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表情认真：“我发誓，我不带你去医院。”
真的假的？
这狗日的会那么老实？
陈艾青唇角抿了一下，没说话。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容以轻笑一声：“你这么聪明，我骗得了你？”
陈艾青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些。
容以盯着她的眼睛：“况且，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我都没有骗过你。”
陈艾青愣了一下，本能的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
只对视一眼，她的智齿便不争气的抽痛起来。
陈艾青“嘶”了一声，伸手捂住了疼痛的半边腮，心想这狗日的，说话就说话，好好的整什么回忆杀。
没心情去管那回忆杀是什么意思的陈艾青，转身走进了屋内。
眼见门没关，容以迈开脚步，准备跟上。
谁知才跨了一步还没进门口，就听到“嘭”的一声。
第二碗热气腾腾的闭门羹端上桌了。
容以摸了摸自己差点被门板碰到的鼻子，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超市购物袋。
如果她还像过去那样，出门前要洗澡，梳头，化妆，对着衣柜磨蹭半天的话，那折叠小板凳估计还得再出山一次。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想错了。
没过几分钟，门开了。
陈艾青换上了之前在医院里穿的那套衣服，脑袋上加了一顶鸭舌帽，没化妆，就这么出来了。
一上车，陈艾青系好了安全带，便压低了帽檐，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整个人瘫坐在车椅上。
容以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架势，有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也有可能是因为……
她不想跟他说话。
不过现在她牙齿疼的厉害，能不开口，尽量还是不要让她开口了。
万一牵动了神经，不止她更疼，他也疼。
尽管他知道，小鬼头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
……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陈艾青抬起了头。
适应了一下明亮的光线，她睁开眼睛，而后透过明净的车前玻璃清楚的看到，前方建筑物上的招牌。
朱医生口腔诊所。
陈艾青：……
她就不该相信这狗日的。
陈艾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吐出，然后偏过头，对着容以展现出一个极度难看的笑容：“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这就是你说的不带我来医院？这就是你说的不骗我？”
容以：“治疗牙疼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看医生。”
“而且我没骗你，医院是医院，诊所是诊所，二者规模和级别都不一样。”
“我说了不带你去医院，可没说不带你来诊所。”
陈艾青：……
当时跟着他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狗日的抠字眼本事天下无敌呢。
好，很好。
我现在是病号，懒得跟你耍嘴皮子。
陈艾青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快速的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
拽了两下，门没开。
紧接着，容以的声音慢悠悠的飘了过来：“我开车都会锁车门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