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秋葉頂着一雙熊貓眼出現在客廳的時候,莉雅絲正在吩咐木場和朱乃加強四周的戒備,看見秋葉下來後馬上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秋葉也不急着和莉雅絲認錯,若無其事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消滅早餐,反正昨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在他身上,他又不能控制小貓睡在哪裡。
「從警備那邊的消息來看,今天下午應該就會陸續有教會的人進來。在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之前,所有人禁止和對方起衝突,並且要馬上聯絡我。如果事態嚴重的話,允許使用這個。」早餐時間結束後,莉雅絲神色凝重地宣布,並且在眾人離開前交給每個人一張印有單向傳送魔法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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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最近我豈不是應該減少出門的次數才對嗎?」仍舊在山林之中進行體力訓練的一誠如此問秋葉。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你是普通人欸,教會的人再愚蠢也不會傷害一般人的,前提是你不要自己撞到槍口上去。」坐在輪胎上的秋葉悠閒地回答。
兩人全然不知道,這時候已經有兩個並非屬於教會一方的『人』盯上了他們。
「奧菲斯,你覺得怎樣。」白龍帝瓦利和無限龍奧菲斯隱藏在陰影之中靜靜地觀察著訓練中的兩人。
「很強烈的,光。」奧菲斯注視著輪胎上的長髮少年,然而他眼中的影像卻與一般人所看見的東西不一樣,擁有無限力量的無限龍奧菲斯輕易就看穿了長髮少年,那隱藏在人類身軀之下卻並不屬於人類的力量──神之力。
「那赤龍帝呢?」比起那個人類,瓦利更多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位傳說中的宿敵身上,雖然他並不在意那個宿命,但是若然因此多出一個可以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比起你,弱小。」奧菲斯只是看了兵藤一誠一眼,就淡淡地拋下一句,然後重新注視著那個散發著光芒的存在。
「找到了,可以和『偉大的紅』戰鬥的力量。」在瓦利來不及阻止之際,奧菲斯已經閃身而出,停在了秋葉面前,在對方一臉震驚的表情下把身插進對方的胸口之中,然後猛力一扯!
「噗!」隨著奧菲斯暴力的一扯,大量的鮮血從秋葉的胸口處噴灑出來,滿天的血花將附近一帶的草木都染上了一片腥紅。
「熟悉的感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的秋葉,奧菲斯把另外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這是,你的力量。」
「師匠!!!!!!」
血?是誰的血?師匠?師匠死了??被人殺死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的一誠發出了遲來的慘叫聲。
「真是太難看了,這就是我的宿敵嗎?阿魯比昂。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根本就連對手都算不上。」姍姍來遲的瓦利扇著一雙白色的光翼緩緩地降落在奧菲斯的身旁。
「你們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為甚麼要殺死師匠!!!!!」悲憤交加的一誠咬牙切齒地說到,右手在那瞬間也展開了赤龍帝手甲。
「嗬?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嗎?表現得不錯,那麼至少給你一個和我戰鬥的機會吧。」瓦利說雙翼一扇,以如同子彈出膛般的速度向前暴掠,在一誠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往其中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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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瓦利把一誠狠狠地砸進一處山石之上,即使他馬上使用了赤龍帝手甲強化自身,強大的衝擊力卻依舊貫穿了他全身,劇烈的痛楚幾乎使一誠昏死過去。
然而他咬緊牙關撐過來了,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敵人,雖然不是他動手殺死師匠,但既然是和那個小女孩一同前來,又故意把自己拉走,那多半不是甚麼好人。
「吶,德萊格,我會死嗎?」一誠握緊了右手的拳頭,對著手甲上的寶石問到。
「十有九八會死吧。畢竟現在的你和他相差太遠了。」德萊格低沉的聲音中帶了點無奈。
自己的宿主雖然一直有被鍛鍊,可依舊沒有擺脫人類的身體限制,甚至還沒有學會禁手(blancebreaker),而看見對方可以單獨顯現的光翼,德萊格就知道對方已經純熟掌握了禁手化,這中間的差別可以說是差天共地。
禁手(blancebreaker)是屬於神器持有者特有的型態,只有在對寄宿在自己身上的神器擁有足夠的了解後,精神又因為某些事情而發生重大變化時才能達到的境界。
禁手化後,持有者能夠通過急劇變化所產生的快樂、悲傷、喜悅、難過、恐懼等各種情感化作動力而將神器的性能發揮到極致。
由於是將神器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使用禁手化會對持有者的身體以及精神都造成極大的傷害,所以這種型態一般是被視為禁忌的領域,也因此而被稱為禁手。
「哈哈,德萊格,看來你這次的宿主不怎麼樣嘛?」位處瓦利右手的白色手甲傳來了另一陣豪邁的笑聲,歡樂地揶揄著德萊格。
「阿魯比昂嗎?你小子倒是抽到了上上籤啊。」德萊格沒好氣地回道。
「也是啦,這小子可是已經完全控制了禁手化,甚至已經開始涉足『霸』的力量了。」阿魯比昂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自豪感。
「德萊格?禁手是甚麼?」被二天龍的對話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的一誠完全無法理解現在是甚麼情況,眼前的敵人到底強大到甚麼程度,還有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甚麼才殺死秋葉。
對了!師匠和那個小女孩還在那邊!現在可不是和他浪費時間的時候!
發現事情不對勁的一誠連忙撐起身體,向秋葉的方向跑了過去,然而瓦利雙翼一扇便攔在了他面前。
「現在才注意到嗎?愚蠢而又弱小,真是讓人提不起勁啊,我的宿敵,赤龍帝。」懸浮在空中的瓦利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誠,眼中盡是藐視和鄙夷。
「你!」氣憤的一誠對著瓦利擊出了一拳,包含了經過了數次強化的力量,這一拳甚至隱隱有突破音速的勢頭。
「BOOST!」
「DEVIDE!」
雙方的手甲同時響起了發動技能的聲音,然後一誠的全力一擊就被瓦利穩穩地接下,甚至沒能讓瓦利抖動一下。
「如此無力的拳頭,你真的是赤龍帝的宿主嗎?該不會是搞錯了甚麼吧?」瓦利毫不留情地嘲諷著他。
「可惡!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的一瞬間,一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抽走了一半,全身上下如同解除了強化狀態般變得異常沉重。
「這是那傢伙的能力,把所接觸的敵人的力量減半然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你最好快點擺脫他的接觸。」德萊格冷靜地說。
「這不是犯規嘛,哪有這麼作弊的能力!」氣急敗壞的一誠連忙抽出自己的拳頭,然而瓦利怎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
「DEVIDE!」「DEVIDE!」「DEVIDE!」
一口氣連續施放了三次減半效果,把一誠積累起來的力量全部吸光,然後一甩手把失去力氣無法反抗的一誠如同垃圾般扔了出去。
「哼!真是讓人感到不爽,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可以有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回去拼命地提升自己吧,要是下次見面時還是這幅樣子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你。」看了一眼已經崁入山岩之中的一誠,瓦利說完後就展開了光翼,飛向奧菲斯的所在。
「喂!拍檔!沒事吧?」德萊格不斷地呼喚著一誠,這次轉生的宿主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但是性格還是不錯,德萊格可不想這麼快就要換一個宿主。
「咳!咳!我沒事,不過全身上下都沒有氣力,完全動不了啊。」連張嘴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一誠只好透過神器在腦內和德萊格對話。
「喔喔,你還沒有死就太好了,拍檔。」德萊格對於剛才的勝負完全沒有在意,只要宿主沒有死,就還有戰鬥的可能。
「可是師匠死了。如果,如果我能夠再變強一點的話,就可以為師匠報仇了。可是現在我連那個白龍帝都打不過。」一誠消沉地說,但是一提到秋葉的死亡他就馬上轉變成一幅猙獰的模樣。
「吶,德萊格,你不是最強的二天龍嗎?那就借點力量給我啊!讓我可以和那個白龍帝互相對抗的力量!讓我可以為師匠報仇的力量!」
「現在還不是時候啊,拍檔。」德萊格雖然也很想讓一誠付出些許代價然後把力量借給他,可是無奈一誠只是人類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起這些力量,就算勉強借給他也只會適得其反。
「可惡!可惡!可惡!」一誠在悲憤地吶喊過後,就在山岩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