秋孝恩没说话。
“确定一下总没坏处。”帕尼倒是更愿相信秋孝恩,他很少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