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吴又可建立的医学院进行大致框架上的战略性指导,这样也足够了,目前的西方医学也有了不少的成果。
朱舜通过二弟朱四海已经把西方积累不知多少代学者的心血成果,法兰西、英格兰、荷兰等国的医学书籍陆陆续续都买来了。
找孙元化等精通西学的大家,进行了精准的翻译。
吴又可负责搭建医疗体系里面的中医体系,年纪轻轻的吴素一边整理西方医学,一边在恩师的指导下开始搭建一个更加完善的西医体系。
与其说是西医不如说是疡医,大明也有精通外科医术的郎中,便是从西周就有的疡医。
吴又可得知朱舜对疡医感兴趣,写了几封书信给了自己好友,尝试着邀请擅长疡医的好友前来京师大学堂担任教师。
朱舜赶到京师大学堂,拿着做好的显微镜找到了吴又可,拿着一个培养皿夹起一点瓶瓶罐罐里的东西,放在培养皿里,摆正了位置。
朱舜先看了一眼,果然能够看到像小虫一样的细菌在培养皿里游来游去,邀请道:“吴兄,请看。”
吴又可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有些像千里镜却又似是而非。
千里镜是用来看远处的东西,这个也有水晶镜片的千里镜,却有一个铜制台子,看着位置也是向下看。
吴又可把眼睛靠过去,在朱舜的指导下闭上了左眼,只用右眼观察。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一点点绿色的东西居然变成了很多小虫子,正在琉璃上爬来爬去。
吴又可当场吓得连连后退,要不是他的心性比较沉稳,早就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了。
就算是没有,吴又可的脸色变得极其惨白:“工…工业侯…难不成会巫蛊之术。”
朱舜听到这话哑然失笑,明白他为何这么惊悚了,估计换成权贵就算是侍郎也会吓得跑出去,吴又可还能待在这里已经殊为不易了。
毕竟他们看来这些细菌就是巫蛊之术,培养皿里的小虫子就是朱舜养的蛊。
朱舜只能慢慢给这位大明医学界的泰山北斗解释什么是细菌,解释了半天也说不通,突然想起来一个词。
说了这个词吴又可应该是大明第一个,也有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接受细菌说法的读书人,而不是把他当做养蛊的妖人。
朱舜平淡笑道:“吴兄,这个是疠气。”
疠气?吴又可通过对温病的琢磨已经提出了类似于细菌传播的疠气说,在大明就提出了病毒的说法,只是一直不能正式确定这个疠气的真实存在。
吴又可紧张的心绪放松了一些,半信半疑的说道:“当真?”
朱舜只能用自己的品行作保了,在后世说拿自己的人品保证就是一句玩笑话,在大明拿出品行作保就是比一纸契书还有用的保证了。
吴又可听到朱舜居然拿出了品行作保,大惊失色,连忙拱手:“并不是吴某不信任侯爷,莫有再说这种话了。”
从崇祯二年开始,朱舜做的一桩桩事情,让他拿出品行'作保,就算是东林党也会相信吴又可怎能不相信。
吴又可得知这里面是自己琢磨了很久的疠气,哪里还有半点的惊悚,赶紧冲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存目镜:“难怪老百姓说侯爷是活神仙,东林党说侯爷会妖术。”
“能够拿出这么光怪陆离的东西,吴某都忍不住去想侯爷难道真的是一位神仙不成。”
朱舜看到吴又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情不错的笑了,有了这台显微镜医疗体系的架子算是正式搭建起来了。
离开了医学院。
朱舜前往了大明军火公司。
找到了已经从延绥镇回来的马帮掌柜,也是一名从延绥镇退下来的残疾军士,找他了解孙传庭在延绥镇的情况。
为了帮助孙传庭拿下绥远镇,朱舜直接把本来应该送给舅哥曹文诏的一批06型野战炮送去了延绥镇。
孙传庭已经收到了这批06型野战炮,手底下的陆军讲武堂学员们和秦兵千总把总们因为这批06型野战炮吵翻了天,都是想为自己戍守的城池多争取几门火炮。
这东西可是防备满清八旗兵和蒙古鞑子进攻的利器,又是大明军火公司所制造的标准化火炮,不是那些官僚乡绅所控制的火炮作坊制造的粗制滥造火炮。
突然运来了100多门06型野战炮,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种大明军火公司用冷模法浇铸的新式火炮,哪能不眼馋这种新式火炮。
榆林城,总兵衙门内。
陆军讲武堂的学员们和秦兵的千总把总吵得是不可开交,要不是见识了这群少年的格斗能力早就冲过去打架了。
格斗是什么秦兵们也明白,就是所说的武力,格斗这个新词是大陆军讲武堂学员经常说的一个词。
总督孙传庭都接受新学了,秦兵受到影响也在慢慢接受工业派的新学。
打是打不起来了,这群少年的格斗术太过阴狠了,招招致命,还都是攻击的鸟蛋、喉咙、眼睛这些热弱点。
总之怎么尽快能把敌人杀死怎么来。
只有一墙之隔的偏厅书案前,孙传庭安静手书,依旧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曹变蛟身上就像长了虱子一样,抓耳挠腮的坐在旁边,闲不住的他本来要去延绥镇西面的军镇勘查交通线。
却被孙传庭派人给叫过来了,走访民情的马吉翔,同样是被孙传庭叫了回来。
马吉翔坐在另一张书案上,整理一些谍报。
唯独不见了朱铁,朱铁不是不见了而是根本就不在延绥镇,这个宝贝疙瘩已经被曹文诏要回去了。
按照那位曹游击的说法,侄儿可以不要,但这个朱铁必须还给他。
孙传庭要是不还,曹文诏就亲自过来赖在这里不走了,整天吃他的喝他的等到哪天同意了再走。
曹文诏要是能来,孙传庭也不会让他走了,怎么说也得让他帮忙当一个总兵坐镇西北三边,镇住这帮子洪承畴留下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