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安安静静的躺着两具尸体.老宋踩了脚油门.车子咆哮着驶出了停车场.
“他们是什么人.”我坐在后座上问开车的老宋.老宋思考了片刻.然后说:“他们是军方的人.只不过不是我们军区的.他们的武器还有他们行动的方式.只有正规的部队才能做出.”老宋的话使我大吃一惊.要是说这些人是什么地痞流氓或是哪里來的雇佣军我都会相信.但是我万万沒有想到这些家伙会是军方的人.而且他们打扮得如此隐匿.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了.就算军方的人沒有发现我们.勇爷知道我们卖了他.也会大发雷霆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的.”老宋边开车边说.他使劲的踩着油门.车子一路奔驰着.驶向高速公路.
这里面涉水太深了.我不禁这样感叹道.我们在山谷沟壑之间面临的是來自自然的危险.但是都市中却有着别样更深的惶恐.这就是社会带给我们的不安和迷茫.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憔悴与无奈.
车子已经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大家都沒了话.又度过了风口浪尖.大家的心都从紧张化为平静.前面是高速收费口.我们经常经过高速.收费口是常见的.但是今天的收费处异常的热闹.周围停满了一辆辆黑色的轿车.有很多带着黑墨镜穿着黑西服的人四处游荡着.
“这是什么架势.”我愣愣的望着收费站的方向吃惊的说.老宋摇摇头.朝着左视镜看了一眼.后面也聚集了很多这样的车子.看來我们调头势必会引起注意.所以老宋咬咬牙径直朝收费口开了过去.前面只有两辆车.所以很快便到了我们.收费员是位女士.看样子年龄不大.他看了一眼老宋的证件.然后摁下了栏杆的开启键.我们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只是不能够表现出來.栏杆慢慢的升起.我们刚要长出一口气.却忽地发现很多戴着黑墨镜的人跑向我们.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掏出了手枪朝我们开始射击.看样子他们认出了我们的车子.所以才会狠命的朝我们射击.
“坐稳了.”老宋大喊一声.栏杆还沒有完全升起來.老宋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顿时像脱缰的马高速的狂奔起來.我们躲在了车座下捂着脑袋.后面满是子弹的声音.一颗子弹穿透了后面的玻璃.径直打碎了挡风玻璃.老宋的脸上被玻璃的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他一慌.车子顿时失去了控制.幸好老宋忍着疼痛打着轮.车子才沒有翻到沟中.
老宋的驾驶技术是沒的说.尽管身后跟着几辆黑色的轿车.老宋猛地钻进了树林的小路之中.拐了几个弯.老宋终于甩掉了身后的人.车子漏油十分的严重.又开了沒有多久.车子已经灭了火.不能发动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满是枯黄的叶子.左边是一片收割之后凋敝的麦田.车子“突突”的.发动机还在迟钝的运转着.但是车子受了重创.已经不能开动了.老宋长出着气掏出了怀中的烟.点上了坐在地上靠着车门.河水流淌着.一片秋日的宁静与祥和.
休息了一会儿.老宋站起來碾灭了烟头.然后背起了背包说:“我们要走了.他们马上就会追來了.來.帮我一把.”老宋说着.指了指残破不堪的车子.我们一下子会意了.老宋是想要将这辆伤痕累累的车子推入河水之中.这个可以制造一个假象.我们一齐用力推着车.终于.“哗啦”的一声.车子随同泥土一同滚入了河水之中.车子渐渐下沉着.不停地向上冒着气泡.最终只能看到车子的上沿了.我么你的工作完成了.
大家背起包裹向前走去.老宋回头望了望浸入河水中的车子.叹了一口气:“唉.这辆吉普车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它当做亲兄弟一般.先说说这辆车子.那是在二战期间.德国纳粹疯狂的烧杀抢掠.英军首领蒙巴顿将军带领众将奋勇杀敌.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当然.我所讲的这个故事和我的这辆车毫无关系……”
老宋留下这么让我们茫然的话.随后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这也是老宋的少见的一次幽默.距离上一次大概会有一个世纪.
我们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不远处是一片树林.里面传來些许伐木的声音.
“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找个人家.”我问他们.老宋摇摇头:“当然不能.这样太危险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追來.我们现在首要做的是离开这个地方.等到回到我们的地盘上.他们就沒有办法了.”古炎教授点头.表示同意老宋的看法.“这里荒无人烟的.我们怎么出去.难道就靠这‘11’路.”我们总不能走着出去.我这样想.
老宋沒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向前走去.再一次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走进了树林之中.这种伐木的声音就越加清晰了.顺着电锯的声音我们看到.几个伐木工人正在往卡车上装原木.老宋顿了一下.然后走了上去.他对着一个工人说:“那个……我想见你们老板.”老宋说着.那个工人扶了扶帽子.然后指着角落里说:“看见了吗.那个躺在摇椅上的.脑袋上扣着个草帽的人就是我们老板.”老宋点点头.然后走向躺在椅子上的伐木场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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