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刘伯年轻时曾经如此风光,我虽然知道刘伯做过一任县令,也隐隐觉得他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却是没想到他有这么多的故事。”钱默黯然道。若非自已,刘伯夫妇又岂会这么无声无息的逝去。想到这钱默不禁一阵自责。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钱默。不要太过自责了。一切都是命啊!试着接受吧。”安平看着钱默紧皱的眉头叹道。
“命!为什么要接受?我已经接受了太多上天的安排了。为什么我只能接受?为什么?不!我不信命,我要逆天,我要自已掌握自已的命运,那怕失败,我也要在烈火中重生。”钱默仰头大吼道。
安平不明白,不明白钱默所谓的接受了太多上天的安排。在大唐没有人会明白钱默此刻的心情与无力。
“好小子,终于忍不住了么?去吧,去逆天,在这个世界也惟有你有这个资格了。嘿嘿。秦广王,别以为你扔个人过来,我就不知道。麻烦,我会还给你。哈哈哈。。。”一道来自幽冥深处的声音轻语道。
钱默没有继续喊叫,而是安静的躺在马背上,看着天上的浮云,如梦似幻的骤合渐散。组成一幅又一幅美妙而动人的画卷。人,物之形,在云彩的移动间,留下的美好一瞬。黑白,搭配,加上似真似幻的形状,最后再叠上你脑海中的某一片段,云彩便在瞬间完成一幅动人的水墨山水。
过去、现在、将来。是否也如这浮云般重叠又分离呢?若是,那我现在又处在那一点?若不是,那我又为什么在这?
对这个问题,其实埋在钱默心中很久了,但因为没有答案,也就自动过滤,不会浮现在脑海之中。这会也不知为何,竟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同样,钱默依然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并不表示依然傍仿。现在的钱默已经完全从以前及将来中解脱出来。珍惜,创造现在,就是他的目标。
过去。本就是已经发生的。想之无益,思之更无味。
将来。便是历史上注定了,也不表示不可以重塑。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今天,现在开始的。钱默知道,想要什么样的过去及未来,就要做好现在的一切。一步一步地去做。改变并非不可能。
没有人会知道,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洗礼,将来的钱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有一点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不会再庸碌。历史也许只是历史,而不会是钱默的将来。
安平一直默默地关注着静静的躺在马背上的钱默。忽然间发现他身上的怨气,怒火突然间无影无踪。继之而来的是一股冲天的豪气,斗志。隐隐的还散发出一股王霸之气。
安平公主一边替心上人的开怀高兴,一边又替远在长安的父皇李世民担忧。自已的心上人所做的布置,没有一件不是针对李唐的。自已若是能离开这冤家,也许可以将他这股力量消灭在萌芽状态。半年,仅仅半年,他身边的力量就强横过一些老帅的护军了。若是再有一年,会怎么样实在是不可想象。
“少主,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镇。我们今天就在那歇息如何?”二狗驱马回来问道。
“好,今天就在那休息。明天一早咱们便出发。大家一会抓紧时间休息,不许给我出去鬼混,想玩等到了地头,我准你们七天的假去玩就是。别忘了,我们去的地方,可是有不少的异域美人喏。”钱默最后俏皮地道。
“是。少主。属下等明白。”
一夜,无事。
翌日,众人再次踏上西去的漫漫长路。
江南,莲华县。某山谷。
“老大,刚刚收到你大哥的飞鸽传书。你看。”一个少年跑进一座分外隐秘的山洞道。
“大哥,昨天不是有信过来么?怎么今天又来了?莫非有什么事?快呈上来,我看看。”说罢自少年手中接过一卷帛布。展开。但见上书:“阿丙。此次为兄借飞鸽系统传的是私人信件。并无公事。只是有一件事,要叮嘱你。如今。少主因为刘家集刘恩公的死,大为恼怒,甚是自责。脾气也差了些。你办事要更加仔细,谨慎。尽力做到最好。让少主能少在小事上烦心。
还有。江南在明面上我们是放弃了,但不表示有心人会因此放弃在那里追查我们的底。你要管好下面的人,下面的嘴。还要尽可能的不遗漏任何调查我们的人,一定要反查出他们的出处,查探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将得到的结果火速传到行者队中。
另。多保重。万事三思而行,切勿轻易行动。为兄在此遥祝。”
“老大,是有什么事么?”少年问道。
“没事。这只是家书。没什么公事。对了。松鉴。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办好了,我已经在县城内安排了不下百人的眼线。就算来的人是神,也逃不出我们的眼线。”松鉴得意的说道。
“嗯。那你说说。这些人你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是。首先城内所有酒肆,客栈,成衣店,车行,轿夫,城中的流动摊贩,城门口都有我们的人在监视着。相信只要他们进城了,就不可能不被我们发现。”
“嗯。不错。最紧要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了。发现可疑的人,就通知后面接应的人。自已退下来,免得被人认出来。”
“是。松鉴明白了。一会我就去安排。”
“好。以后有什么问题要立刻通知我。记着,在我们这不能出任何问题。”
“是。属下明白。”
“将军。最近城中忽然多了许多从内地迁移过来的人。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嗯。大概多了多少人?”一道沉稳的声音问道。
“几天之内突然增多了近一千人左右。其中多数都身怀武功。绝非什么行脚商人。”
“最近武林中有什么盛事要在我们这鬼地方举行么?”被称为将军的人问道。
“回将军,没有。最近武林中风平浪静,一片升平。”
“怪了。这无端端的这些人跑来我们这想干什么呢?你给我盯着。别让他们给咱们弄出什么乱子来。”
“是。将军。你多久没看上面的通告了?”
“滚……老子只管这一方平安,懒得理朝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你喜欢看,你自个儿看就是,但不许在我这胡言乱语。”
“是。将军。”
“胡蕴。本将,并不反对你关心朝政。但你要知道,作为军人,保家卫国是首务。勾心斗角,设陷玩阴,在战场上玩玩就是。在现实中,面对那些昨日还一起饮酒的人,下阴手。这并不是我们军人应该做的,对敌人怎么做我没话说。对自已朝内的同僚做这些下作之事,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要对这些感兴趣,本将可以荐你入朝为官。”
“将军,你误会了。胡蕴并非对那些烂事有什么兴趣,而是昨日兵部来的公函中提到,要求各地注意武林中的一个神秘人物无影人。据公函说。此人很可能是杀害二王的幕后元凶。所以……”
“哼。管他谁是元凶。与本将,与边关敌情无关之事,本将一概不理。你有空不妨注意一下就是。”
“是。”胡蕴答罢心中叫苦。你都说了与边关军情无关的一概不理,我一下属,又怎么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