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莫老太一开心,连了几个好字,脸上的笑容怎样也掩盖不了,很是慈祥地问道:“恒健啊!你今年就要考童生了,有信心吗?”
莫老爷子和莫道言夫『妇』一听这话,连饭都不吃了,紧张地看着他,他们一大家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无论财力物力方面,都灌注在他一个人身上,当然怕他考不上。
那么多人看着自己,莫恒健当然不会泄气的话,他头一抬,霸气地道:“有信心,不就是一个的童生吗?将来我还要中秀才,中举人回来呢,一个童生算什么。”
大家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莫老爷子不忘提醒他,道:“恒健啊!虽然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行行!我知道了,十拿九稳的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很是不以为然的口气。
莫强在一旁吃得满嘴流油,一听这话,不屑地道:“恒健,不是大伯爱你,前两年你也是这样,结果呢!考砸了,又回去书院重读,你,你都花了我们家多少冤枉钱,我看,今年要是还不中的话,就别读了,省得浪费银子,干脆回家跟大伯种田算了。”
阮氏一听这话,立马尖叫起来:“大伯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样话的吗?居然想毁了我们恒健的前程,你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啪!”
莫强冒火了,又一拍桌子:“弟妹,我们大房一直让着你,你就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怎么的?怎么的?难道不是吗?恒健是莫家的唯一男孙,你居然喊他回家种田,你自己没有儿子生就算了,可别害了我们家的恒健。”阮氏也不服气地叫嚣着。
“我什么时候害他了?我是他考不上就别读,省得浪费家里的银子。”阮氏一再戳他没有儿子生的痛处,莫强表示,他十分恼怒,隐忍已经到了最后的边缘。
“你瞎『操』什么心啊?恒健是莫家唯一的男孙,他花多少银子也是应该的。”
阮氏十句不离恒健是莫家唯一的男丁。
彻底激怒了莫强,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阮氏,:“弟妹的意思,就算是恒健考不上,我们莫家上下活该供养着他是不是?”
“那当然,即便他考不上,将来莫家的香火也是要靠他才能延续下去的,当然得供养他。”阮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莫强不吭声了,开始沉默起来。
阮氏得意了,大伯一个大男人跟她吵,活该败下阵来,她以为事情过去了,便安静地吃起饭来,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连带自己这个娘亲都有肉吃,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于是,她低着头,狼吞虎咽地吃着,好像人家在牢房蹲了十八年,没有吃过肉似的,十分狼狈。
看得恒健直皱眉头,心里鄙视极了,他娘亲怎么这个样子啊?也太丢人了不是。
一只鸡差不多快消灭,大家才打着饱嗝停了下来。
莫强憋了一肚子气,也不讲究了,抬起手臂,用衣袖一擦嘴巴的油渍,对莫老爷子道:“爹,今趁着大家都在,我就跟你一件事,我们大房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