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云儿,好些了么!”
我脑子轰地一下,没有说话,我此时的惶惑,较之我身体内的恶魔更甚。
而姐姐永远是那样的善解人意,该是怎样的一种胸怀,原谅了我几乎是万恶的疯狂,而却关心的是,我此时是不是好了。
水干汗干,一地零乱,而此时,血玉透冷,姐姐温然,一切,复归了先前的样子,但我,却不是原先的心境。
姐姐默然起身,没有半点怪我的意思,我却不敢对视姐姐的眼睛。
心里哗啦一下,一切,应该说被姐姐的温柔所化解。
老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的生机,必然要死人,是不是每一条死路变成活路,都得死人!
姐姐轻声对我说:“云儿,去泡个澡吧,放松一下,别这样,姐心里也看着难受。”
我仰起头,任热水流将我包裹冲唰,温度刚刚好,是让我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的温度,轰然乱响的脑子,也是刹间有了一点宁静,或许,我本身也是贪恋一种安然。
老天!
不能慌!呼地去关此时已然透冷的喷头!
跳出浴缸,我没有声张,心中突地冷笑骇然,却原来,你竟然还没有走。
怪了!话音刚落,水喷头突地住了,而那如血一般红的一缸血红的水,哗哗地沿着浴缸里的地漏,刹间流了个干净。
我拉紧了浴巾,冷声再说:“你不出来,我就出去,你也知道,我不动手,实在是这里不方便,如果过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或者说是师傅有得罪你的地方,尽可以敞开了谈,何必这样,师傅已入桃木剑,超市时我就发现了,你与我方便,我与你方便,大家何必。”
索索的响声,慢慢地响起,却是小心翼翼的,与刚才在窗帘边是一样的,而且我还隐然又是听到了一声轻叹,此时浴室里安静,这声轻叹,我确定就是个女的,这么说来,与超市里看到的影子,还有刚才窗帘边突然消失的影子,是个女人形,对得上,这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我不想这样,说不清楚,我此时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刹间,人形丰润。黑发,蜂腰,白裙,削肩,却是低着头,站在浴缸里,颤着身子,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全身摇摆着,而且始终没有抬头。
“云儿,你洗完了么?怎么这半天没声音了?”姐姐在外面喊我。
姐姐答应着,“那你别感冒了,我先休息了。”
姑娘颤抖着,慢慢地抬起头来!
好漂亮的姑娘,脸上粉嫩,眉眼生然,但却是一脸的忧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姑娘的声音小而轻,但却是绝对的娇而媚。搜索脑子,我确定没见过她,而且根本无任何交集。
“我不想偷看你洗澡,我是被逼的。”
“你身上,确实有红印子,还真的与说的是一样的。”
“与胡明说的是一样的,你身上的红印子就是他说的样子。”姑娘此时不再摇晃,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天,那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姑娘家的纯净,而且可能她也感觉到了,我对她,没有恶意。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恶意,是我现在根本不屑于对手了。
“兰姨你还记得么?”姑娘看着我说。
“她是我母亲!”
老天!我惊得浴巾差点滑落,姑娘快快地低头,我拉紧了浴巾,我特么悲哀啊,此时这么漂亮一大姑娘站浴室里,不管是人是鬼,于我看来,人鬼一般,但我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靠,是不是这一路和阴诡,把属于我的那点原始属性都搞没了。
而最后我知道,娟儿是老祖的姑娘,这特么绞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兰姨几时有这么个姑娘,而且还死了,阴魂不散的,这肯定是冤死的啊。
“是老张,太平间的张主任?”我不再乱猜了,小声而冷然地说着,我似乎嗅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味道,而且这其中有一个缘由,是我在太平间时心里就疑惑的。
“我母亲到太平间,被那老东西看上了,有了我,却害怕出事,所以在我还未出生时,一幅药,将我打下,埋在古碑村,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过阴婚么?”
天啦,似乎全对上了。那天晚上,所谓的过阴魂,其实就是那次师傅说的“开天眼开成了屁眼”的那次,也就是坏风衣哥胡明强要去挖宝,却是开地之时,一股黑烟弥起,最后作鸟兽散。
“那天过阴婚,引动阴灵,我活转了过来,要说,还得感谢红轿子和青铜棺的现世,引得阴灵动荡,所以我活转了过来。”
“那天,我碰到了胡明,我当时就恨那老东西,他说可以帮我,我当时只想杀了那老东西,他害死我母亲,又害我。”
我冷哼了一下说:“老张怎么就害了你母亲了,不是两两情愿么?”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