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陆凌霄已经差不多学会了本事,三兄妹也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就想着到时怎样和大伯开口呢。
这一日,吃过早饭后,刘氏照样给三个孩子分配了繁重的农活,就要出门去了,陆凌霄上前一步道:“大伯母,我们想好了,要自己过日子,以后就不在这里麻烦大伯母了,我们想今天就搬走了。”
陆凌霄一口气说完后,然后看刘氏的反应。
刘氏一时有些楞了,没想到这么快,她的算计就达到了。
等反应过来,刘氏心里虽欣喜,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还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们这几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啊!你说你们三个这么小,怎么能养得活自己呢?大伯家哪里亏待你们了?你们非要搬出去过?”
刘氏边说边大声哭嚷,惹得周围的邻居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刘氏还在这边哭着,其实说是哭,不如说是嚎,因为没有一滴眼泪,而且看人越来越多,她更是嚎的来劲了。
“你说你们这三个白眼狼啊,我们一家哪里对你们不好了,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供你们住,你们还要出去单过,这不是打我们家的脸吗?”
“你们这样子让我们一家怎样面对你们的爹啊?呜呜呜!当家的你说句话啊!我们好心好意的对他们,他们还不领情呐!”
刘氏一边哭嚎一边冲旁边傻愣着的陆大力使眼色:这个傻子这时候还在那看什么看,也不知道过来扶老娘一把。
刘氏看人来的越多嚎的越起劲,一副她深明大义大慈大悲收养他们三兄妹,三兄妹却还不领情的悲壮模样。惹得众人议论纷纷,有说陆家三兄妹不感恩不知进退的,也有一些比较有脑子的人就会仔细琢磨刘氏话中的真假,毕竟刘氏在大王庄村可是赫赫有名的泼妇加无赖。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刘氏也骂的越来越难听,气得三个孩子都涨红了脸,想要辩驳却找不到可以插话的空隙。
刘氏看差不多了,便朝着陆大力一记眼刀,陆大力会意,然后冲陆刘氏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陆大力朝着人群大声说道:“好了,安静一下,孩儿他娘你也别伤心了,我们犯不着为这几个白眼狼难过。”
“今天趁着大家伙都在,我陆大力正好在这里请大伙做个见证:大家知道我家兄弟死得早,弟妹又再嫁,家里只留了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我看孩子可怜便收留了他们几个,供给他们吃穿用,操了多少心啊?不就是让他们干了点农活吗?可我们就是个种地的泥腿子,本身就靠着种地过活啊!这样不算过分吧?”
“我们也是心寒了,既然他们要搬出去自己过,我这个当大伯的也阻拦不了,只是让大伙做个见证,我们一家绝没有亏待三个孩子,是他们自己要分出去,没得分出去后又来诋毁我这个大伯虐待了他们,我陆大力在这里先谢谢各位了。”
陆大力在这里说的慷慨激昂理直气壮滔滔不绝,却又让人觉得合情合理,总之理都让他们家给占了。把三兄妹给贬的一无是处,简直是不知好歹罪大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