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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离别前(1 / 1)

“来!庆祝小胖荣登十九岁!庆贺我们即将从高中这个炼狱中撤离啦!”

众人举杯,仰头饮尽一杯啤酒。

“哈~~~,小胖同志啊~~~你特么不地道啊!地下工作搞得这么好,你上辈子是搞地下党的吗?”

黄腾飞喝罢,搂着满脸通红,闷声不吭气的任遥,斜眼示意着端坐一旁,秀口浅饮的小优,带着丝丝暧昧的笑容,小声和任遥说着。

任遥抓抓头,呵呵傻笑,仔细一看,眼中满是酒意。他一喝醉就这样,成了闷葫芦。

他也不答话,眯着朦胧的眼环顾了一圈,邀来的平日死党们有说有笑,有打有闹,一片和谐而吵杂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任遥有种很惬意的感觉。他复傻笑了一阵,歪过头去看向小狐狸。

六月十九日,高考结束十数天后。

今天是他的生日聚会,黄腾飞和王益等人事先帮他筹划了一番,倒是将几兄弟之间的毕业纪念聚会和他的生日聚会绑到一块给办了。他也不知是什么心思,或是怕小优独自一人无聊,又或是因为和小狐狸关系挑明,心中高兴,带出来给几个兄弟认认,好似声明哥们也是脱团了的人了。结果就是在游玩的路上被各种拷问,然后晚上聚会吃饭时,饭都还没吃完一碗,已经被众人轮着找各种借口给灌了十几杯了。按照王益秦玉皓等人的概念就是——阶级敌人必须打倒!

(这群人太损了。尼玛禽兽告不也搞地下党吗?为啥集火目标就成了我了……)

任遥心中无语。可惜,他虽然金丹已成,但终归还是半个凡人,即没有乔帮主那样的酒量,又没有段誉那般可以逼酒出体的功夫,法术中也没解酒的啊……而且先不说啤酒那其实不怎么高的酒精度,凭他现在的肝功能,一瓶二锅头估计也勉强能撑住。可这啤酒和白酒不一样,关键是胀肚子啊!胀都把人给胀醉了……还都已经去厕所吐过了一次!又再喝胀了,这想不醉都不行啊……于是便被灌成了现在舌头打圈的状态了……

小狐狸虽然看着任遥被灌得天昏地暗,却知道众人并没有恶意,于是她便一如既往,单纯的认为任遥乐在其中,于是也没说什么,独自和另几个女生聊着。也不知就小狐狸这落后人类社会几百年的认知水平是怎么和另几个女生聊得有声有色的……看来无论是人是妖,男性生物和女性生物的天赋技能果然都是不一样的啊……连技能点都不一样多……

“妈了个蛋……你们这群禽·兽……早知道不让你们知道。尼玛禽·兽告也有妹纸,他丫还是被倒追的!为啥就弄我一个人……尼玛二雕(王益的外号,来源已不可考,最初是被秦玉皓提起,众人称雕兄,后出现各种延伸版本……)家里还有个娃娃亲呢,不是比我还刁?……靠!二雕,把那盘回锅肉放下,你大爷的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好不好?”

任遥基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反正想到什么,还没过脑子,话就已经蹦出来了。

“我靠?!娃娃亲?这么劲爆的消息你特么居然瞒着我们?来,二雕,啥都不说了,说多是泪水,干!”

之前这消息是在游戏中,王益无意说出口的,只有秦玉皓和任遥知道。但现在任遥也论不上出不出卖弟兄了,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黄腾飞一听,好哇,尼玛还有个更加罪孽的阶级敌人啊!而且还打入了我党内部,破坏组织纯洁!立马二话不说,抄起一瓶啤酒给自己倒满,举起杯子对着王益就是干。

“麻痹喝多还是胃出血呢!哈好好好,来来来,先搞死小胖我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酒杯又到了任遥面前……

“小胖,来,哥一般不和别人喝酒,你看我今天和你喝了多少,足见我们兄弟情深啊!我就没把你当外人啊!冲这情谊,来干,你跑不掉的。”

这是张凯那个装B犯,于是任遥才刚喝下黄腾飞敬来的一杯,杯子就又满了……黄腾飞在一旁麻溜地拎着酒瓶奸笑着,他倒酒利索着呢。

“小胖啊,你看,何必呢?你还是交待得一五一十了吧。兄弟我给你留个全尸,嘿嘿嘿~~”

这是一直想打听任遥怎么祸祸到一个长得这么妖孽的高分妹纸的秦玉皓。这厮天赋绝对点错了吧?怎么八卦之心点这么高?难道他是小诸葛?天生自带八卦?

“我擦你们这群禽兽,留人喘口气不行啊?你们今天是不弄死我不欢心了是吧?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任遥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现在眼睛都有点发黑了,再这么搞下去,自己从无醉绩的记录在今天就得破了。

“这你别和我们说,下一个是章鱼,你自己和他研究吧。”

任遥转过头,乞求的视线和章臣相交,正想说话,只见章臣嘿嘿一笑,满面红光拍着他的肩说道:“小胖胖,哥懂你啊!来!”

“卧槽你大爷……”

任遥双眼一黑,一口闷下去,然后就飞奔向厕所去吐今天的第二次了……

吐完回来,见众人玩得似乎都差不多了,七八号牲口人脸上都是红的,情绪正高昂着。稍微清醒一些的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和薛雪个不能喝酒的了。他看了看小狐狸,也是双颊绯红地在应对着八卦之心爆棚的秦玉皓。

任遥走过去,一脚踹在秦玉皓屁股,说道:“妈蛋,趁我不在调戏我家妹子?滚滚滚,找你自家妹子玩儿去。”

“靠,你个见色忘义的牲口……”

虽然嘴上骂叨着,不过他还是很识相地走开了,又插入情绪高昂的王益和黄腾飞之间,杂乱地说着什么。任遥估摸着,恐怕是自己爆料的娃娃亲把黄腾飞的八卦之魂也给勾起来了吧……

他在心中双手合十对王益一拜,想到:雕兄啊,你就安心的去吧。别怪兄弟我爆你的料,谁叫你搞我搞得这么开心?阿弥陀佛。

他对着王益划了个十字,然后阴险地笑了笑,才拽了个椅子坐在小狐狸旁边。酒劲上头,他颇有点呼吸困难,便略微费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左手勾起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强撑着迷离地眼神问道:“小优,不好意思啊……倒真是没料到这群牲口这么疯。还习惯吗?没吓到吧?”

小狐狸摇了摇头,傻笑着歪过头靠在任遥肩上,微微说道:“倒是没有,阿遥的朋友都也是好人呢。只不过这个黄色的苦苦的酒好奇怪哟,跟以前在部落里喝到的酒不一样呢。阿遥~~小优头有点晕,脸也好热啊。诶嘿嘿,耳朵和尾巴要出来了~~~~”

“啊?!小优你喝了多少啊?努力藏着,不然让他们看到事情就大条了啊……”

任遥吓得差点解了酒,手忙脚乱地看着小优,又急忙看了看酒足饭饱后零散地聚着闲聊的众人,调了个位置挡住众人的视线。这真要让他们看到小优的耳朵和尾巴,这自己怎么说?其实是我喜欢COSPLAY,给她打扮的?这么说估计自己就别想活着回家了……这群喝得半疯的牲口应该是不会还有正常的智商觉得小优不是人的,但是铁定会找个十字架来把自己绑着烧了……

看着任遥有些慌乱地表情,小优嘻嘻嘻地傻笑起来,将头埋进任遥怀中,说道:“嘻嘻嘻,骗你的~~~我早就用幻术把耳朵和尾巴隐藏了,虽然晕晕的,但是法术效果还能持续,不会暴露的。嘻嘻嘻~~~”

“你这丫头……敢逗我玩儿。我……”

任遥酒气上头,平时谨小慎微,畏手畏脚的理智和害臊倒是丢得差不多了,他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嬉笑着说道:“看我挠你痒痒~~呵呵呵。”

两人亲密地嬉笑打闹着。要是任遥还清醒着,估计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此刻会如这般毫无顾忌地和小狐狸如此亲密打闹。

“喂喂,要秀恩爱回家去啊!妈蛋你这是逼我们烧你啊!去屎吧!现充!亲兄妹!”

黄腾飞等人听到这边的响动,扭头看见任遥和小优打情骂俏,好不恩爱,无比怨愤地齐齐竖起中指对任遥怒道。

“嘿嘿~~~!就秀就秀~~~~,不服来咬我啊,啦啦啦~~~~来,正面肛我!”

任遥闻声对众人贱笑,吐着舌头道。

“骂了隔壁!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兄弟们别手软,一起上开大GANK死这贱人啊!”

黄腾飞一声令下,在场喝得情绪激昂的六号牲口一拥而起,一人抄起一瓶还没喝过,剩出来的青岛纯生,一把扯住已经拉起小狐狸想要跑开的任遥,三四个人按住手脚,活生生地将他拖到地上压制住,余下的人便抄着酒瓶往任遥嘴边倒。

见任遥已被制服,黄腾飞还维持着灌任遥酒的动作,忙中抽空地扭头对小狐狸和善一笑,说道:“妹纸,放心,我们会给你家这牲口留下全尸的!”

说罢,便满脸狰狞地转过头,对着被按在地上不住挣扎的任遥一笑,手上挥舞着已经撒出去不少的酒瓶子说道:“玛德,把这贱人往死里灌!给留个全尸就成!上啊弟兄们!向这人民的叛徒,开炮!”

“咕噜噜……唔……尼玛……唔……卧槽!唔咕噜噜……我错……咕噜噜……我错啦!咕噜噜……”

结果都喝得差不多的几人这六瓶酒估计一瓶的量都没给任遥灌下去,倒是给自己和任遥洗了个啤酒澡……

吵吵闹闹着,十来人从七点过闹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到了打道回府的时候。

几个喝高了的家伙互相搭着肩膀,被啤酒湿透的衣服或搭在肩上,或捆在腰间,坦胸露乳,在大马路上无忌地排成行晃悠着。用他们的话说:压马路是男人的浪漫啊。

也亏得是现在时间已晚,地又偏,基本没什么车来,不然铁定撞死这群孙子他们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呢……

其实也无怪几人这么疯癫。毕业之后,感情好得都决定未来互相给自家子女定娃娃亲了的几个牲口就要天南地北,各奔东西了。以后一年也就假期见见面,再往后就更少了。想到这里,不由地就悲从中来,虽然面上都没表现出来,可几人都互相知道,大家心里都憋着这事儿。

最是无情离别时,他们虽然脸上都有说有笑的,可一边五音不全地吼着周化健的《朋友》,一边却混合着汗液不住地留着眼泪。

一路上几个疯子从《朋友》到《海阔天空》,从90年代嚎到流行歌曲,再到后来,你一句我一句,混在一起乱七八糟地,都已听不出到底是在吼着什么歌了。因为实在太扰民,几户住在临街边的人家还拉开了窗户大声抗议了几下,不过这群显然已经喝疯了的家伙们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了。

于是几个醉汉将另一个醉汉送回了窝,然后又继续送另一个醉汉回家。送到任遥公安局宿舍的旧家时,余下的张凯王益黄腾飞几人见是小优搀着任遥回去,皆奸笑着给了任遥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任遥一路吼来,酒倒是醒了一些,现在有些似醒非醒的状态了,看到众人**地笑容,不由地对他们比了个中指,心里暗骂着这群龌蹉的家伙。

然而和小优两人独自走在有些昏暗的楼道上时,小心思还真有点停不下来。近距离靠着小优,肌肤间温润地触感,呼吸之间总萦绕着小优混合了潘婷地香味,那幽香又混合着小优略微有些喘息地声音,任遥感觉自己的荷尔蒙有些无可抑制地飞扬着。

暗骂着自己真是头牲口,却又有些不舍这份暧昧,任遥便在这种矛盾地状态下品味着走过这段占据了自己大半童年,却从未曾有过一次怀着如此般心情的,不过短短七楼距离的楼道。

无意间,拂过自己小时候刻在楼道墙上的那些意义不明的图案。任遥用手触摸着那浅浅的凹痕,混合着此刻的粉色的气氛,任遥心中不可名状地升起一些复杂的感觉。

半搀半扶,意识总算是还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手脚不怎么听使唤的跌跌撞撞,终于是坚持着回到家里了。靠着墙,等到小狐狸用钥匙打开了门,任遥连滚带爬地瘫坐在沙发上,使劲地呼呼喘着。

小狐狸关了门,看任遥的样子,便给他接了杯水,随即说去拿毛巾给他,匆匆忙忙快步走进卫生间,湿了毛巾给任遥敷上。

任遥一直傻笑着,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整个盖在脸上。凉凉地湿毛巾让因酒精而冲上头的血液稍微平息了一些,感觉舒服多了,便说道:“谢谢了,小优。今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

“只要阿遥你高兴,小优便也高兴。谈不上麻烦的。不过阿遥,你不回家,你娘亲不会着急吗?”

任遥借着酒兴,狂态大发,手一挥,肆意地大笑一会儿,又喘息了一阵,说道:“管他的,反正我没手机,他们也联系不到我,嘿哈哈。”

不过说这么说,任遥还是爬去抓起座机的话筒,振奋了一下精神,勉强是和老妈说清楚在旧家过夜,不过还是被从过年以来就一直强调外面不安定的任爸爸一顿怒吼……反正他对于他爹那刀子嘴豆腐心的严父形象已经习以为常了,故而也不怎么当回事儿……

说来,高考一考完,任母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之前跟牢头似的整天盯着任遥,任遥要是破天荒地和哪个女同学刚巧走一路(比如上次他和小优走一路的时候……),任母都觉得有八卦可爆,简直是牢头和娱闻记者的加强合体版。可考完这劳什子高考,立马就变身成为了古代那些宠出自家一窝窝的败家玩意儿的慈母一样,没事嘘寒问暖,还主动提供追女友基金给任遥(还是小优那件事……),让任遥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你们当妈的都是这么会玩的?!

打完电话,任遥这已经差不多彻底昏了,刚才冷风吹了吹,稍微还能清醒一些,现在一躺下,整个脑子里就全跟浆糊似的了。

小狐狸帮他将毛巾折起,敷在额头,也跪坐在沙发上,让任遥头枕着自己的大腿,轻柔地帮他揉着太阳穴。若是任遥清醒一些,定是在心里嚎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膝枕啊!!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任遥清醒,恐怕也不会有这一幕了。他除了面对自己老妈以外,对着异性总是有些不自觉地束手束脚不自然,连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地,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畏怯的心态,却也是不知。

“阿遥,舒服一点了吗?这可是以前来过人类世界的姐姐告诉我的呢。她说她的相公也常喝酒,每次头疼就这么帮他揉的。以前有一次长老奶奶喝醉酒,我就这么给她揉,她也觉得很舒服呢。”

小狐狸说着,又说起了一些她以前在狐族部落里的往事,言语中透着欢快,却不曾似常人那般,回忆往事总有一丝难掩的惆怅在其中。

任遥舒适地将身子侧了侧,一边听着小狐狸说着,一边沉浸在那轻柔地触感中,直到小狐狸说完停下,他才闭着眼,轻柔地问道:“小优,想家了吗?”

手中动作不断,小优眼神略有些恍惚地望向任遥,迟疑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喃声道:“嗯。”

“也是。离家这么久,又像你这般不谙世事,又怎么会不想家呢……”

任遥咧嘴无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很矛盾。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最难以面对的就是离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可凡人又怎么能看破这分分合合。”

任遥说着,情绪便有些压抑不住地失控,或是因为喝醉了吧,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地,或许他自己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可是这些按照他的性子,从不会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何却是压抑不住地向外吐着。

“我害怕,我怕把你送回了岐山,你便要离开。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没什么理由留下你,我凭什么去留下你?但我不想见你离开!”

任遥刚才好像清醒了一阵,现在却似乎越来越迷糊了,肆无忌惮地说着,眼泪也跟着开始无声的往下滑。他似乎并未曾似平常那般看上去粗糙,但他内心是怯懦还是柔软,连他自己,却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如何。

他闭着眼,继续说着。

“已经毕业了,王益他们也便要各奔东西了,其实我知道今天晚上他们这么疯,也是因为离别在即了。可我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之前,却连你也要失去,我不想……可不能……我不能……”

任遥似乎完全不记得了当日小优曾说过去与他一起去大学同居一处之事,依旧自说自话地哭着。或许他从那天以来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吧。他一直是如此优柔寡断,一有点什么真正记挂着的事,便能流连在他心头很久。

小狐狸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也不提上次所说,或许是知道任遥喝醉了,胡言乱语吧。她只是轻柔地俯下脸贴着任遥的额,环抱着任遥,一切动作柔得仿佛一泉初春的小溪,说道:“不会的。阿遥你不想小优离开,小优便不离开,就候在你身边。你虽然平时什么都没说,但小优知道的。阿遥你对小优之心,小优是都知道的。你知道吗?当你那天舍命相救,小优便决定了,今生来世,唯君相随。”

“当初你救了我,涂山大人便说你非一般人,嘱我将你作盾使,可我不愿。因为我知道阿遥你说了会保护我,是认真的,你只是个傻傻的好人。所以为我取了名字的好心人,你可曾知我早已倾心于你?”

任遥不知是否听见了小优这番心声,他只是面上带着纠结与挣扎,嘴里喃喃着“可不可以不要离开”,看上去倒像是已经睡着了。

小狐狸微微笑了笑,用毛巾轻柔地将任遥的泪痕擦干,扶着他进了房间,又帮他宽了衣,将赤身裸体(还留有内裤)的他送进毯子里,便伏在床边看着任遥的睡脸。

任遥睡着了倒是挺老实的,本来继承自他老爹和他老妈的面部优点,一直都还算眉清目秀的,现在瘦下来,本来颇为鼓起的两颊也变成了有种刀削般的坚毅,宽宽地刀型眉微微地皱着,配着闭上的眼睛的线条,看上去也颇有几分帅气。

小狐狸顽皮地笑了笑,两手按在任遥眉上,将他微微皱着的“川”字给拉平,用轻得仿佛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小优不走哦,阿遥别皱眉头了。”

说完,不知是已经睡着了的任遥肌肉已经放松了,还是小狐狸那句话,任遥面上终是舒缓开来,唯剩下他的呼吸引起的胸腔起伏。

看着他平静柔顺的样子,小狐狸嘻嘻一笑,刷刷两下把自己也脱得精光,钻进了勉强算够的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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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唔……好渴……尼玛头好痛……呃……手也怎么麻麻地……)

任遥闭着眼,沉闷地呻·吟了一下,抬起不是很麻的另一只手抓了抓被什么东西搔得有点痒的脸。

(呃……怎么有股很熟悉的香味……)

他又抹了抹鼻子。然后十分自然地抱住了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抱起来很是舒服的东西,哼了哼有点哑的嗓子说道:“小优,你起床了吗?麻烦帮我接杯水……啊,喉咙好痛……玛德那群禽·兽……”

说完抽了抽被什么压麻的手,没抽动,却听见耳边传来小优的声音:“唔……阿遥你醒啦,你抱着小优小优起不来了。”

“哦,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接吧。你接着睡啊。”

刚说完,昏蒙蒙的任遥突然一愣,整个人好像被泼了一盆还混着冰块的冷水似的,浑身汗毛一个激灵,冷汗刷刷一下子就从头顶爬到脚底板。

(卧槽?卧槽?!……好像……好像……)

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了一下,任遥颤巍巍地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炸起来。

(冷静!冷静!冷静!容我三思!容我三思……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马勒戈壁什么都想不起来啊!!卧槽这尼玛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吗?这是断片吧?卧槽卧槽卧槽!!)

任遥全身僵硬地仿佛僵尸一样,流着满头的冷汗想着,连刚才宿醉的头痛都减轻不少……感觉了一下早上呈现“天天向上”状态的任小同志的状况,任遥确定自己至少是穿着内裤的。(顺带还感觉到小狐狸是处于全果状态的,这使得他一阵激灵……)

(嗯,我内裤是穿好的,看样子似乎好像没什么特别情况发生……嗯……尼玛这已经算是特别情况了啊!!)

至少还有空在心里吐槽一下自己,任遥那如同N万头*****奔腾而过的心里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冷静的……

咽下一口唾沫,他压着自己有点颤抖地声音说道:“这……这个……小优,你能不能让我把手抽……抽出来?”

“唔……哦……”

小狐狸迷糊地答应了一下,翻了个身把任遥的手放了出来。

天知道心跳都快突破每秒钟20下的任遥是怎么从床上爬下来而不惊动小狐狸的,他自己都没点印象。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爬起的速度必然是很快的……

喘着粗气,任遥飞奔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猛冲着头,心里咆哮道:“啊啊啊啊啊!!洒家TM再也不酗酒了!”

此番话却不知是指断片这件事,还是和小优同床共枕这件事……当然,也可能是这两件事一起……至于是后悔还是后怕,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不过总感觉该是后悔多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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