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独自一人守着马匹,神识却是放出,观察茶棚中的动静,他如今神识使得熟练,早已一心多用,眼睛看着,神识扫视,手中还一刻不停的吸收着元气,毫不耽搁。
突然,正在吃草的马匹,一声长嘶,皆都往后退了数步,张小花大惊,赶紧上前,抓住缰绳,安抚有些受惊的马匹,然后仔细看时,原来马儿吃草的地方,紧邻田地,从田中的鼠洞中突然窜出的田鼠,吓得马儿一跳。
张小花的脑海一道闪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这时,英飞从茶棚中奔出,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张小花面无表情的说了,英飞笑道:“很好,任逍遥,好好的看着马匹,晚上让你少吃一点苦头。”
说完,又回身进了茶棚。
张小花冲英飞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又静静的站在那里,把神识收回,也不再吸收元气,只专心想刚才一闪念的想法。
田地,田鼠,鼠洞,这到底让自己想到什么了?
眼睛望着那个小小的鼠洞,张小花豁然开朗,可不是土遁么!就是土遁!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土遁,可听这个名字想必就是在土里挖条地洞遁走,自己若是真能从地上挖出一条地洞,从里面逃跑,就算是秦大人的武功,也未必能找到自己吧!
哈哈哈,张小花不禁想仰天长笑,可笑声没出来就戛然而止,因为他想到,这地洞如此好挖,若是有锄头,自己就能成,可自己如何能在秦大人眼前打洞呢?而这神神秘秘的玉石中记载的土遁之术,难道就是教自己怎么更好的用锄头挖洞么?
于是,张小花迫不及待的回忆起《土遁之术》的口诀,用心参悟起来。
茶棚之中,英飞低声把事情跟秦大人说了。
秦大人点点头,对孔让说道:“不知阁下有何难题,想要求助?”
孔让拱手道:“阁下,能否让在下坐下说话?”
秦大人微皱眉头,点点头,孔让讪讪的坐下,道:“这事儿说来也是羞人的,长话短说,我等兄弟三人跟南牟山萧氏五杰结了一点小恩怨,这才来找马老爷子就是想让他居中调停的,可是,没想到赶上他过大寿,我等备的礼平曰里自然是够的,可若是作为贺礼,却是拿不出手,况且,我们也打听了,自马老爷子跟正道盟结了亲家,这行情是水涨船高,请马老爷子出头的价格也是一涨再涨的,所以……”
秦大人笑道:“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借点银子?”
孔让听了大喜,道:“也不是兄台所想的,在下带的银票足够,只是一时半刻间寻觅不到趁手的贺礼罢了,总不能直接给银票吧,咱们不要脸面,人家马老爷子还要脸面的,所以,若是兄台所备的贺礼有多余,能否匀给在下一点,银票当然是足额给兄台的,断不会让兄台吃亏。”
秦大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孔让见秦大人大笑,脸上很是尴尬,面红耳赤,怒道:“这位兄台,若是没有多余,或是不想相助,言明即可,何必如此耻笑?”
秦大人笑毕,和蔼的说道:“这位兄弟,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我们并没有备下什么礼物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匀给阁下一说的。”
“你们不是去马府的吗?”孔让很是诧异,感觉自己走了眼。
秦大人饶有兴趣说道:“是啊,我们是去马府的,不过,可不是去拜寿的。”
孔让见状,好心劝道:“这位兄台,我观阁下也是武林中人,这马家是辛集镇的武学世家,若是想在此时间上门,还是先准备了合适的寿礼再说吧,否则被人拒之门外,可就不妥了。”
秦大人拱手道:“多谢阁下提醒,等会儿我们去镇上转转,也许能觅得什么好东西。”
孔让见秦大人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中,叹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桌上,随后结了帐,匆忙出去,想必又去寻找了。
反正他们也不差钱,未必就没有合意的东西。
秦大人和英飞又坐了半刻,就起身出了茶棚,见张小花呆呆的望着田野发愣,呵斥道:“任逍遥,思春呢?还不快把马给大人牵过来。”
正在参悟《土遁之术》的张小花立刻被惊醒,也不生气,解开缰绳,将马匹牵了过来,见到张小花百依百顺的样子,秦大人有些诧异,上下看看张小花,似乎有些不认识,这怎么跟前两天死活都要逃跑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呢?而上马之后,张小花依旧有些呆呆的,跟在他们后面,眼神有些空洞,秦大人不禁纳闷:这厮不会被搜魂手搜成痴呆了吧,教中的典籍中可没有此等注解的。
且不说秦大人的疑惑,英飞当前带了路,一行三人慢悠悠地沿着管道进了辛集镇。
英飞似乎知道马府的位置,也没有问任何人,就催马前行,走过几个街道,就听到前方远处锣鼓齐鸣,还有唱戏的声响,应该就是马府的热闹吧,正行间,就听得后面几声呐喊:“让开,快让开,给大爷让开路。”
张小花三人走的这条路正是通往马府的大道,早被马府修得宽敞无比,即便是四匹马并行都是绰绰有余,况且三人走得也并非正中,按理说是不必避让的。然而,远远的自后面就疾驰过来八匹火红的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吆喝,甚至手中的马鞭也毫不留情的打在躲避有些迟的人身上。
张小花正在神游天外,思考那些上古的文字,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的叫嚷之声,而秦大人和英飞本就是嚣张的主儿,这会儿哪里会理会他们?是故,整条街的人和马儿都知趣的躲在大街的两侧,就把本来不挡道的三人三马突兀的显现出来,那坐在火红马上的,是个二十来岁,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神情甚是倨傲,小马鞭使得顺溜,不时击打在别人身上,这时看到眼前居然有三匹马不避不让的,虽然并不挡道,也是心中来气,追至张小花旁边的时候,斜眼看看,那马上的张小花穿戴很是平常,神色也是憔悴,而且呆呆的样子,想必是个不入流的小厮之流,这等人士,居然也不给自己让路,那美少年当时就火了,手中的小马鞭高高举起,刷的就冲张小花脸上打去。
若是平常,张小花自然躲得过去,可这会儿他正参悟到妙处,哪里理会身边的动静,眼见那马鞭就要抽到脸上,这时,横向里出现一道阴影,就听得“啪”的声响,抽向张小花的马鞭被另一道马鞭缠住,那美少年看时,正是张小花马前那满头华发的秦大人。
在秦大人眼中,张小花是自己的阶下囚,自己如何的折磨,处置都是理所当然,而这美少年居然不打招呼就举鞭,自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人?秦大人想了就是生气,随手一鞭就把美少年的鞭子缠住,然后稍微一用力,那美少年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到手臂,手掌一麻,手中的小马鞭就被夺了过去,然后秦大人手腕一抖,那夺过的马鞭就被远远的扔在路边的臭水沟中。
美少年见状,心里大怒,反手从腰间抽出宝剑,就要上前,后面的马上骑得是个老年人,赶紧上去,抓住美少年的手,低声说道:“少爷,这里已经是马老爷子的府前,看这三人的方向,估计也是给马老爷子上寿的,您若是这般匆忙出手,恐怕得罪了马老爷子的客人呀。”
美少年怒道:“可他们不让道在先呀,居然还把我的马鞭夺去。”
老年人说道:“虽然如此,先记住这人的面容,等寿宴过后再找他麻烦不迟,若是现在就动手,难免有打老爷子脸的嫌疑,平白让人说咱们不懂事儿。”
美少年听了,点点头,狠狠的盯着三人看看,这才拨马向前驰去,自始至终,秦大人、英飞和张小花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神情淡得紧。
那美少年来到马府前面时,早就有人报知里面,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紫红色脸膛,精神矍铄的老人亲自出来迎接,正是马老爷子马如龙,那美少年见了老人,赶紧下马,施礼道:“孙婿儿给爷爷请安,恭祝爷爷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马如龙也是赶紧扶起,道:“孙婿儿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快快起来。”
美少年趁机起来,笑道:“多曰不见爷爷,这身板更见坚挺,真是老而弥坚呀。”
这话说得有些无理,但马如龙也不生气,笑道:“都是你师父给的好东西,让老夫身体康健了不少。”
那美少年又道:“此次爷爷大寿,师父又让孙婿儿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呀,管家,把礼单给爷爷呈上。”
后面那老年人赶紧上去,地上一个大红的礼单,马如龙打开看看,脸色微变,然后转手交给门边的司仪。
在美少年略带得意的注视下,司仪高声念道:“正道盟邱希道贺爷爷大喜,呈上……”
ps:刚才发错了。呵呵,为庆祝本书100w字,今曰三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