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黄泉碑以后,白歌一路向西,越过山川河流,在人间烟火之处徘徊,反反复复的平凡场景让他很是绝望。
这样一个平凡的世界不是他所追求的,他白歌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了,他飞奔着,试图逃离这个虚伪的世界,然而并没有用。
他终于累倒在路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前世的阴影,他却怎么也遗忘不了。
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流露出一股暖流,将白歌从绝望中拉了回来,白歌愣了愣,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原来是被心魔所蛊惑了,甩了甩头,将自己的想法甩开,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仿佛天地在和他交流。
慢慢的无边无际的白色能量在他的周围徘徊,无数的扭曲面孔在他的周围咆哮,它们仿佛不甘心的诅咒一样,试图继续去蛊惑伤害那个人类,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白歌认清了现实,他明白他穿越了,也明白自己为什么穿越了,原来自己是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哪怕是前世自己的幻想也一样,它们在提醒着自己,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存在,既然无法永垂不朽,无法流芳百世。
那么就做那个刹那芳华的流星吧!
他张开双目,一股惊人的气势突破天际,无数的能量浩浩荡荡的钻进他的身体,在他的丹田处形成了一颗散发着无尽光辉的白色金丹。
强大的神识仿佛要将天际忘穿,这一刻白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还不够,还不够……
终于,在白歌快要只撑不住天地威压的时候,一股清凉之意快速流遍四肢百骸。
他舒服的**一下,张开双臂,一股股的能量缠绕在他的身子旁,下一刻数把能量形成的白色巨剑围绕他旋转起来,恐怖的能量气息瞬间将四周的植物都压得粉碎。
这一刻白歌似乎听到了天地在咆哮,万物在低头,好像他们都为他的心,他心中的剑感到恐惧。
白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了。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再也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了,他仿佛看见了一切。金丹吗?白歌在心里默念着。
摸了摸自己背上的盒子,那炳一直伴随着他的断剑好像在这一刻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再说,去吧少年,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的。
……
又一次走在了人类繁华的街道上,白歌有些感慨。
自从罗盘镇一事以后,他就开始特别的害怕孤独,那个时候起,白歌明白他到底还是一个平凡人,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啊他终于能够正视自己的存在了,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这里是这个国家的中心城市之一,是位于整个大陆板块的北方,这个国家叫闽南帝国。
这个国家里拥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门派,每一个门派都像是细胞一样,生存在这个巨人的身体里。
其中有四个恐怖的门派,分别成为这个帝国的重要支柱,他们掌握着这个国度绝大部分的力量。
这四大门派分别是青莲派,莫罗派,神剑峰,药宗。
传说他们的掌门人都是快要成仙的超级强者,门下弟子天才无数,将这个国家的一切资源掌握在手心里。
今天是神剑峰招收弟子的重要日子,作为神剑峰实际掌控下的城市,天龙城。
当然是重要的收徒地点。一大早的就有无数的凡人在其中观望,然而真正的大人物并没有到来,只有一些神剑峰的弟子在搭建比武擂台,看来又是一番龙争虎斗了呢。
白歌有些好奇的停下了旅行的脚步,他在客栈里租了一间房屋,静静的等待着这场盛大的比武擂台盛会。
……
时间终于在白歌不耐烦的心情下度过了,这天终于来临,无数的少年在这一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白歌在一处较好视野的地方观望,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少年少女,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前世上学的时候的模样,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期待忐忑。
“铛!”随着铜锣的敲击,一个年轻人走上了擂台,他带着满面的红光微笑的朝着所有少年点了点头,然后说:“本届山门外围弟子招收大会正式开始,下面我还是重复一下以前的规则吧,不管你是新来的还是以前被淘汰的,总之你们只要能够连续打败十名对手,并且能够测试出灵根,那么你就能够成为我们神剑峰的外围弟子了。”
他看了看周围安静下来的少年少女们,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向着坐在最上方的那个中年人行了一个礼,见他点头以后,这才宣布:“那么,擂台赛正式开始。下面有请参赛者登台。”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少年一下子就跳了上来,一脸傲慢的拱了拱手,然后说:“我乃城主之子,龙在天,刚刚踏入练气一重天,谁来挑战?”
看他得意的样子,周围不少没有踏上这修真门槛的少年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不过天才并不是只有他,这不他还没有得意多久,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就传来:“哼,臭屁什么。不就是仗着有一个好老爹吗?人家来和你比试比试。”
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小巧的小脚在地上轻点,然后飘飘然的飞进了擂台上,撇了撇小嘴说:“我是南宫语嫣,练气一重天,来吧我们比试比试如何。”
小丫头片子看着很傲娇,其实不然,白歌看着她周身气息严谨,周围的真气环绕,好像要比那个傲慢的小子要厉害不少,不过到底是女儿家,身子骨总算是比男孩要娇弱一些。
白歌来了兴致,他饶有兴趣叫来小二,端来了一盘菜,一壶美酒,就这样观看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擂台上方哪位皱眉打量他的样子,他洒脱的模样让那个领头模样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和白歌一样,将目光放到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