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也就是一眨眼,金玄早早的就来到了营门前等待着四百三十三名血杀士兵回来。
一直等到了寅时,金玄才依稀看见有一团团黑影走了过来。
“诸位辛苦了,那就快快去营帐里休息吧!”说着,便有几名血杀士兵带着他们入了营帐。
第二批下来的已近乎巳时,而且其身上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痕,看得出他们在林中遇见了野兽。
“叫军医,将他们安置在干净一点的地方。”金玄一挥手,便又有几名士兵带着他们离开了。
就这样,金玄在门口等了一整天,终于把所有的人都等了回来,不过其中有几人身受重伤,不得已之下只得让他们呆在帐中休养,直至复原了再开始训练。
校场上,金玄俯视着新来的那些血杀士兵们,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他们,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真正的血杀士兵了!不过你们记住,血杀营中的人皆是精锐!就算是上了战场,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你们有没有信心成为此等精锐?”
“有!”
“好!既然如此,就开始训练吧!”
血杀营的训练,其实很简单。每天无非就是慢跑整整三个时辰,吃过饭后再练马步两个时辰,最后再实战训练一次。当然了,实战训练可不是真刀真枪的打架,而是用金玄备好的木刀与木棍做练习。
“先生,血杀的训练就真这么简单?”夏侯惇听了金玄的训练计划倒是十分震惊,他一直以为如此精锐之师定有特殊的魔鬼训练,却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
金玄喝了一口茶,随后缓缓说道:“元让,你可知在战场上士兵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夏侯惇想了一想,吐出两个字:“猛劲!”
“唉,”金玄摇了摇头,“是基础!”
“先生,何为基础?”
“士兵可不像你们将军一般拥有强大的武力与技巧,而往往战争的胜负皆是由士兵的生命堆叠而起的,若是想要士兵们能生存下来,那么这基础是必要的。”
“原来如此!”夏侯惇恍然大悟,“先生您说的基础便是那习武的基本功?”
“正是,只有士兵们打好了基础,才能有最良好的发挥,这样才能胜利。”
“末将受教了……”
突然,金玄好似发现了什么,盯着夏侯惇说道:“元让,我好似记得你是精通兵阵的将领……”
“不不不,”夏侯惇连忙摆手说道,“某只会行军打仗,并不精通什么兵阵。”
“不应该啊,”金玄有些奇怪,“那元让你可知道战时阵法?”
“略知一二……”
这下金玄倒是奇了怪了,明明历史上的夏侯惇是个偏全能的大将啊,怎么会是这样呢?
“元让等我一下,我去拿些东西……”说着,金玄便走进了内堂,过了一会儿,金玄便抱着几本书走了出来,说道,“元让,这里是我收藏的《孙子兵法》与《六韬》,你可以带回去看一下,待我某天来许昌要是你背不出的话,哼哼!”
夏侯惇顿时一身冷汗,连忙接过金玄手中的书说道:“末将知道了……”
而金玄觉得光是这两册还不够,在夏侯惇临走之时,金玄将库中的一册《齐孙子》也交给了他,这使得夏侯惇临走之时满脸的凄凉。
送走了夏侯惇,金玄便开始做真正的帝师了,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到宫中教授一些刘协从未听过的现代知识(比如高数),有的时候也会与刘协在宫中打打闹闹,而得知了刘协并不会武功的时候,金玄便有些后悔让夏侯惇那么早回去了,不然还可以教协儿一招两式的。
不过这也没关系,武学老师嘛,再让孟德从自家大将中挑一个出来就行了。于是,同为夏侯惇兄弟的夏侯渊被曹操送来了洛阳,负责少帝武艺一事。
但是,夏侯渊没有盼来,金玄家中却来了一位贵客……
那日,金玄正独自一人呆在府中喝茶,听闻门外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便快步来到门前。开门一看,只见一披麻戴孝之人站在门前。
“请问你是……”金玄定睛一看,“白骑?!你怎会……莫非……?”
张白骑此时正满脸悲戚的看着金玄,“家师……家师于三日前病逝……”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要知道,金玄在青州之时就是张角全力资助自己,打造了名为血杀的虎狼之师,而仅仅只过去了一年还不到,张角却在青州病逝了……
“家师在临走之前,命我将此书信与此书交给先生您,以感谢您使青州成为了一个富足的都城。”
见金玄接过信与书过后,张白骑说道:“既然书信已到,我就先回去了。愿先生武运昌隆。”
金玄点了点头,看着张白骑越走越远的身影,金玄好似感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回想起刚才他所说的话……不好,黄巾要反!
拆开书信,信中言到:角已知己命不久矣,白骑与某之兄弟定不会就此心甘情愿归降于大汉,望正日能早日出兵青州,以免青州战事,祸及百姓……角赠你一书,此乃半仙于吉所出之《太平天书》,此书可改阴阳、明天意,定能助你平定天下……
读完此信,金玄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半晌,金玄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天边缓缓说道:“左存兄,一路好走……”
这乱世,终将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