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们一伙儿人在侯森耀那个小门面房里,打包了很多硬菜回来,又端了四箱啤的,六瓶白的,直接开整。
这些天,我们负责盯梢,杨迅有时候跟我和吕叔一组一起盯,有时候回戒毒所看看情况。
据杨迅说,今天,上海的专家要为黄若珊和虎爷做最后一次治疗,因为他们的身体状态,一个比一个差,要是再不进行最后的治疗,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等我们干完这一票,回到戒毒所的时候,也就该知道黄若珊和虎爷到底是生是死了。
这顿饭,我们吃得都挺压抑的。
最后,王忠义打破了僵局,举起了满满一大杯白酒,说道:“一个个,都跟死了妈似的,干嘛呢!咱们一会儿,就该为黄若珊和虎爷报仇了,这顿酒,怎么也得喝个尽兴!黄若珊那么好的丫头,虎爷最后明辨是非,又在f县叱咤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个人物。他们两个想下地狱,阎王爷还不收呢!与其担心他们,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一会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掉了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王忠义一口就把一大杯酒干了。
杨迅最先表态:“王哥海量,我跟了!”说完,自己也一口闷了半杯白的。但是,他和王忠义比还有差了点,酒一喝完,就咳嗽了几声,脸都红了。
即使如此,能一口闷半杯酒,也绝对是好酒量了。
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酒杯,把自己的酒全喝了,都是白的,没一个啤的。我到底还是不能跟这些狠人拼,为了不丢脸,“咕咚咕咚”周了一瓶啤的。
然后,我们所有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开始吃菜、喝酒。
酒不敢喝太多,但也没少喝,所有人都是那种蒙蒙醉的状态。这种状态不影响战斗力,回头被砍了被抡棍子了,还不觉得疼。所以说,打架前喝酒,是非常有必要的。
饭毕,时间也挺晚的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到了十点多。
之后,杨迅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对我们说黄若珊和虎爷最后的治疗已经开始了,挺过去,就是自由,挺不过去,就是……
最后的一句话,杨迅没说出来,但是我们也猜到了。
王忠义没说话,站了起来,把一旁的大提包给拉开了,露出了里面各式各样的家伙儿。
王忠义随手,就把一把遍布铁锈的给拿出来了,在手里掂了掂,咧嘴笑了:“不错,还是那么顺手。”
这把刀,我看着很眼熟,跟那张报纸上,王忠义拿的一模一样。
“这个难道是……”我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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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王峰笑了,说:“就是那一把,你爸的代表性武器。往前倒几年,f县和x县的人,谁看到这个都得哆嗦。”
杨迅过来,把那把要走摸了两把,说:“挺沉的,没点手劲儿用不了。不过,这把刀虽然被开了锋,但有点锈了,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王忠义把刀拿回来,摩挲着的刀身,说:“当然好使,这可是好钢,绣的都是面上一层,刮一刮,跟原来一样。不过,也不用刮,这样更好,砍着谁,谁不死也得去打一针破伤风。刀如人,只要是好材料,时间不会让它腐蚀的。”王忠义说的,好像就是他自己。
那里面,同样还有王峰的钢管。那把钢管王峰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人棍合一了,他用这个,比用砍刀厉害多了。
而他人,都是清一色的砍刀。
我们所有人都扯了一块布条,把手和砍刀缠在一起,然后将门推开。
“走!”
门口,两辆面包车在等着,里面的司机都是侯森耀的的心腹。他们不管一会儿的战斗,只管送我们过去,回头再接应我们就行。
我们九个人上了车,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到了晨光酒门口。
面包车停下了,两个面包车同时停在酒门口,自然引起了晨光酒看门的那几个打手的注意。
王忠义看了看那几个走过来,想要盘问的打手,扭头看着我们:“准备好了吗?”
这辆车上的我、吕叔、杨迅点点头。
“走着!”王忠义一推车门,直接就下去了。同时,另一辆车的蓝天、王动、侯森耀、王峰、大宝也都冲了下来。
原本过来想要盘查的打手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想走。王忠义一脚过去,直接就踹趴了一个。同时,杨迅也冲了过去,手起刀落,瞬间砍翻了两个人。另一边,侯森耀年纪虽然大,但依旧不服老,直接也砍翻了两个人。
只是瞬间,看门的人都躺在了地上。
没办法,f县的大佬基本都来了,他们亲自动手,几个小喽啰,哪有还手的能力?
王忠义扫了地上躺着的小马仔,然后用手里的一指晨光酒,说到:“走,别伤了无辜的顾客,其他的,见人就砍。”
我们应了一声,就往里冲。冲的时候,是王忠义和吕叔打前阵,大宝和王峰殿后。我们这里最能打的人分布在四周,这样万一我和侯森耀这样年纪小或者年纪大的人体力不行了,也不至于被人冲散。至于中层战斗力杨迅、蓝天、王动,就在我们旁边,既能照顾着我和侯森耀,也能帮衬着点前后两拨人。
这也都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
我们冲进去之后,里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见着一群拿刀的冲进来,谁下意识的都是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