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宗师总是这九个人。”大日法王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钦佩之意，接着说道：“也该换换了。”
“什么？”
“腾！”
侯川忍不住站起了身子，同时口中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还没有听明白么？”大日法王眼中的神色复杂，或许此刻除了他自己，再没有第二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我如何听不明白。”侯川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挣扎，然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大日法王对面的椅子上，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接着说道：“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去挑衅大宗师的虎威？”
“你既然知道他胆大妄为，就不必在为他的行事吃惊了。”大日法王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说道：“现在的你我，在他的眼中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了，甚至连杀我的心思都没有了。”
“武道。”大日法王闭上了双目，接着说道：“或许才是他最求，为此他将毫无畏惧。”
“这或许就是他能够修炼到如此可怕境地的原因了。”大日法王的脑海中闪过了当日直接“驾临”在他明王寺之中，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招取自己双臂，三招将自己重伤。
然后丢下一句：“你太弱了。”
扬长而去。
但是大日法王并不觉得这是耻辱，甚至还忍不住想要感谢与他。
让他知道知道武道永无止境，虽然天下已经没有大宗师的位置，但是凭借一己之力，竟然能发挥完全不下于大宗师威能的，古往今来恐怕也就是他这独一份了。
至于与之为敌什么，已经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此人行事乖张。”侯川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如今从出江湖，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其实也不必担心。”大日法王顿了顿，接着说道：“他在江湖上树敌无数，如今既然从出江湖，想来主动上去送死的也不再少数。”
“不妥。”侯川略微思索了片刻，对着大日法王微微一礼，接着说道：“我还是先告辞了。”
“去给皇太后通风报信？”大日法王一眼便看出了侯川的意图。
“嗯。”侯川也没有隐藏的意思，接着说道：“此事干系重大，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处理的过来了，还是告诉皇太后更为稳妥一些。”
大日法王点点头，枯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老衲就不留大人了。”
侯川一路狂奔，想着长安城而去。
————
温柔乡。
江湖八大门派之一，总部也在西凉的境内。
“大姑姑。”一位面容十分精致的妙龄少女，对着主位上的女子盈盈一礼，接着说道：“又有姐妹遇害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大姑姑一双美目之中仿佛蕴含这无边的怒气。
“李妹妹回家省亲，却不料在村子门口被那人杀了。”妙龄少女顿了顿，接着说道：“由于是在南明境内，奴婢也不敢擅自出手，故而先回来禀报大姑姑。”
“南明？”大姑姑双手扶着座椅，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她的尸首呢？”
“已经被当地的衙门接管了。”妙龄少女又是一礼，接着说道：“负责办理此案的共有三人，一位是大荒城新来的监军宁尘，另外两个是六扇门调派过来的叶玉楼与紫衣。”
“宁尘？”大姑姑眉头一挑：“是不是南明锦衣卫的那个宁尘？”
“正是。”妙龄少女回答道。
“近些日子江湖上都是他的名字。”大姑姑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正好去会会这个锦衣卫的小子。”
“姐姐...有这样的好事，还是让妹妹代劳吧。”这时候出现了一个跟大姑姑有八分相似的女子，只是要比大姑姑看起来年轻个三两岁。
两个人放到一起，就是妥妥的姐妹花。
“小妮子有发春了。”大姑姑轻轻的一个脑瓜崩，虽然是调戏之语，但是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之意。
“姐姐...姐姐...你依不依人家么？”小姑姑抓起了大姑姑的一条臂膀，在自己的胸怀之中蹭啊蹭。
而大姑姑非但眉头怪罪，反而是一脸的享受！
温柔乡所幸全都是女子，若是有一个男子再次，恐怕当场便不能忍受这样的诱惑。
“不行呢。”大姑姑轻笑了一声：“整日在谷里带着，姐姐的身子都生锈了，正巧借这个机会出去放松一下...你这个小妮子非要跟姐姐抢么？”
“唔...人家不依！”小姑姑天真烂漫，对自家姐姐撒起娇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一起去？”大姑姑试探的问了一句。
“波！”
小姑姑在大姑姑的脸上重重的一个香吻，兴高采烈：“姐姐最好了！”
“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小姑姑转身之后，便是一脸的冰冷，刚才的撒娇小女子模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指着下面的一些女弟子说道：“你们全都给我听好了，把排场给我摆好了，顺便去通知好那个什么叫宁尘的，让他准备好接驾！我...”
“啪！”
“哎呦！”
小姑姑揉着脑袋，回头去看大姑姑，龇牙咧嘴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的摸摸头。
“刚才你们小姑姑的话都不用听。”大姑姑在温柔乡是一言九鼎，完全不顾小姑姑幽怨的眼神，接着说道：“这次是微服出访，用不着太张扬。”
“去准备两套寻常的衣物，待会跟姐姐出门，知道了么？”大姑姑眼里，小姑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姑娘。
小姑姑在大姑姑面前，永远都是不想长大的小姑娘。
两个人相处起来倒也是其乐融融，姐们情深。
————
“这位姑娘是温柔乡的弟子？”宁尘看着紫衣问道。
“是的。”紫衣点点头，接着说道：“她手指上的一道花环，只有温柔乡的弟子才会去纹。”
宁尘摸了摸鼻子问道：“你对温柔乡有了解么？”
“打过几次交道。”紫衣顿了顿，接着说道：“冲突居多。”
“无妨。”宁尘对温柔乡的了解只是基于锦衣卫的资料，再多他也不是很清楚：“这里毕竟是大明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