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和北门外的勇卫营也同样在城内明军的配合下,打进了昌平城。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总兵府外,仅剩的几百叛军,死死地守住这座府邸。巢丕昌和一干幸存的属下,全都汇集于此。没人的脸上都有着同样一个表情,惊恐和慌乱。
“军门,大势已去,我们要不出去投降吧?”一名千总,满脸恐惧道。听着外面的厮杀声距离总兵衙门越来越近,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若是放下手中兵刃,出去投降,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巢丕昌没有去看这名千总,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想到,他巢丕昌投靠鞑子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报应就来了。报应来得如此之快,甚至留给巢丕昌一点儿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前面还在想自己等到了满洲后,大清皇帝会给自己如何封赏。现在,他就不得不考虑自己会不会全须全尾的入土了。
脑子很空白,但巢丕昌最清楚一点,自己是叛国投敌的领头人。就算是投降了,朝廷也不会大度的放过自己。而且,他深知当今天子乃是一位刻薄寡恩的皇帝。对于像他这样的叛国将领,不凌迟处死就算是一个好结局,巢丕昌从未想过被朝廷大军抓走后是不是能活下来,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见巢军门一言不发,在场的将领们开始着急了。说到底,这叛国投敌的主意,最初就是巢丕昌想出来的。他们虽然对于当今朝廷也有很多不喜,但也没有到达叛国投鞑子的地步。
俩名千总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快速抽出佩刀,直接架在巢丕昌的脖子上。
“军门,这叛国投敌完全是您一人促成的。为了不让兄弟们都死不瞑目,就只好委屈您了!”
“你们想干什么?想要造反吗?”巢丕昌的副将也立即抽出佩刀,满脸愤然的看着这俩名千总。
而当事人巢丕昌还是一言不发,任由钢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而在场幸存的一名参将看着眼前这一幕,不为所动,他心里有些为难。既不想做出那俩名千总一样的行为,又不想等着被外面的朝廷大军围困致死。索性,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将军,今晚的情形,对我等来说,已是死局。军门不想投降,我们这些人最后肯定一个也活不了。既然军门不想投降,那我们只好押着军门出去献俘,换得一次生机。”其中一名千总理所当然道。
就在府衙内兵戎相见的同时,外面的数百残军已经抵挡不住勇卫营和特种大队的围攻了。
“禀报军门,兄弟们已经开始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冲进来,虽然看到场上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据实禀报。
这个时候,巢丕昌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行了,你们把本将架出去献俘吧!告诉外面的兄弟,放下手中的兵器,不要再抵抗了,我们投降。”
说完最后几个字,巢丕昌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着命运的审判。
“军门,您!唉!”副将也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一声叹息。
俩名千总押着巢丕昌出了府衙,然后命令士兵放下武器,放弃了抵抗。
“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正在亲自填充炮弹的汪万年,一听敌人投降了,顿时就没劲了。
“什么时候投降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投降,本将就差一点就能放上一炮了!唉!可惜!”
一旁听到汪万年说这话的朱慈烺,顿时一个琅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殿下,您没事吧!”于猛正准备上前扶住朱慈烺。
“没事,传令下去,全军停止攻击。敌人已经投降了,没必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所有围攻总兵府衙的明军全部停下了攻击,场上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不少。
“走,诸位随本宫去看看那些叛军到底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当朱慈烺带着众人走到府衙大门口时,看到了巢丕昌被自己的手下用刀子架在脖子上这一幕,脸上有些诧异。
“那被你们用刀架在脖子上的人可是叛军主将巢丕昌?”
这时,叛军的那名参将跪在地上回道:“正是叛国贼巢丕昌!”
“哦?你们也知道他是叛国贼,那不知你们又是什么呢?”朱慈烺反问一句。
顿时,场上陷入一片寂静。
“太子殿下问你们话呢?你们还不快快回话?”于猛凶神恶煞的看着叛军的将领们吼道。
叛军众人一听,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当今太子殿下,脸上除了震惊以外,还有就是全身心都在颤抖。天子既然都派出了太子殿下亲自领兵来剿灭他们,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小人该死!小人不知是太子殿下驾到,该死!该死!”一众叛将集体不停地往地上砸着脑袋,虽然夜色有些浓,但透过火把,朱慈烺还是看到了他们额头上磕出了血。
“行了,本宫也不跟你们这些叛国贼废话了。于猛!”
“卑职在!”
“这些叛将当中,除了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巢丕昌,其余人全部按照投敌叛国罪论处。本宫不想他们见到第二日的太阳。”
“卑职遵命!”于猛看着这些跪倒在地上的叛军将领,为他们小小的同情了一分钟。然后便领着东厂的人去处置他们了。
那些叛将当中,除了巢丕昌的副将外,其余都高呼“太子殿下饶命!”
可朱慈烺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巢丕昌的身上,没有心情去管那些将死之人。
“巢总兵,本宫想有一句话想问你。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竟然在这个时候造反?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最恒造反的人吗?还有,本宫的父皇也恨造反的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太子一怒,叛贼无所遁形!”
巢丕昌睁开眼,看了一眼朱慈烺,满脸的不甘。
“行了,本宫也不用你回答。本宫其实在来之前就给你算了一卦,卦象上说你活不过五日。现在看来,本宫这挂算的挺不赖的。哈哈!开个玩笑,巢总兵不要介意。”
站在朱慈烺身边的一众将领都忍不住翻白眼,但心底里很想赞叹一句:太子真是太有才了,这损人的招数,简直无出其右。
“不跟你废话了,本宫有些困了,先借一借你的府衙睡上一觉再说。”说完,朱慈烺便大步跨进府衙,真就啥话也没留。
“几位将军,咱家记得太子殿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曹化淳看着张世泽几人,有些愕然道。
“曹公公,末将几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