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1 / 1)

以前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方方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和爷爷相依为命,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在拜祭完奶奶之后就在爷爷家里睡着了,梦里就在方方拜祭完奶奶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到地上,方方用力的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更恐怖的是这个东西竟然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模模糊糊一点影子!

方方被噩梦吓醒,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沾了很多血,这血是从哪里来的?紧着着方方发现内裤上面血更多而且传来撕裂的疼痛感,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闹钟突然响了起来,11点了下午学校还有课,方方也来不及多想就爬起来去学校了。

一路上方方都在想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回想起来今天在拜祭奶奶的时候发现奶奶的坟旁边多了一个新坟非常奇怪,墓碑上面只有一张小孩的照片,其他的上面都没有,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结果回来之后就做了这样奇怪的梦!

踏着上课铃声到了学校,老师正在上面讲课,方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没过一会儿突然呕吐起来,“方方,你怎么了?”老师,方方感觉吐出来之后好了很多也就没当一回事儿,跟老师说没事。到了晚上竟然又梦见那个奇怪的东西压到了她的身上,方方拼命反抗还是被抓住了,梦醒之后她赶紧看向自己的下面,还好这次没有流血,就当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猛然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个深深的手印,难道梦里的是真实的?

第二天到学校之后,方方的肚子越来越痛,只能去医院了,检查后医生竟然告诉她怀孕了!可是方方才17岁并没有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啊!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从医院到家里这一段时间里方方发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好像孩子会随时生出来一样!这可怎么办?只能生出来了方方这样想,回家把自己存的一点钱拿出来之后就找了一个路边的治妇科的小诊所想在这里把孩子生出来。

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给方方打了麻醉针之后,方方沉沉的睡去,这次并没有梦见那种奇怪的梦。醒来之后发现手术已经做完了,只是医生和孩子呢?突然从房间外面传来了异响,好像有人在吃东西!方方艰难的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差点把方方吓死,一个婴儿趴在医生的身上撕咬,肠子都被咬出来了。婴儿扭过头来方方发现那个孩子的样子就跟自己看到的奇怪的坟墓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据说是方方的妈妈打过胎,而方方梦里的男鬼就是那个被打掉的孩子,来找方方报仇的。

鬼叫魂

话说小时候,和奶奶住在一起,因为在乡下,走的都是山路,奶奶总是不厌其烦的嘱咐我说放学回家走山路时不要回头看,如果听到有人喊我名字的话,千万不要答应;后来嘱咐的多了,搞得我每次走那条山路都提心吊胆的自己吓自己,本来没什么的,一想到奶奶说不要回头看,就心理作用的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似的;后来忍不住问奶奶,为啥不能回头看?为啥不能答应喊我的人?于是奶奶就给我讲了件事;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奶奶和邻村一个奶奶一起去摘茶叶,那一片茶山就在我上学必经的路旁,到了下午五六点左右,天快黑了,两个奶奶就准备回去,正在下山的时候,邻村的那个奶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就答应了一声,随后回头看去,可是背后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于是她惊讶的问我奶奶,是否听到有人喊她?我奶奶摇摇头,说没听到有;她就以为听错了,不在意的回家去了,可是当天晚上,邻村那个老奶奶就从家附近的土坡上摔下来,摔死了。后来有人跟我奶奶说,那叫鬼叫魂,为了找替身,有些鬼魂会在后面喊你的名字,你不应还好,你要是应了,魂就被勾走了。这个故事吓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我上初中,不再走那条山路了,才逐渐不再害怕,不过有人在背后叫我,我还是习惯的先回头看到人后,才答应人家。2、我外婆快去世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小姨梦见外公一直在家门口的路口上张望,小姨就走过去问他在看什么呢?外公就回答说,他在等我外婆。小姨醒来后觉得很惊奇,当时我外婆还很健康,所以小姨就没说出来;而当时我妈也有预感,总觉得外婆要出事,当天晚上还做了个噩梦,梦见外婆去世了,我妈不放心就请了几天假回家看我外婆,进门的时候,我妈大声的喊了好几声,我外婆都是很快就答应了;可是一一个月过后,我外婆就突然去了。至亲的人离开前,都是有预兆有感应的,所以大家还是多花点时间陪伴父母,所谓父母在,不远游。

鞋?门?

菱花糊纸的窗子上,破了好几个洞,呼呼灌风。我揉揉眼,点亮桌台上的油灯,仔细听,外面已经有杂乱的脚步声了。起身坐起来,我对着微弱的火光,裹了布衣,在脑袋上插上那只平常舍不得戴的钗子,准备赶集去。初五是个大集,村里人早早都出摊了。我刚坐下来,把草鞋摆好,就看见对过一个生疏的面孔,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双鞋子。那双鞋子大概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鞋子了,绸缎面,上面绣着红艳艳的牡丹,绕着枝繁叶茂的青藤。显然,他只是个走街串巷的商人,还不了解我们这个村子。我们这里,是十里八乡最偏僻的地方了,因为最偏僻,所以也是最穷的地方,因为穷,对物质要求非常简单。不是人们不奢望拥有更好的生活,而是付不出“更好”的代价来。比如,小鞋匠的那些绣花鞋。小鞋匠显然还不明白,他来错了地方。日头渐渐西沉,小鞋匠一双鞋都没卖出去,他打算收摊了。我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我蹲在他的鞋摊前,目瞪口呆地轻轻抚摸那双牡丹鞋,口水差一点流出来。“你今天的生意不错啊!”小鞋匠一边从我面前飞快地拿走鞋子一边吃味地说。我笑了笑,说:“怎么,你要收摊?”“不收摊干什么?”他郁闷地瞪了我一眼,“你们这儿的女人都不是女人,我居然连一双绣花鞋都没卖出去!我还是回我的破庙喝酒吧。”“你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什么叫女人都不是女人?”他叹了口气,说:“我走街串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到一个新地方,连张都没开过!你看看你们这儿的女人,个个都穿着那种破烂草鞋。我告诉你,女人就应该穿绣花鞋,那才是真正的女人,如果这一辈子连双绣花鞋都没有穿过的女人,根本就不算个女人。”我被激怒了,噌地站起来,指着那双牡丹鞋,说:“你这鞋卖多少钱?”小鞋匠满不在乎地继续收摊子,说:“这鞋可是我最贵的一双,棉布打底,绸缎做面,还有绣花”说着,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的脸,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买得起吗?我不知道是哪根弦断了,竟然从兜里掏出了卖草鞋所得的全部铜板,哗啦一下丢在了他面前,趾高气扬地说:“这些够吗?”他拿一根指头,厌恶地拨拉着那些铜板,摇了摇头,说:“可惜啊,也只够买一只的。”我回头指了指推车里剩下的草鞋,说:“加上那些呢?”小鞋匠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的手已经被人抓住了。我回头看,是哥哥。“小妹,你发什么疯!”我哥飞快地收起散落的铜板,拉起我,推上车,就往家走。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望着自己穿的草鞋,再回头时,我看见小鞋匠冷冷地望着我笑,那样子好像在说,下辈子你再来买我的绣花鞋吧。2碗里的药已经温了,不再凶恶地喷涌着白气。哥哥一边在外面打麻草一边望着我,不时地摇头叹气。“快喝了药吧,都凉了。”他愁眉苦脸地说。我小声嘟囔着:“我只是想要一双绣花鞋”我哥只是更重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明白我有些任性了。我从小死了爹娘,是哥哥把我养大的。我们家是村子里最穷的人家了。我生下来时,不仅身体虚弱,常常犯病,右脚还有残疾,那只脚丫子完全不像人的脚,歪七扭八的,倒像一只鸡爪子。为了我的病,哥哥不得不经常上山采草药,家里稍微有点余钱,都给我看病用了。饭都快吃不饱了,还要什么绣花鞋?!我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咕哝一句,发泄似的将药一口气灌了下去。院子里的大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唐丫姐。唐丫是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喜欢我哥,我哥也喜欢她,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只是,她家不允许她和我哥来往,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家是村里最穷的。但她还是经常偷偷和我哥见面。唐丫姐一进门,就看见我闷闷不乐的模样了:“小妹,怎么了这是?”她搂住我,关切地问。唐丫姐总是很疼我的,很多时候,我把她想象成那个不曾喂过我一口奶的娘。所以,像抓住了救兵似的,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叙述着自己的委屈:“我想要双绣花鞋,我哥不给我买”唐丫姐一愣,显然,这个问题她也解决不了。但她还是安慰我说:“小妹乖,先去院子里玩,我和你哥有事商量。”我瞪着大眼问:“是商量给我买鞋的事吗?”她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在院子里打麻草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唐丫姐和我哥肯定另有事情商谈,果然,不一会儿,两个人的声音就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唐丫姐愤怒地叫喊:“你到底还让我等多久,你知道不知道,我家已经给我定了亲!”我哥也急了,吼道:“你要我怎么办?!”唐丫姐说:“你爱咋办就咋办!”说完,咣当一声撞开大门,很快跑掉了。我哥追了出来,追到院子门口,又停住了,抓着头发蹲在了地上,随后瞪着我骂:“绣花鞋!绣花鞋!你看看你那只脚丫子,穿上绣花鞋还是只瘸脚!”

我哥把那双绣着牡丹花的鞋,捧到我面前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兴奋地抢过来,抱在怀里暖了半天才套在脚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炕上一瘸一拐地走了好几圈,边走边说:“哥,你从哪弄到的这双鞋?买的?”我哥笑道:“哥今天采了些好药材,卖了个高价,就去村西的破庙里找小鞋匠买了这双鞋,怎么样,喜欢吗?”我头一次成了村子里万众瞩目的女人,男人们倒是不在乎我脚上的鞋,女人们则像疯了似的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我昂首挺胸像个骄傲的英雄!她们的赞美之词,在耳边盘绕不止。有人说:“你看人家小妹命多好!”还有人说:“可不是,她哥真是疼她啊!我那该死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给我买这绣花鞋的。”我在村子里,足足炫耀了好几天,后来,就不敢再穿了,任何东西都有使用期限,绣花鞋太娇贵了,穿时间长了就会破。但我仍旧不肯离开它,把它绑在腰上,睡觉的时候带着,吃饭的时候带着,连上茅厕时也要带着。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这双鞋有点邪门。那天,我正在河边割麻草。河边的麻草很茂盛,大片大片、密密麻麻地拥挤成一个又一个的疙瘩,有一人多高。为了报答我哥给我买鞋,我打算多割些麻草回去,好多做些草鞋卖。我一直打到了日头西落,河边洗衣洗菜的女人们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呼哧呼哧的干劲十足。我猫腰割着麻草,头也不抬,手攥住一把,镰刀一过,一捆麻草就扔进了旁边的背篓里。很快,一小片的麻草被我割光了,我换了个方向,继续割,刚割了第三把,就一下坐在了地上我看到了一双脚丫子,光秃秃、白花花的在草丛里忽闪了一下。“谁?”我盯着一人多高的麻草问,那里面藏个人是很容易的。可是,没人回答我,只有呼呼的风,还有左右摇摆的草丛。我咬了咬牙,伸手去拨拉草丛,看看是哪家小丫头戏弄我,可是没人,草丛后面还是草丛,随着风呼啸摇摆,像一个巨大的脑袋,挺着一头又乱又长的绿色头发。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背起背篓,向家中走去。河边离家还是比较远的,已经出了村子。太阳落得很快,好像被人一拳猛地砸进了地平线。我刚走出草丛,已经昏暗一片了。我抬头看了看天,阴天了,入夜之后,整个村子就像掉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只有各家各户的油灯,微弱地泛着一丝苟延残喘的光芒。我本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黑,可今天不同,我总觉得这天黑得别有用心。进村口的时候,一阵冷风裹着尘土吹了过来,我又打了个冷战,本能地想遇见个熟人什么的,可惜,土路上空空如也。大人孩子们都回家了,因为,我们这里离山近,常有野狗出没。那东西,活人死人都吃。我加快了脚步,但一瘸一拐的,走得并不快。走了没几步,我突然听见了一种声音,也是脚步声,不过,很轻很轻,好像和地面没有什么摩擦。似乎,是光着脚丫子在走路。我猛地停住,扭回头去,脑袋一下就大了,我看到了一个人,只是看不清模样,只能看清是个女人,头发长长的,月光照在她下半身,勉强能看见那一双白花花、光秃秃的脚丫子。“你是谁?”我一边颤抖一边问。一阵风突然刮了过来,马力强劲,尘土飞扬,那个女人的身影就这样阻隔在了风中。等风停了,土路上,又是空空如也了。真是邪门!4唐丫姐失踪的消息,我是赶集卖鞋时,听村里的女人们嚼舌头说的。听说,唐丫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好像是家里人给她定了嫁人的日子,她不答应,跑走了。家里人找了她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也是,我们这里山高林密,想要找个人,还真不容易。我本来想问问唐丫姐离家出走的具体情况,可刚凑到那群女人身边,她们便飞快地躲开了,又跑到旁边嚼舌头去了。我只好不快地挪回来,坐在板凳上,伸直耳朵,佯装无事地继续偷听她们的话。有人说:“听说了吗?唐丫她爹连嫁妆都给唐丫准备好了。”“是啊,就这么一个闺女,老头子还挺上心,红盖头、绣花的嫁衣,还有两头老母猪对了对了!还有样东西,是一双绣花鞋。”“对对!听说就是找破庙里的小鞋匠买的,棉布打底、绸缎做面,还绣着牡丹花和绿藤枝跟小妹穿的那双一模一样!”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微微扭头,看到那几个女人正意味深长地望着我,眼神像见了鬼似的,说不出的别扭。她们接着说,只是简短的几句,却让我如芒在背。她们咬着耳朵说:“你说,小妹她哥真的舍得给她买那么贵的绣花鞋吗?她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那她那双绣花鞋是打哪儿来的?”“鬼知道”我坐不住了,手忙脚乱地收了摊子,一瘸一拐地往家走。腰上绑的那双鞋,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冰块子,冻得我浑身发抖。它毛茸茸地随着我身体的扭动,蹭着我的肚皮,如同一颗毛乎乎的人脑袋。我回到家,就把那双鞋丢在了炕上,然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它。我哥回来的时候,我一把把他揪进了屋,窗户大门关得死死的。我指着那双鞋,说:“哥,你说,这绣花鞋你究竟怎么得到的?”我哥一愣,说:“买买的啊。”“真的?”我瞪着他,不容置疑地瞪着他。“好啦。”他叹了口气,“是我捡的,我还不是怕那鞋是别人丢的,才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太想要那双鞋了。小妹,你今天咋了,神神怪怪的,你管它是捡的还是买的,有的穿不就是了。”我不罢休,抓住他问:“你从哪儿捡的?”我哥说:“从后山上啊。”我一下就瘫在了地上,筛糠一般抖了起来。我哥过来扶起我,问我怎么了。我一五一十地把唐丫姐失踪的事告诉了他,他显然又吃惊又不解,吃惊唐丫的失踪,不解的是,我怎么一下把话题转到了这上面。我哥正发愣的时候,院门被踹开了,是唐丫他爹娘,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揪住我哥又是打又是骂的,说都是我哥害了唐丫,要是没他,唐丫早风风光光地嫁人了。我哥也不说话,闷着头,眼神发直地任凭他们欺负。四邻五舍都被吵醒了,保长赶来的时候,总算把唐丫爹娘拉开了。我们这儿山高水远,最近的县衙门也要翻过两座大山,所以,一般出了事,都是保长预先处理,他很有威望。唐丫娘被拉开后,还是不甘心,哭吼道:“一定是他见娶不到唐丫,把唐丫害死了,一定是他把唐丫藏起来了!”我哥吼道:“我没有!没有!”没人理他,大家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篱笆一般围成一个圈子,把我们兄妹圈在里面,眼神冷冷的、恶恶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唐丫姐失踪之后,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我连续几天做噩梦,总是梦见唐丫姐,还有那双绣花鞋。梦里,不管是大白天还是黑夜,那双鞋总是跟在我后面,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似的。没有人穿它,它就像成了妖似的,轻飘飘、小心翼翼地在空气的带动下,一步一步踩着我的影子走。我想甩掉它,可没用。无论我一瘸一拐地逃到哪里,它都会跟到哪里。有时候,我的梦里还有声音,是一个女人的笑声,轻柔地说:“还给我”因为这个梦,我几天都吃不下饭去,总是神经质地回头看看,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最后,我决定把那双鞋丢掉。第一次,我把它丢在了村里的土路上,趁着夜色,慌慌张张地从院子内丢了出去。可第二天一大早,我又看见了它,它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枕头边,上面还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第二次,我狠了狠心,带着它去了河边,割麻草的时候,趁机把它丢在了河里,可第二天一早,它照样安稳地躺在我的枕头边上,上面绣的牡丹花,还洇着河水的湿气。最后一次,我决定烧了它,把它丢进了火炉里,它吱吱呀呀怪异地叫唤着,终于化成了灰烬。可翌日一早,它就出现了,崭新崭新的,如同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死了,又活了!我吓坏了,我发觉,这双鞋真的成了精了。它有生命,它有脸、有鼻子、有嘴、有腿脚,无论我把它丢到哪里,它照样能自己跑回来。也许,自从我得到它之后,它就注定要跟着我一辈子,从生到死,粘在我血里肉上,甩都甩不掉。也或许,是梦中的那个女人在作祟,她要我还给她的不是那双鞋子,而是别的什么东西。6几天后,事情有了进展。唐丫姐的尸体,是在后山的山沟里发现的。说是尸体,其实只剩下了些骨头,其余的,全被野狗们吃掉了。若不是她逃跑那晚穿着的红嫁衣,也许,根本没人能认出来。那晚,唐丫她爹娘守着那几根人骨头,哭了又哭,号了又号,整个村子都能听见他们的号啕声,就像夜里的狼嚎,在夜色里化开,让人听了之后,全身发凉。我哥要去看唐丫最后一面,我不让他去,他去了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可他不听,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我不放心,只好也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还没到唐丫家,就看到院子外围拢了一群人。村里人喜欢看热闹,唐家死了人,男女老少都围在了唐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哥到的时候,大家像见鬼似的,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我哥走到灵堂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唐丫爹娘扑上去,又是一顿打骂。我缩在院子门口,不敢进去,只听着人们议论纷纷地说着悄悄话。“听说了吗?唐丫尸骨找到的时候,红盖头和嫁衣都在,就缺了一样东西。”“啥东西?”

“绣花鞋!就是小妹穿的那双,一模一样的绣花鞋!”“你是说”后面的话,我不敢再听下去了,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到昏黄的灵堂上,白蜡燃着缥缥缈缈的火光,一口阴森森的大棺材横在屋中央,像一只巨大的鞋子似的,好像随时会动起来。我抖了一下,掉头往家走。我小跑着离开唐丫姐家时,又听到了那种细碎的脚步声。我像被人点了穴一般,一下就停在了原地。我扭回头望了望,没人,这才恍然大悟,脚步声是从对面传过来的。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唐丫姐就站在不远处,浑浊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冰白一片。她光秃秃、白花花的脚丫子无声无息地向我迈了几步,说话了,声音幽幽的:“小妹!把东西还我吧”我一哆嗦,说:“什什么?”“那个东西!”她说着,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我。我哇的尖叫了一声,把那双鞋迅速丢在地上,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我一到家,就把窗户大门都关得死死的,然后,蹲在炕头上,瑟瑟发抖,一动不动。我害怕,我知道,也许唐丫姐要的并不是那双绣花鞋,而是我的命。多少天来,那个漆黑如墨的夜晚,一直记忆犹新,想要挥去,却越来越清晰真实。那个夜晚,藏着我的一个秘密,一直不敢说出来的秘密。其实,唐丫姐是我害死的。我本来不想害死她,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鼓惑我哥私奔,还要丢下我。她说得那么难听,说我是个累赘,说只要我哥一天不离开我,她就一天不会和我哥在一起。她说她受不了那种一辈子被人拖累到死的日子。我是个病秧子,没了我哥的照顾,没有他为我上山采药,我根本无法活下来。唐丫叫我哥抛弃我,跟直接杀了我没什么两样。我一忍再忍,本来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对付唐丫,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来撺掇我哥。那天,她来送馍馍的时候,又一次逼迫我哥下决定,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我知道,我哥和唐丫夜里经常偷偷去约会,在村头的草垛上。那晚,我偷偷跟踪我哥来到了草垛边上,唐丫穿了一身鲜艳的嫁衣,一边炫耀一边威胁我哥。等两个人各自回家时,我跟在了唐丫身后。我当时并没有想杀死她,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我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冲着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唐丫扭头惊愕地望了我一眼,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下了,血流满面地倒下了。我慌了,愣了半天,最后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唐丫就进了后山。

保长还是派人去报官了,毕竟死了人,这是大事。我哥被带到了保长家,关了起来,因为,被派去报官的人,要三天三夜才能回来。我哥给我准备了一堆药材,足够我吃半个月的了。可我还是害怕,害怕唐丫的鬼魂半夜来索命,更害怕我哥会被衙役抓走,他走了,我活着也就没什么希望了。三天后,官府的衙役还是来了。两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呼啸着闯进了我们村。身后,拉着一辆空荡荡的牛车,粗壮结实的木头,在车上围成一个“小世界”,等着它的主人进去。衙役在保长家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还带着我哥。我抱住我哥的腿,哭喊着不让他走,那个衙役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拉开。我哥说:“小妹,哥对不住你”我看到我哥眼里流泪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流眼泪。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唐丫是我杀的!”所有人都傻了,愣愣地望着我。在保长家,我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地望着两个衙役,他们的眼光那么厉害,好像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我没有隐瞒,也不敢再隐瞒了,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衙役诧异地望着我,他们似乎不相信我这样一个病秧子会杀了唐丫,有什么不相信的,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我这个大活人。我最终还是被带走了,临走时,我哥戏剧性地又抱住了我的腿,哭喊着:“小妹,哥对不住你啊”我没有勇气回头看我哥,闭着眼,听着村里人一声接一声地唾骂,上了囚车。我本来很悲伤,我觉得没了我哥,没有那天天要喝的苦药,我早晚是要死的。没想到,监狱对于我而言,不仅是地狱,还是天堂,郎中给我免费看病吃药,让我苟延残喘地继续活着。但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懂,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死的。一命偿一命嘛!我只是很后悔,后悔杀了唐丫姐,后悔没有成全她和我哥。我早晚是要一死,何苦拖累他们呢。他们有什么错,只不过想过比较舒服的日子而已,我知道,没了我,我哥也许早就娶老婆、生孩子了。可是,我想死的心,却没有被成全。几天后,我被通知,过堂的日子将延迟。我不明白为什么,可衙役告诉我,他们带回唐丫的尸骨,经仵作进行分析后,发现骨盆宽大,确定并非是女性骸骨,死者居然是一名年轻男性。我彻底傻了。8衙役还是把我哥和唐丫姐抓来了,听说,唐丫姐是在我们村后山被抓住的,而我哥正好跟她在一起,当时,他们两个人正准备私奔。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放了。离开监狱的时候,我强烈要求见我哥一面,衙役同情我,最终同意了。我见到我哥时,他完全变了模样,穿着死囚服,辫子脏兮兮地挂在脑袋上。我说:“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哥僵硬地笑道:“小妹,哥对不住你”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哥一直说的“对不住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才知道,唐丫确实没死,死的那个,是卖鞋的小鞋匠。事实上,人的生命没有那么脆弱,一块石头砸死一个人并不容易。我哥告诉我,那晚我偷袭了唐丫后,她只不过是昏了过去,在我把她往后山里拖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她之所以继续装昏,当然另有目的。那之后,她偷偷地见了我哥,还把我的恶行告诉了我哥,逼迫我哥离开我。唐丫姐说,我是个丧门星,我是个心肝坏掉的丫头。我哥听了,也气愤了。这点我很是理解,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个温柔娇弱的小妹,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他终于倒向了唐丫姐那边,决定离开我。然而,离开一个人的方法有千万种,最便捷最有用的,应该就是让这个人去死了。而且,还要不得不去死,例如,杀人偿命的方法。村子里的人,自然不是他们下手的目标,因为,这些人只要稍加调查,很快就能查到他们身上,所以,那个唯一的外来客小鞋匠,成了受害者。我哥和唐丫趁着小鞋匠喝醉熟睡的工夫,把他杀了。他们把他拖到了后山,那个野狗经常出没的地方,又换上了唐丫的衣服,等到野狗把小鞋匠啃得只剩骨头后,也就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了。最后,唐丫姐“死”了,然后,栽赃给我。而那些丢不掉的鞋,自然是他做的。我听到这,有些不解地说:“不对啊,衙役们明明怀疑你的,而且,要带走的也是你。”我哥苦苦地笑道:“没错。可我知道,你一定会跑出来说清楚的。”我说:“为什么?”我哥说:“就凭我养了你十八年,我太了解你的脾气了。”我也苦笑着:“是啊,十八年,十八年啊”9我又回家了,孤苦伶仃地过日子,我这才发觉,原来没了我哥,我照样会安安稳稳地过下去,村里的人都可怜我,总有人隔三岔五地送草药给我。我每天都会上村口卖草鞋,望着那条一望无际的土路。我听说边关缺少劳动力,我哥和唐丫被判充军了,他们终于私奔了。日头沉了,三个人慢慢地凑了过来,是个老乞丐带着两个孙子。他买了我一双草鞋,套在了最小的小孙子脚上。另外一个稍大些的就哭了,哭闹着也要。我突然明白,原来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不值钱的草鞋,却是一双漂亮珍贵的绣花鞋。我拿起一双鞋,送给了那个哭闹不止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因为一双鞋,走错一个门。

村口的老槐树

我叫张浩,96年出来北漂,如今在北京成立以下小型的电销公司。一直也都是忙于事业,几乎没怎么回家,就在今年的7月份,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身体一直不错的爷爷突然间病倒了,感匆匆的放下手头工作定了机票就赶了回去了。

刚一进村头,就看见大伯冲着我招手:“三娃!三娃!这里!赶紧来拜关头,你爷爷还等着你呢!”原来爷爷被送去了城隍庙,这里的城隍庙有道长,会一些偏方,对于一些头疼脑热都可以治疗,所以谁家要是有个什么病症首先都是要来城隍庙的。我们这里也有个习俗,就是远归的亲人回来一定要由家里的长辈中长子出来引路去‘拜关头’。

这里所谓的关头指的是村口的一颗老槐树,据老人们说这是当年是姚海顺从地下海眼中移植出来震住黑龙的。只要有外出的村里人归来都要先叩拜这棵老槐树,急急忙忙对老槐树进行了叩拜,然后又匆匆跟着大伯跑去了城隍庙。

还没进庙门,就听见了姑姑的哭声,紧接着看见了父亲两眼也是红红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爷爷还是走了。“都别哭了,回去收拾苫布吧。”这个时候大伯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尽管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难受,大娘拉起已经趴在爷爷身上的姑姑,大家尽管悲伤,但是还是接受了爷爷已经走了的现实。可是我总是有那么一丝不能释怀,总觉得爷爷走的不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毕竟爷爷已经走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安排好爷爷的最后这几天了。

最先离开的是大伯,去为爷爷的后事准备苫布去了,随后是大娘跟姑姑,做女儿儿媳的要为老人准备寿衣。就在我跟父亲准备离开的时候,道观里的孙道长一把抓住了我跟父亲说道“老二,你们先回去,我问大侄子些东西。”父亲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大家都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孙道长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小浩,多久没回来了?有两三年了吧?”还不等我回答,孙道长又接着说道“你爷爷是最疼你的了,张老头没走的时候经常来这里为你祈福,说你跟他说将来要接他去大城市,住大房子,天天吃饺子.....”

默默听着道长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小的时候爷爷是最疼我的。就在我还沉浸在回忆的悲伤中时,道长的一句话突然让我回过来了神。只见他手突然抬起,指向屋子的最西角”老张头,你别靠太近!你这娃娃的八字扛不住你离得这么近!“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加上光线不是太好,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瞬间就毛了起来。孙道长看着我极不自然的表情,笑了笑,挥了挥手说”小浩,你爷爷走的不甘心,人死了一定要断气,你爷爷胸口憋了一口气,这样是不能投胎的。

我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试问道”为啥憋了一口气?是因为没见着我吗?“孙道长看了看我笑了笑“活人说阴话就是泄露天机,你爷爷最疼你,这能不能了却还是你拿主意吧,我就当一把好人,毕竟你爷爷没走的时候我们也算是朋友”就在这时大伯突然间回来了,说要请道长去为爷爷布灵堂。孙道长话说了一半突然间不说了,回头看了看我“拜过关头了吗?”

“拜了”“吃过晚饭来前厅找我吧。”说着就跟大伯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虽然被刚才的事情搞得有些毛,但躺在床上的人毕竟是我爷爷,所以心里只剩下疑惑,也没有了先前的慌张。看着消瘦的爷爷,内心有太多说不出的感觉,扑通一声跪在了爷爷的身边“孙子不孝,不孝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说来也怪,总感觉屋子里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就在一刹那间,分明看到爷爷的眼睛里也流出了泪,可是在眨眼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恍恍记得道长的一句话”了却不了却这些事情在我,晚饭后去前厅找他....“农村家里办这种白事,都是很乱的,会找很多人来帮忙,选墓地,抬棺材等等....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很快的过了。开伙比较早,六点多就吃完了晚饭,还记得孙道长跟我说的话,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悻悻的去了城隍庙。“来了,小浩”还没进门,道长的声音就从前厅传了出来。我赶忙说道“是的,道长,不知道您白天叫我来是什么事啊?”

道长笑了笑说“孙老头尘缘未了,老道祝他一道,小浩你去了大城市,见闻也比较多,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阴人还魂?”啥?阴人还魂?这个在影片中才能出现的词汇,突然间在生活中说起,对于我这个无神论的人来说,一时间好还是不能接受的。孙道长看了看我一脸疑惑的表情,摆了摆手说“是这样的,你爷爷因为有些事情压在心里没,导致胸口有口气没法断,所以没法入轮回,只有生前最亲近的人才能帮他去了却红尘,只有咽了胸口的气才能放下红尘去投胎的,也许你不相信鬼怪说法,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听着孙道长的语气不像是拿我寻开心,加上爷爷生前确实跟我最亲,至于他的几个孩子,老人上了岁数,生活条件本身就比较艰苦,所以对待老人的态度也是不言而喻了.毕竟是我的爷爷,不管是不是难以断气,还是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都应该去为爷爷做些什么去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全凭孙师傅做主”我应了声,孙道长看了看我,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我跟他出去,便不再说话。

只见他去了正厅叩拜了城隍老爷,然后又从供桌上的杯子里取了几滴水跟压在香炉底下的一些铜钱。做好了这些起身跟我说道,“一会出了庙门,就用这三清水擦在眼睛上,切记不要回头,一直跟着我走。”我诺诺的点了点头、然后这个道长继续下去,孙道长有去了我爷爷去世了的侧房,嘴里念念有词,然而我却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只是最后听他说了一句‘跟紧了!踩着铜钱别沾了阳气。“随后在门口扔下了一枚铜钱,然我跟他他走,孙道长每隔一段距离就扔下一枚铜钱领着我往村口方向走去。

心里慌慌的我根本不明白这孙道长要领着我去哪,农村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漆黑,道长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可是总觉得我的后边还跟着一个人,记着道长的话一定不要回头,所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下去了。终于,来到了老槐树下,这棵看似成了精的老槐树在此时此刻看来变得更加的有些诡异,就在我后背有些发毛的时候,只见孙道长扑通一声跪在了老槐树下,左手示意我让我也跪下。

我也跟着跪了下去,道长嘴里念念有词,一直说个不停,我有些木然的抬起了头,天呐!不知不觉中老槐树下站突然着一个小女孩,表情极为严肃,就在我看见他的瞬间,头皮一麻“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孙道长听了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槐树问我“三清水你擦眼了没?”看了看手里的杯”我,我,我忘了...“此时我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毕竟刚才确实有些太过灵异了!

就在我还惊魂未定的时候,孙道长突然起身,双手将我按在地上说”一直跪着,不要抬头!“声音很急促,虽然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选择了听他的。我跪在地上,就听见道长说”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在意,求您帮帮忙....“嘴里一直重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道长拍了怕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他的眼神黯淡无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就在我想马上跑回家时”小浩子,回来了?

“这....这声音好熟悉,对!分明就是爷爷的声音。我定了定神问道”你是爷爷吗?“孙道长还是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我。”你胖了,我放心了,炕上的匣子里有东西给你“就在我还想继续问下去是不是我爷爷,有什么东西在匣子里的时候,孙道长突然间倒在了地上,”小浩,快扶我回去,记住不要回头!庙门口的那枚铜钱一定要捡起来放在城隍老爷供桌上。我看孙道长脸色煞白,不像是开玩笑,我也没有犹豫,马上扶起她就往回走。

隔一天我在爷爷炕头的匣子里找到了房产证,因为爷爷不识字,所以找人代写说房子是留给我的,看了遗言中字迹跟孙道长的有些像,所以在回北京的前一天我又去拜访了孙道长,想从他那里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是不是爷爷让他告诉我这些的.不管我问什么,道长始终都是笑笑不说话,在临告别的时候他突然间来了一句“以后再回来从村西头进,离关头远点,你爷爷已经投胎去了~”

她见过鬼

有一天,阿智去医院拿药,碰上了一位熟人——中学的老同学邹莹。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邹莹突然冒出一句:“我见过鬼,你信不信?”邹莹这句话一出,阿智就觉得头皮直发扎,他仔细看了邹莹一眼,她的表情挺认真,不像是开玩笑。阿智虽然信奉辩证唯物主义,不信神邪,但是依旧出于好奇地说:“那你讲讲看。”于是,邹莹就讲了一段儿她自己的故事。邹莹的丈夫是一个孤儿,他几岁时父亲就病死了;十几岁时母亲又故去了。好心的亲戚和邻居们把他拉扯大,他是那种吃过百家饭、穿过百家衣的苦孩子。自然,邹莹没有见过婆婆的生面,只是从老照片上见过婆婆的模样。有一天上午,邹莹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上班,自己在家里躺在床上养神。她住的是单位的过渡性宿舍,不是单元房。房间没有过厅,进门就是卧室。一个楼层住着三、四户,大家共用一个厕所、一个厨房。邹莹正躺着,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房门是锁着的,邹莹问了一句“谁呀?”就起身、披衣准备去开门。可是,当她刚坐起身、披上了外衣,却吃惊地看见当屋地上已经站着三个女人,而房门依然是关着的!邹莹认出来了:三个人并排站着,中间的是婆婆,长得与她的照片一模一样;婆婆右侧站着的是姨婆婆,因为姨婆婆与婆婆的一张合影照片邹莹曾经见过,不过听丈夫说,他姨也早就过世了;另一个女人邹莹不认识。

婆婆等三个人是栩栩如生的,只不过身量有些短小,都不过半米左右高低。邹莹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婆婆先开了口:“儿媳妇,我来看看你,有一事嘱托。”说着话,就蹦上了床,坐在了邹莹对面的床头上。姨婆婆和另一个人也跟着蹦上床来,分别坐在了婆婆的两旁。“婆婆有话就说吧,别客气。”邹莹虽然心里害怕,但是还得应付,所以她接过了婆婆的话头。“我就一个宝贝孙子,你可要替我照看好哇。”婆婆接着说道。“婆婆这句话就见外了,您的宝贝孙子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悉心照看的。可是不知婆婆为什么不对您儿子说这话儿呢?您的宝贝孙子不也是他的儿子吗?”邹莹疑惑地问道。“唉!我那儿子再过几年就要随我去了,所以我才把孙子托付给儿媳,你可别让我失望了!”婆婆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邹莹觉得婆婆的话儿很奇怪,就还想再问婆婆几句,可是这时她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上眼皮直往下坠,后面的时事儿就不知道了。等她再醒来时,睁眼一看,屋里根本没有人!邹莹讲完这一段故事后,阿智隐约感到自己的后脊梁背几乎都快结冰了,身上不由地一阵一阵发冷。不过,他仍旧强打着精神对邹莹说:“你所说的恐怕是梦中所见吧,不可当真。”而邹莹却说:“我觉得是真的。后来我还见过婆婆几次,比这次还要怪,再给你讲讲吧?”“好姐姐,下回见面再讲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要办,就此告辞啦。”如此说着,阿智急忙与邹莹道别——他虽然好奇,但是却实在没有勇气再听老同学讲她活见鬼的故事了——尽管他看到邹莹此时眼中带有一丝失望。此后很多年,阿智没有再见过邹莹。有一次,阿智与一部分中学老同学聚会,有不少男同学、女同学参加,却没有见到邹莹。席间,阿智抽了一个空儿,向一位女同学打听邹莹的情况。那位同学说:“本来是通知了邹莹的,但是她说今天是她丈夫的忌日,她要带儿子去给丈夫烧纸,所以没有来。”“什么?邹莹的丈夫去世了?”阿智吃惊地问道。“邹莹的命挺苦啊。”那位女同学回答着,接着便讲了一段儿邹莹的往事。邹莹的儿子上小学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得了精神分裂症,成天疯疯癫癫的,带不了孩子、上不了班。她丈夫除了伺候她以外,还得又当爹又当妈地照看孩子。不过,几年后,邹莹的疯病好了。本来该着她们全家过过好日子了,可是谁知没过几天,她丈夫却又病了,病病歪歪地成了长期病号,邹莹又反过来伺候丈夫。五年前,邹莹的丈夫终于因病不治撒手走了。而邹莹怕孩子受苦,始终没有再嫁,就与儿子相依为命地过了这么多年。听完那位女同学的讲述,阿智掐指算了算:上次邹莹讲的她见到了早已故去的婆婆,应是在她患精神分裂症期间,那么,她的所见所闻应该是此类病患者常有的“幻视”症状所致,不可信以为真。可是,那次她婆婆所言“我那儿子再过几年就要随我去了”之语,后来竟然不幸得到了应验,却又作何解释呢?阿智实在想不明白。

教室里的鬼神传说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前桌是女生后桌也是女生左右也是女生的教室里,那更是天翻地覆了,女生们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话题莫过于相貌,穿着,明星,当然,不能少了我们今天的主题——各种鬼神传说!

或许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既胆小又好奇心爆棚,这不,我同桌又在教室里讲鬼故事了,而我在一旁早已魔怔,前后左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声:‘’好吓人‘’!什么故事这么吓人?

同桌今天讲的是关于发生在她奶奶身上的事,我同桌真厉害,今天不是她奶奶有故事就是她爷爷有故事,有时候我真怀疑她丫的在瞎编,可却编的那么真实。

那是七月的一个夜晚,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七月俗称鬼节,老一辈的人都会警告我们到了这个月晚上最好不要出门,更何况我们这里是农村,那就更加注重了,那个时候我和爸妈都不在家,所以家里就剩我弟弟和奶奶两个人,弟弟年纪小又贪玩,把奶奶警告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趁着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和几个小伙伴溜出去玩了。

等奶奶忙完才发现弟弟不见了,此时已经十点多了,却还没回来,奶奶当下心里一慌,再想想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奶奶心里更紧张了,赶忙就出门找弟弟去了,说来也奇怪,平常村里公路上的路灯那可都是贼亮了,今晚怎么乌漆吗黑的,还好今晚月亮大,奶奶才得以看清脚下的路,奶奶打算先去弟弟平常最喜欢待的那颗大榕树那里找找看。

这农村就是农村,天一黑几乎就没什么人出来了,周遭只听见了蝉的鸣叫声,,还有一股股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阴风,让人不寒而栗,说怪也不怪,毕竟是七月,奶奶想想心里也就释然了,幸亏奶奶也是个大胆的,换做别人可能早吓跑了,奶奶快步走到大榕树下,倒是没发现小孩子的身影,眼前这棵大榕树已有百年历史了,根深埋于地,支干多,树荫大,榕树周围还设置了供人乘凉的石凳,奶奶眼尖发现了石凳上有个黑影,不知道是奶奶老眼昏花还是光线问题反正看不清那黑影的面容,不过奶奶觉得那个黑影有点像村里认识的某个熟人,于是想打个招呼,奶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原本一动不动的黑影听到这里似乎动了动,但却没有作答,奶奶好奇继续问了“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休息啊?‘’

……

还是没有回答。

只不过,那个黑影动了,并且一步步走向奶奶,近了,真的,后来奶奶说他真的宁愿自己是老眼昏花,因为她不愿相信眼前这个没有脸的黑影,真的纯粹就是一个黑影,周围连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阴风似乎更大了,终于四目相对了,哦不,他没有眼睛,黑影停了下来。

奶奶下意识想跑却无奈动弹不得,想喊却又好像开不了口,完了完了,这条老命不保了,奶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过了几秒,那个像是被定型的黑影,莫名抬手掐了奶奶的胳膊一下,然后就烟消云散了,真的是烟消云散,幻成烟雾消失不见了。周围终于又恢复了正常。之后奶奶晕晕乎乎的回到家,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整只胳膊好大一片淤青,到现在印记都还没有消去!”

“哇塞,厉害了!”

“那你弟弟呢,回家了没有?”

“早回去了,在奶奶出去找他的时候就到了,只是跟奶奶走了不同道而已!”同桌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大家赶忙回座位做好,前桌转过头来,奸诈地笑了笑:“下节课我给你们也讲一个!”我们纷纷露出赞赏的眼神表示很期待。

…………

终于好不容易熬过了物理老师的洗脑课程,下课铃声一响大家又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了,那场面好像开妇女大会似的,惹得有一些人好奇也加进来了!

“快说,快说,什么故事?”同桌猴急的催着前桌。

“好,好,好,别急啊!”前桌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说书先生的姿态道:“开讲了!”

众人激动的坐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

“这个故事呢是我妈给我讲的,所以是百分百真实的。据说在隔壁村有户卖酱油的人家,儿媳妇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然后上吊自杀了,家里人虽然也是悲痛不已,但也不得不好好安葬她,事隔好几个月之后,这个上吊女人的公公的好朋友,隔壁村一间卖吃食的店主,由于以前交通不便,再加上各家农活又多,所以两个人已经许久未曾见过面了,店主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回事,但让店主感到奇怪的是,他好朋友的儿媳每天晚上都来他这里买糕点,店主奇怪了,一个女人家,每天晚上过乡过里的跑来买糕点,而且还是每天晚上都来,这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日间店主思索着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盘问一番了。

七点左右时分,那个女人果然来了,乌黑的长发后挽,白衣白裤,面容惨白,看起来无比骇人,店主平常到未细看她,如今一看,免不得要吓一跳,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给我一份糕点。”

此话一出,唤醒了立场魔怔的店主,他定定的看着女人,点头道:“好。”倒是忘了日间所要询问的问题了,就这么怔怔地包好糕点递给女人然后接过钱,看着女人走远,直到女人的身影只剩一个小点,店主才仿佛回过神来,赶忙就追了出去!奇怪了,明明女人总是感觉离店主不远的样子,可是店主却总是追不上她,可是看起来她走路并不快的样子,怎么就追不上呢,店主边喊边追可最终未能追上,只得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店主不得以摇头晃脑的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女人的公公来了,说是这村里有人找他买酱油了,店主料想,他卖完酱油一定会过来找他的。果不其然,女人的公公卖完酱油就立即来找老朋友叙旧了,一番寒暄之后,店主开问了。

“我有件事老早就想问问你了!”

“什么事?”老人家也有点好奇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为什么你儿媳妇每天晚上都跑来我这买糕点?”听到这里老人家差点喷茶了:“不可能,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儿媳都死好几个月了,你绝对看错人了,这绝对不可能!”老人家也是死活不信了,露出一副笃定的神情。可店主就更笃定自己不会看错了,所以两人打赌,约好晚上看个明白,嗯,万事俱备,只欠夜晚了!

依旧是七点时分,那个女人准时来了,此时,店主依旧一人守在店外,女人的公公躲在店内的门后边。

女人来了,依旧是同样一句话:“给我一份糕点。”

这一句话可把屋里的老人家吓得不轻啊,这可不就是自家几个月前刚刚死去的儿媳嘛,再把脑袋往外一探,天啦噜,这是见鬼了???

翌日一大早,老人家匆匆忙忙赶回了家里,和儿子说了这事,老人家担心会不会是风水不好,所以打算请风水先生开坟看看,忙活了好几天,终于到了开坟这一天,众人先把土挖开了,看见棺材了,却不曾想棺材里居然传出了婴儿的哭声这可把众人吓得够呛,还是风水师淡定,说道:‘’大家不要害怕,先把棺材打开,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算是稳住了众人的心,大家把棺材打开了,儿媳的尸骨以及旁边活生生正在哭闹的婴儿!

“天呐,那是谁的孩子?”围在一旁听故事的同学惊呼。

“当然是那个女人的咯,她上吊之前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的,而且听说孩子被抱走了之后,那个女人再也没有晚上出去买糕点了!”前桌说道。

我不禁感慨:“母爱真是伟大!”

说毕,上课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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