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禾晚上做饭的时候特意多做了些,一直温在锅里,想着等路晚睡了再偷偷拿去给路晚。
她忘了打扫厨房的工作向来被路晚承包着。
路晚进厨房的时候看着灶坑里还有些微弱的火光,以为是莘禾忘记灭火了,没想到打开一看,里面居温着一份饭菜,而且还有好几片肉。
“禾禾,你……”
见路晚怀疑的眼神,路晚几乎立马就想到了说辞:“啊?对了姐姐我忘了说了,我今天早上去医馆送药的时候林婶儿不在,老大夫特地从饭桌上分了一点给我,我想着等你晚上回来留给你吃,但是给忘了……”
莘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讪讪地笑了笑。
“是吗?行了你先回屋吧,剩下的活儿我来吧。”
路晚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反驳不了,于是便只能让莘禾先出去了。
今天路晚回来得早,忙活完了后想着时间还早,便在院子里吊嗓子。
莘禾趴在窗口,看着路晚的背影,有些无奈。
早知道刚刚在路晚还没回来之前就先给谢竺喂饭了。
双猫刚给她看了谢竺的情况,谢竺此刻已经醒了。
路晚觉得今天晚上的嗓子状态很好,这一练,就练了两个小时。
唱戏的人练声的时候会找方法,所以路晚哪怕连续吼了两个小时,嗓子也没多大感觉,就是有些疲惫。
莘禾等得花儿都谢了,路晚才慢悠悠地踱步回屋,连忙躺下来装睡。
路晚给给莘禾捻了捻被子,然后才躺下来。
等了几分钟才传来路晚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中,双猫确认过路晚已经睡着后,她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灶坑里的火早就灭了,但是锅里的水还是热乎的。
见饭菜还有些余温,莘禾飞快地拿篮子装起来,热乎飞快地往地窖里走去。
在莘禾打开盖子的瞬间,原本闭着眸子的谢竺幽幽地睁开双眼,看着入口的方向。
“你怎么样了?还好吧?不好意思,刚刚我姐姐在上面,所以耽搁了。”
莘禾提着油灯下来,把篮子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摸了摸谢竺的额头,温度很正常。
谢竺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中午、谢谢你。”
他只是发烧,还不至于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当时眼皮沉重睁不开眼,所以她知道莘禾一直在照顾着他。
“害,不用跟我客气,你应该也起不来吧?我继续喂你?”
说话的功夫,莘禾已经把饭菜拿了出来。
谢竺这会儿是真的浑身无力,早上那会儿只是单纯的饿,经过这一天反复发烧折腾着,他现在还能有精神还是身体底子够好的缘故。
莘禾见谢竺没有说话,也知道他根本起不了身,搬过小凳子在他身侧坐下。
一碗米饭很快就见底了。
莘禾重新看了眼谢竺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地窖的环境的确是不适合病患,她也不知道明天伤口会不会再继续恶化。
和谢竺道过别,莘禾满怀心事地回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