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苏家了,苏浅颜打开门,连鞋也没换就往里面飞奔过去,这让K不由得感慨到:长得那么漂亮的女孩,却有一颗比汉子还要豪放的心啊!
不过苏浅颜的这一面,也只有在K面前或是自家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苏远成对K笑了笑,说:“我妹妹就这样,性格太外向了,你别介意啊。”K也对他笑了笑,一副“习惯了,无所谓”的表情。
几个人走进去,就听到苏浅颜的母亲陈凤在抱怨:“个鬼丫头,回来也不换鞋,刚弄干净的地又给弄脏了。”
苏浅颜对她做了个鬼脸,一下子又窜到沙发后,双手搂在了苏东林脖子上,亲切地叫了一声:“爸!”
谁知苏东林并不吃她那一套,头也不回,表情严肃地问道:“上次你可是答应我的,那小子呢,怎么没来?”
苏浅颜一看身后,显然K和苏远成还在进户厅那边,于是故作惊慌地说:“爸,他说他不敢来呢,他怕你吃了他啊。”
苏东林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回过头来想要发怒,就看见了儿子跟K过来了。立马明白女儿这是在拿他开涮,气得笑了起来,骂了句:“鬼丫头。”
K走过来叫了声“伯父”,又对刚拿着拖把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陈凤叫了声“伯母”。然后不自然地木立在旁边,苏东林叫他坐在自己旁边,然后就一直在他身上打量着,像是扫码机在扫码一样,看得K头皮上一下一下火热的仿佛针扎般的痛。苏浅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K也知道自己是脸红了,当然不是被苏东林看得脸红,而是太过紧张的原因。
苏东林忽然问道:“小伙子,听说你反应不错啊,而且逻辑分析能力很强啊。”
K急忙笑道:“哪里,哪里,比起您老可差得多了,就算比起明克叔叔,我也是万万不及的。”
苏东林道:“不用捧我,也不用捧明克,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既然有那把实力,就不要太过谦虚。只需要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正确的方向上,你就该值得骄傲。”
K点了点头,忙说:“伯父您教训的是。”
苏东林又道:“我可不是教训你,我可是很器重你啊,也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呢。不过啊,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她妈妈惯着了,你可得好好管管她,不要太惯着她了。”
苏浅颜老大不高兴地抱怨道:“爸,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啊,哪有这样说话的。”
陈凤也不满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惯的,怎么往我身上推呢。”
苏东林“咳咳”了两声,笑道:“总之啊,我可是很器重你呢,有没有兴趣加入警队啊?”
“啊?”K一时被问的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苏浅颜知道他不喜欢当警察,急忙打圆场道:“哼,我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要我带他回来了,原来是要给自己培养接班人啊,我才不要他去当警察,那么危险,我还得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着他。”
苏东林瞪了她一眼,加重了语气道:“怎么,他既然有那份实力,就该做一些对得起他能力的事情来,这样才不枉活在世上,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K见他因为苏浅颜的话真的有些动怒,急忙说道:“伯父,你容我考虑考虑,毕竟我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进到警察局的,对吧。”苏东林还想再说什么,陈凤急忙说道:“看看你,把人家客人都吓着了,有能力的人就必须得去当警察吗,也不看看人家自己的意愿。”
陈凤这一说,苏东林总算没有再问,K和苏浅颜也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苏浅颜十分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个老顽固,想要做到事情不达目的是不肯轻易罢休的,现在他不问,以后也肯定会追问的。
一直坐在对面的苏远成和林悦也松了口气,他们是真担心一家人为这事吵起来,此刻见有些冷场,急忙说道:“爸,K他可是有一身的功夫啊,不知道和你教的那些拳法比起来,会不会更厉害一些?”
果然,一听到“功夫”,苏东林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三个人就自己学到的武功展开了讨论,一直从北腿聊到南拳,从大洪拳聊到太极拳,最后还把那些中国功夫与国外的诸如跆拳道啊空手道之类的比较了一番,最终一致认为中国功夫更加全面,这时三个人都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时,苏浅颜忽然接到了伊蓝若的电话,伊蓝若将刚才明克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当然将明克被吓尿裤子这一段掐掉了。苏浅颜的脸色也瞬间变了,K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刚想找个借口跟她出去一趟,苏浅颜忽然正色道:“爸,我有件事想跟你聊一下,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苏东林一愣,随即笑道:“你要我答应你以后都别再问K当警察的事吗?”
苏浅颜摇了摇头,说:“不是,你答应我,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必须相信我们,千万不要质疑。”
苏东林听她这么说,以为她又想使什么坏,不由得感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帮着外人了。于是点了点头,说:“你说吧,什么事。”
苏浅颜惴惴不安地说:“明克叔叔他遇到大事了,而且很可能会害了他的命。”
听她这么一说,苏东林和苏远CD是一惊,都全神贯注地听她继续说下去。苏远成在部队的时候就经常听父亲说起过这个叫明克的人,也曾见过几次,两个人也属于一见如故的好朋友,他也很佩服明克过人的胆识和不畏危险的精神。
在两人严肃认真以及疑惑与期待的目光中,苏浅颜在K点头同意之后犹犹豫豫地吐出几个字:“明克叔叔,他被一个女鬼缠住了。那个女鬼,是来找他索命的。”
“什么?”苏氏父子显然没料到苏浅颜冒出这样一句匪夷所思的话,都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苏浅颜,苏远成将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疑惑地问:“你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这种糊涂话来逗弄老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