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妻儿现在住在一栋陈旧的公寓六楼,妻子柳如此刻正在家里洗衣服。自从马陆出事以后,柳如感觉自己的天都快塌了。好在有儿子马小海陪着她,现在也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过也因为马陆的原因,马小海这段时间一直找不到工作。以前他恨他的父亲,明明有那么大的事业,可是却从来不打算帮他安排一下,现在他才明白,马陆从不让他涉及自己产业的背后,竟然有那么多恐怖的秘密。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本来以为是儿子回来了,所以也没有在意。可是那脚步声却很慢,也很轻,似乎是在担心被人发现。
然后,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柳如一边问道“回来啦”一边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人并非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心里一惊,下意识差点叫了出来。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手里刀锋一滑,柳如的脖子上顿时鲜血直涌,她急忙用手去堵,却根本已经堵不住了。
随着血液的极速流逝,她感觉自己的所有力气也飞速的消散,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身子靠着墙慢慢滑倒下去,不停地抽搐着,口里也溢出了许多血。
她想要喊,但是喉咙一用力反而更加难受,血涌得更快,她努力想爬出去,但是那个黑衣人已经将卫生间的门彻底关上了。他的眼光里只剩下冰冷与冷漠,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他得到的命令很简单,杀掉马陆的妻儿,绝不能留下活口。
柳如挣扎了十来分钟,总算没有了动静。黑衣人推开门,照着她的尸体狠狠踹了几脚,然后又对着她的胸口捅了两刀,才又把门给关上。
这时,门外又传开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黑衣人身子一窜,飞快地躲进了最近的一间卧室里。
马小海和往常一样,进门就大喊道:“妈,我回来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以为柳如或许是出门去了,也没有在意,直径走向了卫生间,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彻底愣在当地,几乎吓傻了。
愣了几秒的时间,他的脑海里闪出了许多的画面,各种各样的可能。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确定母亲的生死,还有打急救电话。他大叫着喊了几声,却不小心脚下一滑,也摔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无意间的一摔,却使他手忙脚乱的打飞了身后正准备也对他出手的黑衣人手里的刀。
“叮当叮当”的几声清脆声响,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黑衣人反应迅速,急忙跑上来掐他的脖子,马小海惊慌之下双手胡乱挥舞着,竟然搞得那个黑衣人也无从下手。他短暂判断了一下,立即回头去捡地上的刀。马小海此刻悲伤、愤怒以及惊恐交织在脑海里,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见歹徒去拿刀,于是也一下子扑了过去。
两个人瞬间又扭打在一起,黑衣人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难对付,照着他几处命门狠揍,竟然都被对方硬扛了下来。他伸手去掏那把短刀,马小海使劲按住他的手,然后狠狠在他另一只胳膊上咬了一口。
黑衣人吃痛,顿时全身力气都泄了个干干净净,形势也立马被逆转。他可从来没想过对方会用咬的方式,不过人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时,什么方法最能保命都会无意识用出来的,即使是马小海平时跟人打架,也没有咬过人。此刻性命攸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感受到对方突然没了力量之后,马小海对着他的头部就是一顿猛揍。不过也因为太紧张,此时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放松,自己拳头上的力量也弱了许多。
黑衣人重新凝聚精神,奋力挣扎着翻过身来,一探手拿起那把掉落在地的短刀,毫不犹豫地捅了下去。
马小海大吃一惊,双手紧紧握住了刀锋,顿时血流如注。黑衣人手上再次使力,马小海虽然手上疼痛无比,但是求生意识苦苦支撑着他不放开手。
突然,黑衣人握刀的手一扭,刀锋旋转,马小海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双手也不由得松了开来。黑衣人目露凶光,狠狠一刀插在了马小海右边胸口处,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马小海双目圆睁,口里“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他微弱的举起手,指着黑衣人,但一口气没提起来,就此气绝。
黑衣人确定马小海也死了以后,才悠悠的站起身,将刀用力拔了出来,慢慢离开了公寓。
等到T、K赶到的时候,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急忙打电话给了陈长庭,过了没多久,警察也赶了过来。他们简单询问了T、K几句,然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在车上,K问道:“这一点也不像鬼魂下的手啊。”
T没有任何表示,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远成告诉他们的是吴小惠亲口对马陆说的要杀他的妻儿,可是从现场来看,马小海和柳如的死都明显是利器杀死的,难不成吴小惠换了方法?
K启动车子,说:“现在什么都别管了,先准备好晚上去把马雪清送下地狱吧。”
就这样,他们又回到了医院,F满脸焦急坐立不安,显然从T、K他们离开以后,他就一直期待着他们早点回来了。这时见他们回来,心里顿时激动起来,三步两步地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个微型的行李箱,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马雪清那里。”
K打量着他那个行李箱,说:“又不是出差,你还拿行李?”
F冲他神秘的一笑,故作神秘的说:“没看过电影吗,做这这事的时候是需要很多道具的,知道吗?”
苏浅颜一把夺过他的行李箱,说:“是不是有桃木剑,还有黄符什么的,有没有糯米?”
F白了她一眼,说:“那些是电影里瞎编的,又不是僵尸,搞那些干嘛?”说着又一把从苏浅颜手里夺过行李箱,说:“这些东西不能见光的,晚上在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