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如秋也!回春,乃反秋入春,起死回生。有此起死回生之功效者,方可称为回春。
修者,卑为一散修,孤立无援。尊一界之领袖,举世尊崇。但无论修者修为实力是高是低,保命必为首要条件。
市井众人尚还会为一言不合产生口角,修者所修无非是随心所欲,争斗更是凶残,稍不留意便会丢了性命。是以伤药供不应求,回春丹更是稍微露出风声就会引来强如一方霸主的人来重金收购。
如今被陆晨赐下的回春丹,虽然不是那等高级丹药,可也是正牌的一品回春丹!筑基以下的修士已是足够。
吴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若是平日,师尊赏赐一定是些提升修为、稳定境界的丹药,此次却赐下了回春丹这等伤药,怕是近来门派不会安宁。
两个内门弟子并不了解陆晨心性,只是在任务堂兑换奖励的灵丹妙药上,回春丹高高列在最顶,需要的任务点数多的吓人。
吴凡打量着回春丹,乳白色的丹药上环绕着一道宛如天成的纹,那是一品丹药炼制到了极致才会凝成的。六峰弟子他都认识,能炼制出完美的九级一品丹药的,只有陆晨召唤来的炼丹长老勿懂和其两个弟子。
但两个同辈弟子仅仅只能做到勾勒出一层淡淡的沙状纹络,远不如这枚浓郁。
想这么多,仅仅也只是一个呼吸而已。
陆晨把玩着两枚飞升池,疑惑着自己到底是在游戏中,是一组数据?还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世界,自己恰巧穿越过来?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瞬间想起了前世一群学者争辩的面红耳赤,也无法说准应唯物亦或是唯心。
这么复杂的问题陆晨果断放弃,活在当下皆可,就算现在是梦中,也要好好的活着。
随手将两枚飞升池归位,手镯变得完整,却似乎还缺少了什么,少了一分神韵。
随意的挑了几名弟子跟随自己一同前往比赛之地,由于弟子们刚刚起步并且资质相差不大,所以真的只是随意挑选。陆晨相信,哪怕是带着最弱的弟子参加都可以赢到比赛。
陆晨打坐一路,倒是弟子们咋咋呼呼聊个不停。这也幸好飞云门的功法不忌嘈杂,不易走火入魔。
此行陆晨只带了十名内门弟子,临时被称做一号,二号,三号……九号,十号。
帽子似的法器早已被淘汰,换成了酷似露天飞机的法器,被命名为云天。
这是经过炼器长老之手,用了高等炼器材料炼制而成,不仅更加舒适,速度也快了数十倍。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是一件成长型法器,使用次数越多,升级越快。
云天内部用了空间阵法,内部比起外面足足大了十倍。外面又铭刻了各种防御阵,哪怕是陆晨全力攻击也半点痕迹不会留下。
饶是速度提升,陆晨一行也足足飞行了数天还没到。此时陆晨无比之庆幸带了一个有着烹饪天赋的六峰弟子。
“掌门,饭做好啦!”小八的蓝色弟子袍外传了一件白色大衣,头上更是像模像样的带了个厨师帽子,这都是陆晨的恶趣味。“做一行就要像一行的样子!”虽然小八也不知道这身行头有什么问题。
一张圆桌上,摆放着十几道菜,那是灵菜和灵兽肉烹饪而成的,色香味俱全。菜上氤氲着淡淡的灵气和热气交汇,凝而不散,形成了各种瑞兽,有这样的异象预示着烹饪的厨师已经到了一品。陆晨早早的坐在椅子上,抱着一碗灵谷煮出来的米饭大口扒着。
几个弟子早已见怪不怪,自觉的找了自己的位置坐定,抢起菜来。
饭桌如战场,十个内门弟子虽然不敢和陆晨强菜却和兄弟毫不客气,筷子被当成兵器只为了抢一片卖相不错的肉。
小八却懒得和几个兄弟抢菜,自顾自的吃着米饭,只是长的一副肥头大耳短脖子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有偷吃。
一刻钟后,菜盘干干净净,小十的脸上沾着菜汤满足的瘫软在椅子上。小五愤怒:“盘子你居然也舔的这么干净!”
其余的师兄弟莞尔一笑,闭上眼睛修炼起来。这一桌菜不仅只是一桌美味,更能提升修为。
小五看的咬牙切齿,他只要再多一口菜就能突破初识七重了!狠狠的看着小十,一咬牙,一跺脚,拿起盘子“咔嚓、咔嚓”的啃着盘子。
陆晨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玉质盘子被啃碎吞进肚子。一个……两个……
此时小一小二等也都停下了修炼,惊讶的看着小五将盘子尽数吃掉,打了个饱嗝,暴乱的灵气从体内散出,小五如愿以偿步入初识八重。
“妈的。”陆晨此刻才回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多余的盘子了,一巴掌打到小五的头上,呵斥道:“你个吃货,盘子也不放过,你个吃货!”
一顿拳打脚踢让小五愉快的抱着头道:“掌门别打头,别打脸,掌门。”
“你还敢笑!你还笑!”陆晨一边打一边数落,“又不是就这一顿,晚上几个时辰能怎样!你着什么急!”
小十幸灾乐祸的抱着肩膀看着热闹,小八倒是颇为开心,厨师最希望看到的,不过是自己做的东西被全部吃完。
“掌门,我们似乎……到了。”小一指了指远处的城门。
棕色金属浇筑的城墙,被时间摧残出它的沧桑。
“初始”两字深深的刻在城门上,金色,闪耀着荣誉和鲜血,固若金汤的感觉。
下了云天,十一人暴漏在城墙下。
“这是一个坚固的城。”陆晨想着,城下并无兵士防守,也少有人进出。在他带着弟子们踏进城门的那一刻,陆晨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数位修为高强的前辈探视的清楚。
“掌门?”小四疑惑的看着陆晨,朝着陆晨靠了靠。
陆晨并未答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小四的疑问。在神识扫到陆晨手腕上的墨镯和弟子们的腰牌时,神识不声不响的如潮水般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