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尘有些急了,讲到关键时刻,勾起我的好奇心,你对我说不讲了?不是故意捉弄我吗?
尤其是什么?陆尘催促问道。
副院长若有若无看了风不语一眼,才道:尤其是半年前天刀大人遇袭,生死不知,而且,天刀大人麾下的天刀军团也是全军覆灭,东线战场崩溃
陆尘闻言,触动并不深。正当他准备继续追问天刀大人是何人?是什么修为?天刀军团等等问题时,却发现,一直不曾言语的风不语忽然站了起来,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陆尘隐约间看到风不语双眼发红,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而副院长看着风不语离去的背影,则是轻叹了一口气,混浊的老眼中也是有着化不开的伤感。
陆尘感知何其敏锐,论战力,他更是在副院长这个圣人四重之上,所以才是捕捉到后者眼中那一抹深深的伤感。
到了现在,他就算再蠢,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着那已经恢复正常的副院长,踌躇道:那个天刀大人与风不语学长是不是
他想说是不亲人或者父子之类的关系。
但话没说完,便被副院长打断了,道:天刀大人乃是上位王者,放眼整个真灵界,也没几人能胜过他的,你觉得东荒能走出像天刀大人那样伟大的人物?!
副院长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天刀大人与风不语没有任何关系。
臭小子,老夫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吧,你进入天神学院也有将近一年时间了,但你可曾想过,为何从未见过天神学院的院长?我说的是天神学院真正的院长,而不是副的!
陆尘皱眉,这个问题他也曾想过,不过并未深思,现在看来,那个所谓的院长,应该与风不语有关系。
天神学院院长,三百年前,便进入域外战场征战,三百年来,院长回来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最近一次是三十五年前,那一次,院长不是一人回来,是抱着孩子一同回来的。
你没猜错,那个孩子正是风不语,他是院长的孩子,而院长则是天刀军团第七小队的队长!!!
说到院长是天刀军团第七小队队长时,陆尘能够从副院长话语中清晰的感受到骄傲,一股发自心底的骄傲,显然,在他看来,能够加入天刀军团,而且成为第七小队队长,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也是,能够追随在一个王者身边,而且是一个上位王者,是一个足以自豪的事情。
也难怪副院长当初敢对他拍胸保证,只要不将天捅个窟窿,天神学院都能护住他,有院长在,以及身后的天刀军团,天刀大人,副院长是真的有底气说出那番话!
东荒人族第一强者,东王,也只是下位王者而已,在天刀大人面前,也是不够看,由此可见,天刀大人份量之重。
而天神学院院长能够加入天刀军团,追随天刀大人,只要其一日不死,哪怕是东王也不敢随意覆灭天神学院。
天神学院能够成为东荒人族前三势力,与院长的实力与身份都脱不开干系。
而现在,天刀军团覆灭,天刀大人遇袭,生死不知,失去院长,天神学院最大倚仗也意味着没了,那么,那些与天神学院结怨的势力,是不是无所顾忌,蠢蠢欲动了?
陆尘眼底闪过一抹寒芒,若真如他所料那样,那他会让那些挑衅者后悔的。
天神学院没了最大倚仗,但只要他陆尘一日不死,便不会让人骑在天神学院头上撒野。
纵使东王也不行!
副院长并未察觉到陆尘的异状,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陆尘,小子,你是否已经下定决心,进入域外战场了?
陆尘没有任何迟疑,点头,域外战场对他而言,是最理想的修炼之地,那里机缘战斗都不缺。
那你可能有麻烦了!副院长眉头深皱,严肃的语气。
为什么?!陆尘有些不解,为什么他进入域外战场就有麻烦了?
实力不够?
不可能,他现在的战力,连圣人五重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以他的战力,放在域外战场,也算得上是中上层战力,只要小心一点,不被敌方高手刻意针对,他自认为自己的危险不是很大。
副院长不应该不知道他的实力才对,那么为什么这么说?
似是看出了陆尘心中的疑惑,副院长也不卖官司了,开口道:你的主要麻烦不是来自于血神界,而是龙家?
龙家?这下子,陆尘更加疑惑了,龙家都被他覆灭了,怎么
他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临死前的话语。
龙家是否有强者在域外战场?!
你猜到了,不错,龙家有强者在域外战场,而且实力不弱,如果院长还在的话,龙家那位自然不敢对付你,但现在院长不在了,那对方也不用顾忌了。
龙家那位是什么实力?
我也不太清楚,但进入域外战场之前,那人便是圣人六重修为,三十年过去了,修为应该进入了圣人七重。
圣人七重修为吗?倒还真是个麻烦!陆尘吐出一口气,嘴上虽然说是麻烦,但心中倒是没有多少畏惧。
他虽然不是圣人七重对手,但后者想要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见陆尘陷入沉默,副院长以为陆尘是害怕了,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在神城内,他不敢对你出手。
说到这里,又语气凝重的告诫道:到了城外,你小心一些,尽量与同伴同行,战场之上也不能掉以轻心,以防身边人忽然对你出手
陆尘点头,对于副院长的关心,他领了,只是龙家那位,他却是并未放在心上。
不来找他寻仇也就罢了,若是来了,那他也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一并收拾了,一家人完完整整,一个不少的到地下齐聚,岂不更好?
陆尘,最后是老夫的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副院长道。
陆尘揉了揉脸,老头子忽然矫情起来,让他很是不适,你老也别矫情了,什么话直说便是,只要我能帮上的,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