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登位大典(1 / 1)

这一晚,除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宫内诸人都睡得不好,天还黑着,宫里各殿就掌起了灯,宫女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叶素素和葡萄等人更是整晚没睡,听得更鼓响,很快就爬起来布置一切,又去叫醒王倾君,扶她起来梳洗更衣。

千金公主领着人过来时,就见王倾君已戴了凤冠,穿了大红色凤凰展翅礼袍,一副母仪天下,端庄美好的模样。她一下想到自己的母后,不由伤感,待一侧头看到唐天喜和唐天乐,马上又喜笑颜开,跑过去逗弄一下,“啧啧”道:“小五穿起龙袍真个威风啊!我瞧瞧,小六穿了这小红袍,喜气洋洋的,也好生俊俏啊!”

王倾君虽不喜千金公主,但见她对唐天喜和唐天乐这般喜爱,厌憎之意便消了大半,且今日是大日子,倒不该内斗,正该和气,便笑着接嘴道:“嬷嬷们说,咱们大唐开国后,小喜可是头一个满月就登位的皇子。绣娘们做这件小龙袍,可一点儿不敢大意,更怕丝线粗了,会扎肌肤,都用手指一点一点抚过,抚得柔细了,才放了心。”

莫嬷嬷也笑道:“就是六殿下的小红袍,一样费尽功夫呢!今儿可是封王的日子,又是第一次见外人,可要好好出场。”

千金公主虽骄横,一样知道轻重,今儿是大日子,万不能出差错,因点头道:“待会儿出去,我抱着小六,太后娘娘抱着小五罢!”说着又看殿内各人,吩咐道:“都把眼睛擦亮些,过了今日,都有赏赐。”

朝臣们早早就到列了,只悄悄讨论道:“听说殿下和先帝长得一模一样呢,这是天佑大唐啊!”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道殿下半个月大时,就会翻身,还会伸足踏铃铛,正是真龙降世,与众不同。”

“御医说,太后娘娘养育的精心,凡事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因此殿下健壮着呢!”

正说着,听得鼓乐声,众臣忙止了话,肃然而立。

仪仗队过后,是执扇女官,接着就见到凤冠红袍的王倾君抱着一个身穿小龙袍的小娃儿款款走来,千金公主抱着另一位小娃跟在后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激动了,皇上虽年小,果然有龙气,一点不怯场啊!

王倾君双手稳稳抱着唐天喜,听得众臣的喊声,右手肘一托,托在唐天喜小屁股上,让他的脖子靠在自己手臂上,成了坐姿,让他俯视着众臣。

唐天喜耳朵里被塞了棉花,有些难受,只扭着脖子,又撮嘴吹口水,希望把耳朵里的棉花吹掉,忽然被抱正了身子,见地下黑太压压一片人,一时就忘记了耳朵里的棉花,注意力全被地下的人吸引了。

王倾君抱正了唐天喜,一时也忘记怯场,只随着礼仪官的指引,步上台阶,站到宝座跟前。

千金公主也抱正了唐天乐,跟了上去,站到王倾君身边。

礼仪官一怔,马上又想起传言,说道唐天喜和唐天乐是双生儿,七周岁之前不能分开,若是分开,便有病灾,不管真假,反正没人敢冒这个险。因默许了千金公主的行为,只装作不见。

王倾君待礼仪官念了登典颂文,这才抱唐天喜坐到宝座上,接受百官朝贺,又亲口说道改年号为“神机”,令史官记下。

百官行礼毕,站起来退到两边,又激动地去瞅王倾君怀里的唐天喜,大唐有主了啊!

只一歇,已有内侍捧了圣旨出来念,言道皇上年幼需人辅政,现请皇太后和千金公主监国,直至皇上成年。

请王倾君和千金公主监国,本在百官意料之中,一时倒也没有人异议,只跪下恭贺。

待众人恭贺完毕,内侍又念圣旨,封唐天乐为安阳王,赏赐封地食邑等。千金公主便抱了唐天乐上前谢恩。

待内侍念另一份圣旨,升陈文安为正一品太保、司徒元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简云石为正二品中书令时,众臣不由哗然。

这份圣旨,自是陈文安议定的,至于司徒元和简云石也升了官,却是王倾君力议的。

见众人哗然,内侍便高声唱道:“陈太保,司徒将军,简大人,请上前接旨谢恩。”

王倾君抬眼,见陈文安和司徒元走上前来,另一位穿了朱红色官袍的少年跟了上来,便知道这一位是简云石了。

众人看着简云石,都极为妒忌,不过四品官,一下就连升两级,升为二品大员,且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岁。

陈文安嘛,他是陈皇后的侄儿,千金公主未婚夫婿,且陈皇后临终又是把玉玺和圣旨等物交托与他,让他辅政,再说了,他的叔父陈平现是正一品镇国大将军,守卫着京城,权势无双,不升他的官升谁的官?

至于司徒元,谁叫现时边关不稳,而他父亲司徒老将军手握重兵,守卫着边关呢?不升他的官又升谁的官?

但是简云石,他凭的是什么?

不等众人抗议,内侍又念另一份圣旨,这回殿内诸人皆有封赏,人人不落空。众臣本还纠结,封赏一下,心气也就平了,算了,没捞着肉吃,这不是喝着汤了嘛?大喜的日子,何必做出头鸟,惹太后娘娘讨厌?

王倾君一直警惕着,眼见登基大典平平安安的搞完,倒暗松一口气,一时低头,却见唐天喜的头一点一点的,分明在打瞌睡,忙把他打横抱好,让他窝在怀里安安稳稳睡了,这才道:“皇上还小,大半夜的抱来抱去,却是不妥,以后早朝便改为晨时,众卿家也不必这样辛苦。再有,众卿家说话也好,上表也好,千万不要掉文,宜说大白话,宜长话短说,若憋不住要掉文,便多多办诗社,到时再狠狠的过足掉文的瘾好了。”

王倾君三言两语,倒合了众武将的脾胃,皆暗暗欢喜:太后娘娘本是王启将军女儿,不愧是将门虎女,说话行事就是爽利,不拖泥带水。

文官们听得上表再不许掉文,要写大白话,略有些嘀咕,待听得王倾君后面一句话,却又觉得她是性情中人,不由莞尔。

老臣许参却皱眉,上前道:“太后娘娘,祖宗旧制,怎好一下便更改?”

王倾君给唐天喜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又去看唐天乐,见他在千金公主怀里睡得极熟,又瞧见叶素素微微点头,示意各方面并无不妥,这才看向许参,淡淡道:“然则,大人认为皇上的身体不重要,须得半夜三更来上朝?”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许参待要分辨,已被王倾君打断了话。王倾君笑道:“大人自是好意,一心为国,只是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不容易,许大人便放过我们吧!”

陈文安早上前道:“许大人也太过着急了,皇上还小,一切须慢慢来,哪儿能这样着急?”

千金公主见陈文安开腔,哪有不帮腔的?已是开口道:“许大人是三朝元老,不是常人可比。可也不能欺人太甚。”

许参有些懵了,不是在说祖宗旧制的事么?怎么变成我欺负太后娘娘了?

王倾君见好就收,带笑道:“许大人辛苦了,且下去吧!”

陈文安便道:“许大人还不谢恩?”

许参怔怔道:“谢太后娘娘不罪之恩。”

“好啦,众卿家有事儿就跟陈太保相商着。今儿到此为止,摆驾回宫。”王倾君度着唐天喜也睡得差不多了,怕他待会一醒来要吃奶,也不敢再耽搁,忙忙站起来,抱了他下台阶。

千金公主瞥一眼陈文安,见他瞧了过来,不由微微点头,抱了唐天乐跟上王倾君,一起走了。

众臣目送王倾君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围到陈文安身边,拥他到侧殿说话。

“太后娘娘她……”

“皇上他……”

陈文安百忙中朝一位侍卫看一眼,见侍卫摇摇头,他这才安心了,看来是自己高估唐天致了,本还怕宫内或者是朝臣中,有他的人,如今看来,纵还有人忠于他,也已是微未之驽,不足为虑了。

王倾君抱着唐天喜回到殿内,恰好唐天喜和唐天乐醒了,一时忙着喂奶把尿,别的事倒先丢开了。

千金公主见王倾君一撩衣裳就喂奶,不由别开脸,只和今儿不得去殿上的葡萄道:“皇上和安阳王,今儿可威风了。”

葡萄见大家都忙着,根本没人跟她说说上早朝的事,待听得千金公主说话,忙忙接话道:“没哭没闹,没被吓着么?”

“哪能呢?”千金公主得意了,“他们是本宫皇弟,胆子大着呢!一见众大臣跪拜,眼睛不带眨一眼,只一个一个认人呢!”

叶素素也插话道:“下面七嘴八舌的,皇上和安阳王可淡定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最后困了,就睡着了。”

千金公主本还要吹几句,不料被叶素素一句话说完了,不由干瞪眼,一时嫌叶素素多嘴,哼道:“本宫说话,你插什么嘴?”

“素素,还不倒茶!”王倾君怕叶素素在千金公主跟前吃亏,忙喊了一声。

“本宫累了,摆驾回宫!”千金公主悻然,仰高了头,扬长而去。

葡萄见千金公主一行人走了,不由拍心口定惊,转头去问王倾君道:“主子,皇上和安阳王真个处变不惊?”

“当然!我儿是什么人,是龙种啊!老天自然佑他……”

叶素素一转头,便见王倾君开始得瑟了,夸耀的口吻跟千金公主一般无二,不由“咳”一声道:“皇上和安阳王还小,出去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倾君瞪叶素素,你,你就不能让我夸耀几句么?

待用过午膳,费公公便来道:“各府诰命已在宫门外候着了,只等太后娘娘下旨召她们进宫。”

今儿是唐天喜登位、唐天乐封王的大日子,同时,也是他们满月的日子。各府诰命夫人自然要进宫相贺。

王倾君吩咐道:“请夫人们进宫!”

待费公公下去了,叶素素方道:“主子,别看朝堂上各位大人红袍官服,一身骄骄之气,其实回府,指不定还要被夫人们指点来指点去呢!现下夫人们进宫,主子宜好生拢络着,让她们宾至如归。”

各位诰命夫人在御花园候了片刻,便见王倾君抱了身穿小龙袍的唐天喜款款而来,莫嬷嬷抱了唐天乐跟在后面。她们一见,忙忙上前行礼请安,又偷眼去瞧唐天喜和唐天乐,暗暗惊叹:哟,虽穿了不同的衣裳,可是眉眼嘴鼻却一个样,趣致着哪!

王倾君把唐天喜抱正了身子,让各位诰命夫人瞧个仔细。粉嫩嫩、撮着嘴吐泡泡、身穿小龙袍的婴儿皇帝,谁个不爱?各位诰命夫人一见,手都痒了,恨不得抢过抱一抱,捏一捏。

永平侯夫人实在爱的不成,见王倾君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便开口道:“太后娘娘,能否让臣妇抱抱皇上?”

永平侯夫人今年四十多岁,却保养得极好,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

叶素素知晓王倾君不认得永平侯夫人,便附在她耳边道:“这位是陈平的妻子,也就是陈文安的伯娘,永平侯夫人。”

陈平是镇国大将军,握重兵,镇守京城,且封了侯,权势无双,论起来,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的夫人,自也水涨船高,是王倾君要重点结纳的对象。

王倾君微微一笑,把唐天喜放到永平侯夫人臂弯中。

唐天喜乍然离了王倾君的怀抱,却不哭不闹,只好奇地看着永平侯夫人,撮了撮嘴,吹出一个泡泡来。

永平侯夫人笑弯了眼睛,抱着唐天喜掂份量,晃了晃手臂,向王倾君和众位夫人示意,哟,好生沉手,好生沉手啊!不愧是皇上,份量十足呢!

王倾君拿了手帕子上去帮唐天喜擦口水,一边道:“他最爱热闹了,一高兴就吹泡泡。”

永平侯夫人更开心了,悄悄笑道:“能抱抱皇上,皇上还赏脸吹泡泡,臣妇这一辈子啊,也不冤了。”

一席话说的王倾君也笑了。围着她们的众位夫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要求道:“太后娘娘,让我们也抱抱皇上呗!”咳,这次进宫,要是能够抱一抱皇上,回去可有得吹了。将来皇上长大了亲政,我老家人在府中闲闲说:“哟,皇上小时候啊,我可是亲手抱过的。”那才叫威风。

王倾君笑道:“各位夫人宠爱,哪能拒绝呢?自然要让各位夫人抱一抱。”

众位诰命夫人也有趣,马上按品级大小,自家年纪,跟皇帝的亲疏程度,排成一列,轮着抱起唐天喜来。

永平侯夫人抱完唐天喜,就去抱唐天乐,一样爱得不行,还悄悄在唐天乐屁股下捏了捏,哟,肉团团的,太趣致了。

诰命夫人抱完唐天喜,一样轮着过来抱唐天乐。一时母性大发,和王倾君讨论起育儿诸事,又传授了许多经验。

王倾君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似真似假笑道:“各位夫人抱也抱过了,可要护着些,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怕有人来欺负。”

诰命夫人们闻言,都笑道:“太后娘娘放心呢,皇上和安阳王虽小,这不是有咱们么?府里那老头子要是不好好办事,以为皇上年小不理论太多,咱们就要说话了。”

啊哈,小喜和小乐啊,你们舍身让人抱一抱,马上多了一群死忠呢!王倾君喜笑颜开,看定诰命夫人们道:“有了各位夫人的支持,我还怕什么?”

说着话,叶素素已过来安排各人入席,席间说说笑笑,宾主尽欢。

席间,众人见千金公主没有出现,不由有些嘀咕。王倾君也怕传出她和千金公主不和的流言,正要使人去请,一转头,却见千金公主款款来了,一时暗松口气,这么多诰命夫人在此,若她不来,传出去总要多事。

千金公主心头却不快,虽是满月宴,但现下也是国孝,本宫母后尸骨未寒,你们有必要笑得这么欢么?

众人也想起这一出,陈皇后新亡,京城尽素白,停办各种喜事,有些府里甚至吩咐诸人不许大声说笑,今儿唐天喜唐天乐满月,她们进宫相贺,不期然一高兴,倒是失态了。

众人心中有事,便不若先时欢快。王倾君也心知肚明,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散了席。

至晚,众人正哄唐天喜和唐天乐睡觉,宫女在外禀道:“太后娘娘,陈太保求见!”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王倾君咬唇,太过份了,现下小喜登了基,便是这宫中的主子,陈文安还这样放肆,大晚上停留在宫闱中?

陈文安候了片刻,也不等人来传唤,自行就进殿了,揭帘进房,挥手道:“都下去,我有话和太后娘娘相商。”

叶素素看一眼王倾君,见她没有说话,便示意葡萄和莫嬷嬷退出去,自己上去斟了茶捧与陈文安,这才默默退下。

陈文安见殿中清静了,一时放下茶杯,大跨步奔过去小床前,见唐天喜和唐天乐还没睡,正在吹口水玩,不由笑了,转头和王倾君道:“他们胆子可大了,今儿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硬是没怯场,不愧是……”

王倾君一听陈文安夸唐天喜和唐天乐,不由自主接话道:“我的儿子,胆子当然大了。”

“那是。太后娘娘胆子要是不大,当初能……”陈文安一笑止了话。要警惕啊,一见着她和儿子,怎么就控制不住话似的。

王倾君一下也醒觉,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讨论儿子大胆不大胆干什么?因问道:“陈太保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么?”陈文安伸手摸了摸唐天喜和唐天乐,笨拙地弯下身,想去抱唐天喜,又怕自己吓着了他,一时看向王倾君,示意她过来帮忙抱唐天喜。

王倾君愕然,好一歇,这才咬咬牙,现下陈家掌着朝政,宫中也多是陈文安的人,自己还得罪不起他。算了,他要抱抱小喜小乐,就让他抱抱呗!

陈文安见王倾君一脸不情愿,不由暗嘀咕:没有我,你能生出这样可爱的两个儿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当初一把好腰力,我……

唐天喜听得陈文安的声音,只转动脖子想去寻人,一时被王倾君抱起,搁到陈文安怀里,他不由在陈文安身上拱了拱,以示欢喜。

陈文安大喜,笑道:“他喜欢我呢!”

王倾君翻白眼,隔一会道:“李太医说,娃儿看不了多远,却爱听各种声音,宫中多是女人,说话柔声细气,内侍们说话尖厉,不算动听。偶有男子浑厚的嗓音响起,他们自然要寻声看人。”

陈文安严肃道:“我声音极是浑厚,很好听,以后多来这儿说话给他们听听。”

王倾君:“……”

陈文安抱完唐天喜,又去抱唐天乐,嘴角悄悄弯起,心内乐开了花,谁个做臣子的,有我这样的本事啊啊!一炮下去,生出一个皇上和一个安阳王。

王倾君见陈文安抱着娃儿,乐颠乐颠的傻模样,不由嘀咕:早朝上见着,多俊朗精明一个人,怎的一见小喜和小乐,就成这样子了?

陈文安忽然抬头对王倾君道:“你辛苦了!”

什么意思?王倾君疑惑地看看陈文安,正寻思,却听得葡萄的声音在帘外响起道:“主子,常太妃求见,说有急事禀报。”

唐若龙后宫嫔妃人数并不算多,只是他一死,陈皇后却下旨,强把后宫一些嫔妃陪葬,又把一部分嫔妃送到寺中修行,所以现时宫中还在的太妃们,不过三两位而已。这位常太妃,原名常淳,原是依附着孙淑妃的,后来逃过一死,便也闭门不出,不敢惹事。如今大半夜的,突然来求见,想来当是确有急事的。

陈文安放下唐天乐,挑眉道:“让她进来罢,听听有什么要说的。”他说着话,已躲进了屏风后。

这,这也成?王倾君见陈文安不告辞,却躲起来准备偷听,不由无语。一时定定神,无奈吩咐葡萄道:“让常太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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