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家房子有限,文曲睡了她儿子的房间,别理和大胸姐一个房间。
“你们两个女孩一起睡没关系吧?”
别理看着对方宽厚和蔼的表情,特别想说有关系。
都是姑娘不假,可从物种上就不一样啊,母兔子和母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你问问兔子它愿意吗?
别理满含深情,眼巴巴问:“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没有了,别的房间都不能住,你们两个小姑娘稍微挤挤也可以吧?”
别理不敢看大胸姐的脸,虽然知道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还是好怕怕啊!
“怎么不行?”大胸姐微笑:“她就是没出过门,没事,不用理她。”
别理差点眼泪汪汪,你胡说,我只是没有出门和女鬼睡过一个房间,好怕QAQ
老板娘闻言开开心心的走了,大胸姐睨了别理一眼,“你怕什么呢?”
别理强装镇定,“我没怕啊。”
大胸姐嗤笑,“没怕你抖什么抖?”
被拉进房里的时候,别理贴门站着咽口水。
“怕我吃了你啊?”
大胸姐斜靠在床上,绯红的舌尖在唇上舔过,脸色有一瞬间青黑。
别理敢拿自己的小金库发誓,绝对不是她看花了眼!
“过来啊。”
大胸姐招招手。
别理跟怂狗崽一样挪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上。
虽说一人一鬼已经相处了不少时间,而且在一个房子里楼上楼下的,但是别理确实一直都有意的避开大胸姐的地盘,没有特殊情况从来都不上楼,更不用说看见大胸姐躺在床上的画面了。
太刺激,小心脏受不了。
“上来啊。”
大胸姐在身边床上拍了拍。
别理小媳妇一样蹭过去。
大胸姐玩了她一会儿,笑道:“你又不是男的,我能对你做什么?”
别理都不敢深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奈何近两年惯性思维被污染的太厉害,几乎是瞬间别理就知道大胸姐能对男的做什么了。
那她就放心了,毕竟她少个零件,操作不起来。
身边躺着大冰箱,别理神经又绷得紧,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有点病恹恹的,到楼下去吃早饭的时候还没缓过来,看着文曲把房钱和饭前结了的时候,还迷糊糊的想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钱的。
文曲在别理快撞上门的时候,把手垫在她额头上。
温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别理额头上的一瞬间,别理一下子就惊醒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文曲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跟老板娘打听李家村怎么走。
老板娘倒是不怀疑他们仨到农村来会有什么不良企图,不光十分热心的说了位置,最后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还一拍大腿说:“我去问问有没有人往那边去,把你们捎上。”
别理趴在桌子上,文曲站在一边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还行。”
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估计歇一天睡一觉就好了,别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文曲接了杯热水推过来。
别理抱着暖了暖手。
双双看这会儿没人,趁机小声说:“则里也没森么意思,等回气就好了。”
她自己要出来,好奇的不行,到处看,弄的那瓶子在别理兜里一直在蹦来蹦去的。
幸亏没人看见。
老板娘很快就回来,刚好镇上有人要过去,乡亲挺好说话,打个招呼就让他们上车了。
四轮,敞篷,前面的车头和后面的车斗距离稍远,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风刮着头发根根笔直朝后飞。
同样坐在车斗里的乡亲问:“你们去李家村找谁啊?”
声音被风吹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掩盖在了拖拉机突突突突的轰鸣里。
别理扯着嗓子,“李秀英。”
“谁?”
“李秀英!”
“李什么英?”
别理一张嘴,灌了一口冷风,咳嗽了半响,听那人说:“啊,你说李秀英啊。”
别理点头,顺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往后撸,因为风刮过来掀到脸上有点疼。
“你们找她干啥呀?”
大胸姐好整以暇看了半天戏,这才接替了别理的活,说:“她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认识的,过来玩,顺便看看她,也没什么正经事。”
她也没大声喊,但是声音字字句句全都清晰的很。
乡亲顿时钦佩的看着她。
拖拉机到了山路上走的就慢了,上下蹦起来能有半米高。
别理双手紧紧扒着车边,屁股早就离开了小板凳,蹲着跟着车一晃一晃的,主要墩的疼。
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车斗里的乡亲沉稳的就像站在平地上。
“那家就是。”
车上的人遥遥指了指村头一栋房子。
别理脚步虚浮下了车,站在地上感觉整个地球都在颠簸。
于是又变成了文曲扶着她走。
大胸姐在一边说风凉话,“活雷锋,感觉怎么样?”
别理不想说话,感觉很快前面那个活字就可以去掉了。
她正郁闷,眯着眼睛四处乱瞟,忽然整个人就顿住了,浑身僵硬躲在文曲身后,“你你能看见那边那个鬼吗?”
不远处有一个穿了一身花红柳绿的女的,长发乱糟糟的挡住脸,走路浑身僵硬,每走一步就抽搐一下,整个身体关节就像缺了机油,呆板生涩。
“卧槽不会是又一个活尸吧?”
别理颤抖着嗓子。
那边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睛从纠缠的头发后头冷冷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别理反射性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