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泰山蓬玄洞天的掌门公孙止没有和其他掌门一起去参加谭镇远女儿的寿辰,他带领着几个弟子在真源郡转了几圈,吃了些东西,喝了几坛老酒,这才回了道德宫。
公孙止有些醉了,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看着那门前还有窗户上贴着的一张张黄色的符篆,瞪了一眼道:“什么妖魔鬼怪,怕不是太极宫那师兄弟俩捣的鬼,那群蠢人,还巴巴的去给人家女儿过寿诞,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生怕人家封城,封城有什么好怕的,我公孙止还没有什么怕的东西!要我说,全部拿着武器冲出城去,那才是正理!”
公孙止说着将那门前还有窗子上的黄色符篆一个个撕掉,扔到了地上,又伸出脚去踩了几下,那扶着公孙止的两名弟子想要阻拦,怎奈公孙止的力道岂是他们能够阻挡的,两人生生的被带的一个趔趄,却是没有能够阻住公孙止分毫!
公孙止挣脱了两人的手,进了屋子里面,然后使劲的关上了房门,不一会,屋子里面鼾声大作!
那两个弟子驱散了众人,然后也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块乌云缓缓的遮住了太阳,刚才还平静的黑夜,突然起风了,那启玄殿里突然钻出一个黑影,躲过了几队巡逻的道士,然后朝着公孙止的房间游荡了过去。
那黑影立在公孙止的房间的门前,幻化成一条人影,然后看了看左右无人,散作一团黑雾透过房门下的缝隙钻了进去。
那房子里面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传出一声闷哼,就再也没了声音!
过了大概一刻钟,那一团黑雾又从那门缝里面钻了出来,然后再次幻化成人形,嘿嘿的笑了两声,下了台阶,突然跳起脚来。
那黑影眉头一皱,低头一看,发现脚上正踩了一团黄色的符篆,而自己的整个黑雾笼罩的那双细腿突然燃烧了起来。
“谁?”两个刚刚经过的巡逻的弟子突然看到火光,喊了一声,跑了过来。
那黑影忍着疼痛,几个起跳,消失在院子里。
镇远镖局里面正在和道化低声私语的司马承祯突然眉头一皱,大叫一声不好,急急的带着道化等人离了镇远镖局,然后御剑向着道德宫而去。
天空中陡然飘过几条黄色,或者绿色,或者红色的光影,惹的那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谭镇远见几人仓促离开、向侍立在不远处的秦昊秦侍卫使了一个颜色,那秦侍卫紧跟着几人走了出去。
道陈见众人离去,朝着谭镇远一拱手,然后带着黑衣女子离了镇远镖局。
见众人散去,陶辉走到了谭镇远的身前,然后拱手道:“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谭镇远瞪了一眼不远处正和一群侍卫谈笑风生的雷风,然后对着陶辉道:“师弟,请随我来!”
雷风赶忙止住了笑声,然后回转头,朝着那边正议论纷纷的一群紫金战甲还有黄金战甲战士招手道:“都散了吧!”
那些紫金战甲战士还有黄金战甲战士一个个早就朝着雷风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道:“将军,刚才那几个神仙一样的人儿,都是谁呀,还收弟子吗?”
雷风听了,心中暗笑,瞪了众人一眼,然后道:“就你们,哼哼哼,资质不行!”
“哎,雷将军,别走呀,至少请几位师父看一眼我们的资质呀,说不定就瞧上了呢!”众人见雷风也要走,一个个跳起脚来喊道。
东岳泰山蓬玄洞天的众弟子围在掌门的尸体旁,一个个面色铁青,希冀的眼神看着司马承祯。
那司马承祯背着双手走了几步,观察了一下房子的四周,然后问道:“是哪两位道友先看到的?”
两个年轻的道士走了出来,正是今夜执勤的其中一队,其中一个道:“司马道长,是我等巡逻时先看到的!”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还请两位道友细细说来!”司马承祯一看,原来是鬼谷山的两名弟子。
“当时我和师弟正在这房间附近经过,突然闻到一股异味,然后就看到火光,循着火光跑了过来,只看到一条黑色的淡影向着东面去了。”其中一个道士说道。
“是这种火光么?”司马承祯抖手一张黄色符篆,贴到了那床上一身焦黑的公孙止身上,那符篆陡一接触到公孙止的身体,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并且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同时整个房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异味!
“就是这种火光,这种味道!”那年轻道士跳起脚来道。
司马承祯听了,一挥手将那床上的火光扑灭,然后闪身来到了房子外面,众人也跟着走到了外面。
“这符篆是谁撕的?”司马承祯看着那门上和窗户上许多符篆的残片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蓬玄洞天里面的一名弟子哭道:“师父他自己撕掉的!”
司马承祯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这门前四周,却是没有找到那撕毁的符篆,他仰头凝思了一会,然后问道:“还记得你们师父将撕毁的符篆扔到哪里了?”
“就在房门前,不知道现在怎么没了。”那弟子回道。
司马承祯已是明白了过来,咳了两声,理了一下嗓子,朗声说道:“据我看来,那贼人想必是踩到了我画的符篆,我这就作法,找出他的形迹,大家随我来!”司马承祯说着领着众人出了院子,向着那祈福台走去。
众人听了,纷纷拿着武器跟了过去,尤其会稽山极玄大亢天的郭正阳,眼中燃满了怒火,拔出自己的正阳剑也跟了过去!
那黑影进了皇陵,走到了一个高耸的石碑旁边,然后口中吐出一口口黑雾,想要灭了那腿上的火焰,岂料那黄色火焰接触到黑雾不但没有灭下去,而且燃烧的愈发旺盛!疼的那黑影在原地来回蹦达!
正在此时、黑影陡然感觉到一阵心悸、黑雾萦绕的眼睛望向了皇陵的大门方向、然后身体化作一道黑影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