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快速行驶在夜色之中,没任何预兆的突然停下来,司机扭头看约翰逊及刘声远,他表示歉意的同时不由得询问:“不好意思,这破车不知怎搞的熄了火,你们中间有人会修车吗?能否帮我下车检查看?”
除开赛拉以外,一些车的小故障,约翰逊与刘声远平时都会修理。
半天后,约翰逊嘀咕着拿上工具先下车去,紧随其后刘声远及赛拉也跟着下车。
反倒是司机本人,他磨磨蹭蹭最后才慢吞吞准备下车,而他下车前先从座垫里摸出把自带消声器的手枪。他自个儿瞧几眼,随即用左手在枪身上由前向后缓缓摸过去再迅速缩回来,拿拇指在伸出的舌尖轻轻一抹,看看外面把枪插入裤袋,连同他那只握枪的右手。
一时间似乎闻到血腥味儿,他有种莫名兴奋令他全身心不知不觉的亢奋起来,像饥饿已久的狼发现羊。他深知他作为战斗民族的子民,作为沙皇克格勃的老牌特工,此次踏出国门就是负责绑架严冬的人。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多次想对严冬下手,始终苦于无合适的机会,不曾想今晚竟会如此顺利……
凭借多年摸滚打爬获得的特工经验,他坚信他车后麻袋里肯定有个装着严冬的人,他故作心不在焉的下车。
站在门边的刘声远,一见司机迈下车来,一个旋风腿直接向司机放在裤袋的右手猛踢过去。他眼睛有轻微的斜视,他下车时虽没有发现司机手上拿着手枪,但他看到司机一闪而过的怪异神情。他顿时警觉起来,预感司机将会对他们产生不利,于是乎悄悄给约翰逊及赛拉打手势要求做好防范准备。
在他当下的观点看起来,不管他做出的判断最后是对是错,对他而言都不会存在任何的损失,因挨拳脚的人不是他自己,更不是他十分喜爱的赛拉,乃至于同事约翰逊。
旋风腿对司机踢得精准而有力,但司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使被偷袭也没有丝毫的惊呼。他迅速向面包车的外则猛躲闪开去,手上的手枪还是被他自己硬生生掏出来,对着刘声远义无反顾扣响,内心里不由得要责备自己太过于轻敌又差点儿赔掉老本。
千钧一发之际,假装在检查面包车故障的约翰逊,他握在手中的扳手向司机右手掷去,恰好落在司机手指扣响的枪头管口上,子弹射出来很精准的打中扳手,令扳手立马又快速的反弹回去。
紧靠刘声远旁边的赛拉没有闲着,她在枪响之时飞起一脚踢向司机的右手腕。
刘声远也没有停下他的攻击,他弓步上前使出个横向内勾拳直接暴打司机下身裆部。
司机的右手腕被赛拉踢中,手枪随即飞向空中,而他顾不及管手中被踢飞的手枪,立马闪电般回手向下硬生生接住刘声远打来的拳头,一拉一送推向再次朝他扑过来的赛拉,随即反身又去抢还在空中未落下的手枪。
分秒必争的时刻,约翰逊的拳头迎面朝司机脑袋上挥去。
司机没办法,只好放弃夺手枪的绝好机会,举起拳头接住约翰逊的攻击,同时用脚踢向约翰逊的腰椎骨。眼看身前所受的压力大大减轻,却见赛拉已扑向他那把手枪。他急中生智硬把踢向约翰逊的脚半途收回来,再以粘地180℃的方式横扫向快落到地面的手枪,整个动作几乎完胜雷鸣闪电。
手枪顿时又飞起来,在空中打个旋掉进旁边的湖里,溅起水花无数。他内心里暗地里哀叹,那原本打算用来埋葬乘坐我面包车的这几位美加人,不想事与愿违成为埋葬自己手枪的鬼地方。
直面三人的强力夹击,司机选择避其锋芒使出个“懒驴打滚”滚出包围圈摆脱被动局面,再瞄准机会快速站起身来。他摆开架势死死盯着身前对他虎视眈眈的刘声远、约翰逊及赛拉,没有萌生出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接受挑战后的欣喜狂热,愿意奉献生命搏出最终的胜负。
然而,刘声远、约翰逊及赛拉三人,他们调整好各自所站的有利位置,却没有贸然对司机再出手。在不算宽的草坪之上,彼此对视僵持着,谁也不敢轻易的先发起攻击,谁都怕无形中露出破绽给对方可乘的先机。
静,恰似死亡后的心原地复活,每人都能感受来自心的声音,传递生命的存在。
几分钟后,刘声远首先打破沉默开了口,他质问司机,“我们彼此素不相识,你为何对我们痛下杀手?”
司机不知不觉的大笑了起来,看似放松警惕实则寻找进攻的机会,最后嘴里撒谎说:“你们的到来,我作为华夏人本应该把你们奉为嘉宾以礼相待,可你们这几个人不安分守己竟然敢绑架我华夏黎民百姓,无奈的我只好选择就地法办,以求还我华夏净土不受无妄之灾。”
嘴里说到这里停下,他佯装不看三位对手,又接着撒谎说:“你们也太小看我华夏的教育发展,我现在想正儿八经的告诉你们三个人,我华夏早在实行义务教育了,如今连幼儿园的小孩都在学习外语。”
言下之意先前几人的对话,他从头至尾全听得清清楚楚,他实属伸张正义,不是谋财害命。不管咋的,他对他沙皇克格勃的特工身份不会同任何人说,哪怕是个即将死去的人。
刘声远气得喉咙直打结,但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他不甘心沉思下又询问司机,“你能否告诉我们三人,叫什么名字?最终想要得到些什么实惠才肯让步善罢甘休呢?”
在他内心的格言只信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也令他坚信筹码与诱惑只要足够大,稳住司机不是没有可能,他想司机只要肯向他们先开口提条件,一切都还拥有希望,钱要真不能解决问题那就鱼死网破。先前的偷袭没能成功,这说明双方力量存在悬殊,但他相信三人全豁出去以后,同样能改写结局。
司机注视着三人,他倒是很爽快的讲了个名字,跟着提出他的条件,“我叫判官,我想要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