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渺小的粉蝶在山涧的峭壁上慢慢的飞着。别看恶鸡山地势险峻,这里却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山腰,或许是因为山陡无大树的原因,簇簇绿,朵朵花儿开的争奇斗艳。有金黄的、粉红的、紫红的。寒风微荡之中,那花瓣和绿叶都带着一层银色的霜花,像透明的玉屑。
白涓不停扒拉着草,只要看到紫色的、紫红色的、降紫色的,大大小小的花儿,都要停下来好好的分辨一下,甚至有时要对着晶轴细看一会儿。
吕雨,跟在白涓的身后,没有动过一棵草,带着漠然和玩味,看着白涓忙来忙去。时不时还深吸一下鼻子。
山间雾气早已经没有影子,光秃的天空只有那面火一样的镜子放着毒光,恶鸡山间没有树。找多久,白涓和吕雨就感觉脸都要晒爆皮了,那半裸的双肩更是火辣辣的痛着。两人不得不化出一顶大大的纱帽戴在头上,这回可好,下身开着气的战裙,兜着深涧升来的寒气,凉飕飕的。上身罩着纱帽,闷着热气,瞬间就在脸上透出细细的汗滴,一会儿就成了溜流了下来。
白涓不停用丝绢擦着汗,不擦不行,那汗流的转眼就能在双峰的夹缝间形成一滩水洼。擦过汗后,白涓拿出一个水袋,哗的倒在秀发上,任由水沿着纱帽流下。也是深山峡谷,到处都是花草、石头,那有什么圣士注意这片山涧,
热气消了一些后,白涓又开始一寸一寸的寻找,时间随着白涓不停的忙碌,一点点的流过。
唰,唰,一声轻响,比白涓打草的声音还要响。白涓猛的停下了手中的药锄。向一片草丛看去。
响声传来的方向上,是一片开着小小的漂白的花朵,像一朵朵白云化成小花儿,落在深红色的花径上。花朵间还伸出一、二枝红豆大小紫晶晶的豆儿。这紫晶豆儿分散着。远远看去就是紫色的露珠。
白涓迷惑的看了看那片白花儿,叶子很稀少,一眼就到叶下的岩石。白涓回头看了一眼吕雨。
“看到是什么了吗”?
吕雨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花,鼻子吸到了几下后,收回了目光。
白涓小心翼翼的飞了过去。这恶鸡山地势陡的很。接近立陡的山,没有落脚的地方,因为,白涓和吕雨只能在空中飞着找草药。
白涓轻轻的扒了几下白色的花朵,花丛中什么也没有,因为是白花,白涓并没有认真的找,向远处紫色的花儿移去。
吕雨站在白花前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特别是那紫色豆晶儿。吕雨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伸出手想去摘,想了想又放下了手。伸了伸脖子细细的嗅了嗅后,摇了摇头向白涓追去。
吕雨同走。那紫色的晶豆儿,慢慢的动了,一点,一点缓缓的聚着。聚的非常的慢,象似非常的小心和胆怯。白涓和吕雨移出数百丈了。那些紫色的晶豆儿才聚到一形,形成一个多层的扇形物体。接着一层簿膜在扇形物体下向上帘起。一个黑洞洞,亮晶晶的黑色眼仁出现在扇形下。
黑色的眼仁里映着两个眼影。簿膜眨了眨两下后,回来的动了动扇形物。一张虚影的喙嘴跟着黑洞洞、亮晶晶的眼仁动了起来。
“晕哪”。这那里是什么花儿。这明明就是一只虚影的鸡头,那些扇形晶豆不过是实体的豆形鸡冠。
唰唰唰,虚影鸡头动了起来。一溜烟的踏着白花、红花、粉花向一个方向跑去。仿佛在那虚影的鸡头下有两只爪子在踩着花儿飞跑。
虚影消失的瞬间,吕雨魂儿一样的,出现在这片白花前。脸先是惊愕了一下,喃喃细细的说了一声。“恶鸡之魄”。接着整个脸像似一下被小火星点燃了一般现出灿烂的微笑。
美丽的眼睛亮了,闪耀着光芒,内心深处有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和喜悦,丰满的半裸的胸脯波浪似的剧烈起伏着。孩子一般的笑容,快乐的想跳舞。
“你说什么”。白涓闪身跟了过来。瞪着那双泉水般纯净的大眼睛,长睫毛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不停的眨动着。
“你看”。吕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伸手指向白色花丛。这是吕雨进山后对白涓说的第一句话。
白涓顺着吕雨的手势看去。一片白云似的花儿。“呀!紫晶豆哪”?白涓立即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那些紫晶豆消失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白涓的心中,像似冰寒的心,被温暖的血液包围住,每个细胞和毛孔都像从睡梦中惊醒。惊慌的向四周看去。
吕雨兴奋的眼睛里流着血色的红光。瞬间就红了眼,脸颊红了,耳朵红了,脖子红了,像似情窦初开的少女被人吻去香唇,那般的羞涩和激动。
“快千丈之内一定有千年恶鸡草”!吕雨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叫了起来。这是祖爷爷告诉她的。恶鸡草吸食血之精魄后。千年内就能化出恶鸡之魄,见到恶鸡之魄,千丈内必有千年恶鸡草,决伤草必然就在恶鸡草密级的刺下。而此决伤草一定是千年决伤草。这两咱草的药精有提魂锻魄之效。
白涓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吕雨不吱声不多语的。在药识上有这么一手。雍新都没有说过恶鸡之魄的事,只说恶鸡能吸食精魄。原来那唰唰声,还有那紫色的晶石就是恶鸡之魄。
白涓虽然不知道,这恶鸡之魄有什么用,但是看到吕雨那样的激动。一定有不小的用处。不过白涓关心的不是恶鸡之魄,而是恶鸡草下的决伤草。
白涓和吕雨立即分散开,以白花为中心,一片片的找了起来。此时,吕雨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小药锄,只是这把小药锄比白涓的好看多了,一看就是女子专用的药锄。
天空中的阳光,放着分外亮的强光,似乎知道两位女子到了关键的时候,喷射出来光把深涧中不停上涌的阴寒之气都压了下去。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将青山都要蒸熟了。
两个美女没有感觉到火一样的爆晒。汗水哗哗的流着。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想热的问题,两位圣女直起腰,四下寻找时,一汪水出现在两峰之间。
移到下一片绿叶、紫花之间,弯腰细找时,那一汪水哗的溅到绿叶上。白涓只是扫了一眼,没有用丝娟去擦的意思,手中那丝娟飞哪了,落哪了,早就忘记了。
唰,唰,唰几声轻响。刺的白涓激灵一下,愣了愣。尖尖的叫了起来。“吕雨,快来,在这里”。
“嗖”,吕雨出现白涓的身边。“在哪里”。声音简短而带着急促。
“就在这附近,我听到声音”。白涓心嗵嗵的跳着,有些心慌,兴奋的说话都带着颤音。手不停的四下指着,却指不出声音的来源之地。
“你找,我看着”。吕雨感觉到了,这恶鸡之魄就在附近,只是有草之身,人之魄,鬼魅的找不到踪迹。祖爷爷说。这恶鸡之魄本来就是草体,因为吸了圣士的精魄化出了魄识。喜欢烈日娇阳,天越热,他就越活跃,会在恶鸡草周围千里内追赶钝阳之气。
决伤草,因吸得圣士精魂,喜欢阴寒,因此在白天不会化魂,会藏在阴凉之处,只有到夜晚才开始到处活动。追赶钝阴之气。
因此白天想到找到决伤草,必须先找到恶鸡草。如果能遇到恶鸡之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是天大奇遇。比找处男难多了。祖爷爷当时打了这个比喻,羞的自己闪身就消失了,剩下的那些废话再也没有听。
吕雨将四大神识全部放开。罩住方圆百丈的石崖。白涓挥动着药锄一片片的找着。别看这是恶鸡药山山势立耸,可是山上的草找的有二尺多高,四分着草叶没有因为山势而垂向山涧,而是直直的向前伸着叶子。
很快白涓已经找便了白丈范围,那个神秘的恶鸡之魄并没有找到。
吕雨忽然地笑了。从嘴角、脸上,波及身上,整个身体都随着脸上的笑容颤抖了起来,一幅天真,活泼、浪漫的笑,咯咯咯的使人心情荡漾。
笑得白涓都停下手中的活,惊异看着吕雨,心里像揣了个免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听这沁人身心的笑声总有些慎人。
“看来祖爷爷说的没错,这恶鸡之魄胆小如鼠,还喜欢捉迷藏”。
“少主,回来,我们走”。吕雨叫回白涓,向白涓使了一个眼色,带着白涓向远处飞去,飞出数百丈之后。吕雨停了下来。拉了一下白涓隐身于绿草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就在白涓刚才站的那个位置的侧后,一大片白色小花里,透出一个水气一样的虚影,一层簿皮轻轻的拉开,黑洞洞的小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吕雨和白涓消失的方向。唰,一团紫色的晶豆立在虚影上,来回的晃了两下。虚影的脑袋仰了仰,似乎是在看看阳光。
唰唰唰,又是一阵轻响。一溜烟的向一个方向跑去,在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花朵上留下一串紫色的身影。
嗖,嗖,吕雨和白涓同时出现在这里,接向紫色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