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万云少主(二十九)逃遁之术
“师叔,你看看这里可有你的要的吞雷草”。阳晴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定在脸上,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管学。
管学身形一闪,出现在干裂的焦土上。伸手拾起地上的荷花圣袋,神识一扫,荷花圣袋不过是固根袋。嘶啦一声,圣袋的识禁被击破。
管学眉头一皱,心中不禁惊了一下。圣袋中放着十多串“玄葡化血晶”。怎么会这么多?管学没有想明白,“化血晶”一月只能化成一串,怎么会十多串?
管学再次拾起另一个荷花圣袋,嘶啦一声击破识禁。嗯这个圣袋中只有一串化血晶。管学的眼中灵光闪动了一下。随手将装有一串化血晶的圣袋扔给阳晴。“这个给你师傅”。
阳晴接过圣袋,神识扫了一下。圣袋中正是那串化血葡晶,不多不少正好四十粒。脸上的冰寒消失了,现出一丝惊喜之色。
管学冰冷的目光再次盯向抽搐的樊彦,黑枯的骨爪闪电一般抓向樊彦的喉咙。
千均一发之间,一道金光从远空飞来,没有一丝征兆,带着长的金色的尾翼,穿透了管学的识海,接着一阵尖锐的声音,刺的阳晴的耳朵都要穿了。夹杂着一声破瓜之声和神识的爆音。
管学的眼睛在冰冷中蒙上了一层黑雾,金光穿过识海。向远空飞去。
嗖,一个五色魄影从管学的丹海逃出。“啊”发出一声惊心透魄悲凉呼声。向远空瞬移而去,转吸逃出五十里。
金光在远空一个螺旋,射向逃遁的五色魄影。魄影成之字形,不停的变换着方向,每一次变换,金光无声的穿透五色虚影,再次变换着方向射向五色魄影。
万里虚空之中。五色花影带着一声声惊呼,在金影的穿插穿梭之中,逃串着。
一道身影从虚而实,在小溪边一闪现出,樊义一脸怒容的出现在小溪上空。眼睛瞪着大大的,灰色的暗光中透着一种苦思的神情。接着一声狂笑之声从樊义的口中喷发而出。“哈哈哈,管师弟真不很容易,千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樊义说完撇了阳晴一眼,两道淡淡的眉头紧锁。点了一下枯裂地上的樊彦。一道清纯的治气飞入樊彦的身体,一直抽搐不停的樊彦,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樊义时,鼻子一酸,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父亲……”。
“没事吧彦儿,你怎么到欲心洞定城来了”?樊义狐疑的问了一句。手一挥一件褐色战甲穿到樊义身上。
接着放出一道光环。“彦儿走,回万云洞”。
樊彦不等樊义把话说完,一头插入光环内。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回万云洞才是最要紧的。
樊义看了远空穿梭着五色魄影。“师弟,我们的恩怨到此了结,我放你一马,自己夺舍去吧”。说话间。金光飞回樊义的手中,化成一把金色的短戈。
突然樊义脸色大变,满脸皱纹像蜘蛛网一样深了层。手中的金色短戈一闪消失,化出数十道金光飞向一个方向。
遥远天际黑光闪闪。一道道黑线迎着金光飞去。金鸣之声在天地间响个不停。
一阵惊铃的冷笑声从远空传来。“大师兄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就想走吗”?
话音过后。邓鸣披着一头浓厚乌黑的秀发,犹如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的散在肩膀上。一身绿色内衣柔丝般轻衬的隐约的曲线。寒眉荫掩着冰冷的双瞳,瞬间钉在樊义身上。
樊义抽动了几下满脸的细纹,眼睛变得充血而混浊,像死人般停滞在光环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妹的鼻子真管用呀,我刚到你定城,你就嗅到了”。
“呵呵呵,师兄是在骂我吗?你活着一天,师妹我都睡不着”。说着撇了一眼樊义身边的管学的尸体,脸色灰白了,咯咯咯的咬着碎牙,愠怒的眼神迸射出不可遏制的怒火。
洁白的牙齿执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一声狠狠的声音从细牙的缝隙中挤了出来。“师兄,你也太狠了,师弟让你害的寿命无多,你却下得了如此狠手”。
樊义的眼皮跳了跳,并没有辩解。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他自己找的,愿不得别人”。说话间樊义身后的光环消失了。樊义的眼睛鬼精精的转了一圈。
“师兄,怎么不从万里传达阵中跑了,怎么上次吃亏了,胆寒了”。邓鸣一抹轻蔑的狠意在嘴角挂着,死死的盯着樊义。邓鸣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别的能耐不足为奇,逃遁的本事可以称得了上圣境第一。
千年来,邓鸣抓住樊义的影子不下百次。每一次樊义都在关键的时候逃遁了。邓鸣就想不出来,这位大师兄是不是天天就想着怎么逃了,圣境的逃遁之术,隐匿之技都让他学了。每次交手没有两个回合,一扭屁股就没了影子。破了一个遁术,还有一个,都是邓鸣没见过的。花样百出,弄得邓鸣哭笑不得。这那是打架,就是在玩捉迷藏。
樊义脸色由白转青,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满腔怒火从小小的眼睛里喷射而出,仿佛气得全身都微微地颤抖。手一挥无数灰发,化成无数的灰刺,铺天盖地的射向邓鸣。
哼哼,邓鸣冷哼了两声,和自己玩头发,真是小巫见大巫,邓鸣的功法就是“千缕柔丝”。头发都玩出花开了。
邓鸣心念一动,一根细细的黑丝飞起,在空中打了一个卷。像扎头发一样,一丝结万缕,转瞬间将灰色的发箭系成一束。
轰,灰色发箭猛的爆开,化成一片白雾,将整片天地都笼罩上。
樊义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狞笑了一声,一分三影向远处逃去,原地上还留下一个淡淡的虚影。
邓鸣冷笑着。“师兄,这是新学的障眼法吗”?
一丝黑发化成一道黑光。在雾空中一劈而下。雾气立即现在一道清明的空间。樊义的虚影在雾气外呈现在邓鸣面前。
“师兄的遁术都留影了”。说话间三缕黑丝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去。刹那之间就追上飞遁的三个身影。三个身影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一道黑剑从胸口透心而过,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
突然邓鸣眼前的虚影一张口,十枚火焰球珠急射邓鸣前胸十大要害,这距离太近了。转眼就飞到邓鸣的身前。
邓鸣撇了一下嘴,“雕虫小技,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个虚影”。
一丝黑线魔化一般,在邓鸣身前串梭着,十枚火焰球转眼就穿成了一串,像一串火焰糖葫芦。在空中啪啪的打着火花。
邓鸣细嫩的手拿着火焰串,嘻嘻的冷笑两声。睫毛上都冷凝着哭笑不得的泪珠,这些年就是这么和大师兄玩着矛与盾游戏。“大师兄,这段时间就新学了这点本事,好像逃不掉呀”。
邓鸣神采奕奕的盯着虚影。怔了怔。只见眼前的虚影像一张皮一样软了下去。铺在溪里,随着溪流缓缓的向远处流去。
邓鸣一瞥皮影,一道黑线化成黑色利剑一劈而下。皮影无声无息的化成了一缕清烟。
嗯,邓鸣俊俏脸上的皮肤紧了一下。一道光盾将身体完全罩住,只留下那串火焰葫芦。
“轰、轰、轰”一连串的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小溪在灼热的火焰爆破的高温中,瞬间蒸发了。百丈内的柳树都化成了气体。邓鸣的脚下炸出一个方圆百丈的大坑。爆破之间一个苍老的讥笑之声传来。“师妹你输了”。
只见熊熊的火焰把邓鸣的光罩包裹起来。噼噼吧吧的火爆之声,仿佛要把邓鸣的防御光盾烧爆了。
借着火爆之声,一个火焰球体借着气浪向天际遁去。一遁就是近百里。数吸之后,火焰化成一个灰发老者,一脸冷笑的向后撇了一眼。急忙同远处逃去。身后留下一溜细细的黑线。
光盾中的邓鸣,嘴唇闭得紧紧的。一声银铃一般的长呼,没等邓鸣用出术法,火焰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邓鸣愣了愣。惊醒似的旋转过目光,敛出一缕苦笑。“这火焰不过是吓死人的幻术”。
邓鸣摇着头抬起手,手尖处黑光闪闪,一丝几乎肉眼无法看清的细细黑线幻化出来。邓鸣笑笑的看着黑线。两个指尖轻轻的一捻。一道黑色的闪光沿着细细的黑线一闪消失了。
千里之外的樊义一脸的得色,这次又轻易的从阴魂不散的师妹手中逃了出来。得意的樊义就差对着山川大笑了。
突然,樊义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惊恐的火花,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脸被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扭曲了,变形了。身上褐色战甲发出一阵噼啪作响。
樊义如瞬间掉到火篝堆中,凝气圣天战甲轰的爆开。樊义的身体先是一片火红,接着变成了紫色,转眼就黑糊一片。散出一阵烧皮子的焦臭味。
黑糊的樊义呲了一下白白牙,睁着黑里圈白的眼球在战甲爆破气浪中,化出数个光盾,向远处翻滚的射去,一射就是百里。
百里外,黑糊糊的樊义咬着牙吼叫了一声,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嚎叫。猛的抖了抖身子,一层黑灰从身上飘渺,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出现在碧空当中,颤抖的手中还抓着一个圣袋。
樊义吼过之后,如见了鬼一样向远方看了一看,抖了一下圣袋,飞出一件战甲,一闪穿在了身上。挠了挠烧的连一根毛都没有的光头,火急火燎的向四下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