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没多久,从火狐手下仓皇逃脱的一号就和王驱汇合了。他在此之前又发现了一个契约生物的好处,那就是它们似乎有着一种能够感知到他在哪里的能力存在,并不需要要做额外的沟通。
刚一上车,王驱就看到了一号的眉头上多了一道伤疤,身上几处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与流血,赶紧安抚一番过后,王驱拨通了火狐的电话。
嘟,
电话才响了一声,那头就接起了电话,火狐凛冽且充满杀气的话语顿时传了过来:“今天你逃不掉的,我一定会抓住你。”无论从车子还是车技来说,火狐都要甩王驱几条街,别看他偷跑成功,只要火狐够锲而不舍再发动一下联盟的力量的话,他就会像是一只臭虫一样被抓出来。
不过,就如同臭虫一样,他如今也有一两招可以暂时保命的方法。
“嘿嘿嘿,在你打算杀掉我之前,不妨先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再做决定。说实话,我不否认你有办法抓住我,但你也不妨问问你身边的安妮小姐,我如果肯付出一些代价的话,还是有办法脱身的——如果她还没被你做掉的话。”
鉴于脸谱的自爆+极限一换一,安妮基本上已经被火狐打入了狼坑之中,后者直接开枪将她带走的几率是很高的。不过既然安妮那么有自信地向王驱宣战,他觉得其活下来的几率也应该差不多才对。
“我不会再相信你——”火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驱打断了,他说道:“先不要这么武断。接下里…噢~我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了。好吧,那么我快点。其实我来伯利恒是为了查一起案子,是的,这部分我并没有说谎,你的好兄弟山米尔应该和你提过了吧?是的,你父亲的案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去法医诊所的目的吗?”
“……”
沉默其实是个好消息,王驱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还记得那具焦尸那位Johndoe的话,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麦斯克·潘崔吉。”
下一秒,王驱就听到了刹车的声音,那轮胎与地面发生剧烈摩擦带出高温与焦黑的刺耳,如今在他听来如同天籁。
“我除了维特的身份以外一句谎话都没有对你说过(其实这句就是),所以,我说那句尸体是麦克斯先生,他就是。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不妨回到法医诊所看看他的颅骨复原图,相信我,那张你毕生难忘的脸会真切地出现在你面前。”
“……”
依旧是沉默,王驱车越开越快,话速也是如此:“当然,这些事情你也可以在抓到我之后再做。不过接下来我所知道的其他资讯,你就无法得知了。我知道你的组织有一位相当专业的人士叫做审讯人,不过做我们做情报这一行的,还是知道几条规则的,例如说不要活着被抓到。”
他的示弱到这里就开始锋锐起来,继续说道:“我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如果是平常时候的话我绝对跑不出伯利恒,但现在你们显然遇上了麻烦,不是吗?将人力投入在抓我这只小老鼠身上并不符合你的利益吧,而且将我推向十字也不是你所愿意看到的,不是吗?”
“你想要什么。”
王驱似乎天生是个交易者,他总能通过掌握在手里的东西与话术让别人与其进行妥协与交换。火狐这个充满怒意的刺客在他重重叠叠的话语之下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当然是我的小命了。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如此宽宏大量就这样放过我,那这样吧,在你们和十字在伯利恒的战争结束之前,你都不要来追杀我,让我把案子查完,怎么样?”
一抹冷笑出现在了火狐的嘴角,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冷静,她说道:“再想一遍。”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最后王驱和火狐达成了一个定期还款买命的协议,每过三个小时王驱就必须给出一条有价值的讯息,该讯息包括但不限于关于她父亲的案子与关于十字的情报。
倘若满足,他就会获得三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一旦没有,他立即就会遭到火狐的追杀,而且这一次将不再有妥协,她将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那么,麻烦您再次将手机交给安妮小姐一下。”
似乎是将你→您的缘故(不是),火狐这次很顺服地将手机交给了安妮。
“交易时间,这次你可以申请系统的契约。”
“内容?”
“如果你暂时能让武斗会的人——包括不是武斗会但听命于你的人,挑选者加剧情角色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不能对我出手,我就不将你们玩一脚两船的把戏卖给火狐。怎么样?”
“你是在狮子大张口。我有办法活下来,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顾虑到火狐也在场的缘故,安妮将“老娘不怕你曝光,曝光了我也能圆回来”的说法做了个修饰。
“那我修改一下条件,改成你不能让他们来主动追杀我如何。如果碰到的话,就不在此列当中。”王驱踩着油门的脚微微松开,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拉开了某段距离,他也进入了比较需要顾虑交通情况的领域之中了。接下来他要做的是想办法搞到一辆新车一台手机和找到一个新的藏匿点。
现在开着的这辆车和居住的旅馆是不能要了,手机也要丢掉,老杰克也尽量不联系。
系统的契约到来,王驱在仔细阅读内文后选择了签订。他不知道为何安妮妥协的那么快,总之他的目的是答道了。
“你会后悔的…因为到时候你会发现,我们无处不在。”
“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王驱不是个敏捷与力量的特长者,这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很弱,甚至在称得上是不熟才对。因为他除了自己以外,还能有许多助力,任何小覷他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甚至…
是生命的代价。
“有些话你当做笑话听也好,以为是诅咒也罢,但我总觉得你们设计的大计划最终会变成一个埋葬武斗会的大坑。躺在停尸房内,那具你支离破碎的同伴就是我这句话的注脚。”
王驱不知道脸谱是怎么分析问题的,但那具死相惨烈的尸体以他自身诉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武斗会的一脚两船分饰多角的计划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