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默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缓缓打开,是枚铂金钻戒,钻石很小,只比戒指宽出一点,月光之下熠熠生辉,就像是夏夜的萤火,即便再卑微,还是努力照亮夜空。
“谢谢。”她淡淡说了句,好似没什么表情的又将之放了回去,轻声道:“礼物也收了,我可以回去了?”
席轻望着他,凉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些许搁浅在唇侧。
骆离伸手替其别到而后,低声道:“席轻,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在你面前从来没有掩藏过,这颗心毫无保留的为你跳动,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凉风习习,吹得他衣角上下翻飞,皓月当空,像是这场求爱的见证人。
可惜他很久都没有等到女人回答,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微凉的风如同一把钢刀插在他身上,钻心的疼。
在他快要崩溃时,席轻终于出了声,她说:“好。”
一瞬间,骆离好似得到释放的囚犯,兴奋得想仰天大喊,他将女人抱起转了几圈,周围的虫鸣像是祝贺声,悦儿好听。
“席轻,我这一生都不会让你受苦。”他定定望着她,语气是撞上南墙不回头的坚定,是霸王背水一战的果决。
她低笑:“还没结婚就想那么远的事,不怕到头来一场空,还白白花费了精力?”
这句话说的无心,但听着有意,他搂紧她道:“于你,多少精力都是值的。”哪怕最后真的一无所有,他也不后悔。
席轻拍了拍他后脑勺:“别抱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好。”
两人相携缓归,一夜安好。
莲花池里,荷叶迎风摇曳,鱼儿戏水而跃,搅碎了一弯明月。
次日清晨,骆离一走,一个瘦小的人影就从门边冒出头来,骆盈扒在门框处,好奇的往内张望。
席轻摇了摇头:“你站那做什么?进来吧。”
小姑娘怯怯走进去,双手揪弄在一起,她低着头道:“席老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她诧异:“题目不会?”
“不是。”女孩咬了咬唇,耳根憋得通红,他说:“您喜欢我哥吗?”
她翻书的手一顿,微挑着眉梢:“怎么这么问?你哥说的?”
“不是。”她紧张道:“是我自己想问。”
“哦?你倒是有趣,有时间不看书来打听大人的事。”
骆盈羞红了脸,十指缠到一处去,她掐了掐指尖道:“老师,我妈要给我哥找对象,她刚才去了兰婶家,等下回来估计就把事定下了,您要是喜欢我哥,就早点告诉他。”说到这里,她仔细瞅了瞅对方脸色继续道:“席老师,我哥很好的,又俊又能吃苦,村上好多人喜欢他,您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
席轻轻笑出声:“说完了?”
“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女孩攥紧了衣角,偷偷瞟向她。
“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没了。”
“我要备课。”
“那我先出去了,席老师,您一定要好好考虑。”骆盈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