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芳正在把带来的零食推到宿管阿姨旁边:“表姑,这个,这个好吃,你尝尝。”
“你这鬼丫头,还不去睡觉谁让你到我这儿来的”陈秀琴故意虎着脸,打了她的头一下。
陈芳撅起嘴,摸了摸头,“表姑,你别打头啊,我本来就不聪明了,再打就毕业不了了”
“我看你聪明着呢,要不然怎么知道表姑喜欢吃什么呀嘻嘻。”
“唉,表姑你知道就好啦对了,你和我表姑父怎么样了啥时候结婚啊”
“什么跟什么啊,你小小年纪怎么还打听这个去去去,马上去睡觉,要不然我记你一个大错”
“哎哎,表姑你别这样,我怕你行了吧走了,我走了,走了。”虽然知道陈秀琴是在吓唬自己,但陈芳还是愿意配合着她,笑眯眯地退出去还顺手帮她把门关好。
燕语早就等在门外,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到寝室睡觉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陈芳自告奋勇去陈秀琴那里打听了一下,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忧心忡忡,生怕她对这个全校大部分女生以及部分男生都为之疯狂的“美人”,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
”哈哈哈呵呵呵”燕语笑得差点把饭也喷了出去,她喝了口汤,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不是,我说,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不是我这样认为的问题,而是”陈芳看了看四周,凑过来悄悄说道:“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为什么昨天的事情,别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你,哼”
“呃,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就是我有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是百里洵很有可能知道答案,所以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燕语真诚地对陈芳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表姑说,昨晚上百里洵因为身体不适差点晕倒,今天一大早他们家里就来人了,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还带着保姆拎了一大包要换洗的东西回去,啧啧啧。”感叹完之后,陈芳大大咧咧地刨了几口饭,“不过,大家都司空见惯了,富家少爷嘛,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家里住着大别墅,开门有佣人,还有管家什么的,开口闭口都是少爷好,老爷好,哈哈哈。”
燕语抿嘴笑了笑,上辈子她也是过着这种被人伺候的日子,所以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未必是好事。
不过,她听同寝室的另外几个女生聊起过,百里洵虽然家境富裕,但是在学校的评价还不错,就算有一些嫉妒他的学生,也只会背地里悄悄议论。更重要的一点,百里洵不是只有美貌的花架子,据说,他曾经把三、四个前来挑衅的小混混打得跪地求饶,冲这一点,也没有哪个男生敢去找他麻烦。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上次收拾过的那三个小混混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他们未必明白那天是中了幻术,但这件事追根溯源还是在项美和陈姗姗身上。得给她们找点事做做,最好让她们忙得没工夫理自己才好。
不过,具体要怎么做,燕语心里也没谱,只能边走边看吧
陈芳把碗里的饭吃得一颗也不剩,“燕子,我要去教室里看别人裁剪,你去吗”
“我啊,我就不去了,你赶紧去吧,认真学哦,以后也给我做件衣服。”燕语捏了捏陈芳圆圆的脸颊。
“好啊好啊,我们一人一件,哦,不不不,还有罗珍珍和韦玉她们俩呢对吧”
“嗯,你说得对。快去吧,我也去寝室眯一会。”燕语伸手打了个呵欠,漂亮的杏眼眯了眯,没办法,身体虚得厉害,短期之内恐怕是调养不好了。
到了下午,是是素描造型课,授课的老师名叫丁山,穿着马甲背心,牛仔裤,还蓄着一把小胡子,颇有当代艺术家的范儿。
学生们还以为他已经三十好几了,结果丁山自我介绍说是刚从杭州美专毕业,只比同学们大了六七岁。
不过,原来的燕语一点素描基础都没有,林颂音学的传统国画也没有用武之地,班上有一半以上的同学也是零基础,这让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丁老师有些发懵。
“不是,我说,你们都没有学过素描从来没学过”他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问那一半的学生。
“老师,没有。”
“没有,没有那”丁山把剩下的话吞下,深呼吸了几口,“没关系,人人都是艺术家,我们就从零开始。”说完,还不忘朝学生们露出妈妈般慈爱的笑容。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年轻的丁老师铆足马力,从理论讲到规律,从技巧说到感觉,还自己掏腰包带学生们去观看美术展,一不小心还获得了年度“先进教师”荣誉称号,这都是后话了。
操场一角,陈姗姗一把将书包砸在吴健的头上,“你真没用,让你给她点教训,结果呢啊,问你呢着都过了好多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姗姗,姗姗,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去了,就是,就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吴健抱着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去你个头滚,别让我看到你”陈姗姗狠狠把脚一跺,气呼呼地扭头就走。她一走,吴健立马站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健哥,这娘们也太嚣张了啊”安飞熊有些不平地说道。
“算了算了,女人嘛,脾气坏一点没事,我不和她计较。不过,上次的事确实是咱们没做好,要不,再去一次”
“别,你可别叫我,我不想去,太可怕了,到现在我做梦都还梦见那一幕幕呢”
“切,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啊,不就是有点,嗯,有点玄乎嘛,没事的,这次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健哥,我真的,真的有点哎哎,算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