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是否把包子铺的事情搞定了,陈俊其实一点都不上心,就是随口问了一句,打个招呼而已。毕竟这个女人,不仅帮他把床单洗了。而且陈俊还看到了床上放着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同样已经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了。
然而许曼玲却并没有理会他。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把他当做了空气。
仅仅一天的时间,她根本没有办法原谅他对自己做的事情。
陈俊又说了一句:“你要是忽然闲下来不习惯,想要继续干也行。我可以让磊子去那边给你帮忙,这样至少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听了这句话后,许曼玲抬起头来,幽幽的望了他一眼,说道:“收起你的假仁假义,你这个禽兽!”
挨了骂以后,陈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裂开嘴笑了:“好!”
许曼玲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空落落的。她很不甘心,又瞪着陈俊说道:“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要不是今天要处理包子铺的事情抽不出来时间,我肯定要去派出所报案。”
陈俊根本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然后伸出去大长腿,往她后背上一搭,然后用力往里一勾,许曼玲顿时被他勾到了怀里。
许曼玲惊叫一声,想要起身。却被他捉住了双手手腕。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流氓!”
陈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那惊慌失措样子,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混蛋,流氓,又不是傻子。我放开你,让你去派出所报案?”
许曼玲:“你能控制我一时,还能控制我一辈子吗?”
陈俊:“倒是可是试试看呀!”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你也起来!我要铺床了!”许曼玲挣扎了几下没挣脱,顿时有点极了,抗议起来。
“现在铺床干嘛,等下又得弄脏了,还不如等一下呢!”陈俊一边说着,禄山之爪已经强行挤进了她的衣领里面。
“快放开我!我还没忙完呢!你要是没吃晚饭,那边有我晚上吃剩下的!”
陈俊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放开了手。而许曼玲终于逃脱,心跳不已。这个疯子!昨天晚上神经病一样瞎折腾,到现在她还不舒服呢!
陈俊下了床,来到小桌边,果真看到一个几个崭新的不锈钢盆扣在桌上。掀开一看,下面是几盘犹自冒着热气的炒菜和米饭。眼前的景象让陈俊怔怔失神一种莫名的酸楚浮上心头,好熟悉的感觉啊!
一边吃着晚饭,陈俊看到她铺好了床之后,就和衣而眠,只不过床上已经够了两床被子了,她那边是新的。
陈俊笑了笑,没说什么,吃完了饭以后,就脱了衣裳,钻被窝睡觉。
顺手关了灯之后,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很是安静。
忽然她开口问道:“喂!你是哪里的人?属什么的?”
陈俊好笑道:“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你现在才问我是哪里人和我的年纪,好意思吗?”
“你爱说不说!”
“呵呵,好,我说。我是属牛的,本地户口。以前在部队里当兵,服役期间脑子受了点伤,所以就退役回来了。”
“难怪这么神经兮兮的。”
“没错,我就是脑子出问题了。所以你尽管去派出所告我,我反正是个神经病,不具备完整的行为能力,你告破大天去,也没有人会管我。”
“臭不要脸!我看你干坏事的时候脑子倒是挺清楚的。”
“干坏事?是这样吗?”一边说着,她感觉到被窝里一凉,一只有力的手已经伸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了过去。
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她紧张不已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睡觉!”
然后他还真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许曼玲一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坐起身来一看,床头放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甜米糕。
接近中午时分的时候,闫虎的x5出现在凉水河畔,手里提着两个红彤彤的圆盒子往码头这边走来,大老远的看到了正在河边忙碌的陈俊就打招呼。
“陈兄弟,哥哥来看你啦!”
陈俊转过身来,看到闫虎手里还拿着东西的,就问了一句:“这是啥?”
“极品大红袍,走,进屋尝尝去。”
于是陈俊就跟他一起来到了木屋里,从小火炉上提起来铁壶,里面满是开水。二人坐下来的之后,陈俊亲手冲了两纸杯茶。
“尝尝!怎么样?”
陈俊浅浅的缀了一口,竟然还真的不错!入口醇柔,绵软且回味无穷。
本来他听到闫虎说这茶的时候用上了‘极品’二字以后就没报什么希望了,因为昨天在枫叶夜总会的时候,他就听到闫虎跟服务生叫了极品玉女。结果上来服务的姑娘们姿色却是良莠不齐
“我不太懂茶这玩意儿,不过感觉还真不错。”陈俊中肯的评价道。
“那是!这两桶茶总共加起来不到半斤,花了我好几千块呢!要说大红袍这东西,到处都是假货。不过只要是在老街买的,那绝对不用担心会有假。”
陈俊:“哦?有什么说法吗?是因为这一带的工商管得严?”
“跟那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纯粹是因为卖得贵!要知道能喝得起这玩意儿的,只有那些煤老板。他们吃的用的不管啥东西,都是只求高档不论价格。而且这帮人口味刁钻,再加上价格上去了利润本来就够了,所以那些福建的茶叶贩子们实在没必要作假。”
原来如此!倒是挺有意思的,陈俊又学到了一点小知识。
闫虎很是豪气的说道:“呵呵,这两桶茶叶,够兄弟喝俩月了。回头快没的时候,跟哥哥打招呼。哥哥这边好烟好酒好茶,啥都不缺。”
陈俊:“虎哥有什么话就说!是不是为了那个朱云龙的事情来的?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肯定就会办事。”
就知道闫虎搞这种小恩小惠来贿赂自己,肯定还是为了方便说话。果然,闫虎笑呵呵道:“爽快!昨天没来得及细说,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姓朱的情况的。”
“好,我们仔细聊聊这个人。”
于是闫虎就跟陈俊说开了。
原来,闫虎他那个做镇长的叔叔,家里只有三个闺女没有儿子。所以,闫虎这家伙还是他们严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这样的话,按理说长辈们既然掌握了一镇大全,怎么说都不会任由着他这唯一的后辈胡来,只是在老街一带做一个混子的。
尤其是上游的矿区,其实也在镇政府的管辖之下。手里有权,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煤老板们发大财,闫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初要是能借着他叔叔的职务之便,大小弄两个煤矿干干,他何必丢人现眼的浪荡至今?早就发大财去了!当一个流氓地痞,虽然表面上老街这一带人人都畏惧他可那有个蛋用,终归不是长远之计啊!
就是因为那个朱云龙,花了点钱疏通了关系进了龙城的土管部门,又恰好分管这一片,死死的卡住了闫虎想要借煤矿发财的路子。
“妈的,抢老子的女人,又堵死了老子的财路。兄弟,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必须要搞他啊!”
“我这么跟你说,其实要搞姓朱的很简单,这家伙每周一三五,都要开车进矿区办公,不管风吹下雨从不耽搁。嘿嘿,你可不要以为是这家伙勤快。事实上不是那回事,就是因为他就是管这个的,每次到了矿区,多少都能拿点回扣啊!有钱赚,傻子才不勤快。”
“我的计划就是,趁着他上山的时候,先探准了他要在哪里经过,挑一条人少的山路。你埋伏在那里,等他到了就逼他停车,然后打他个半残不死的。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趁着他在医院躺着的功夫,我就好入手搞个煤矿玩玩啦!不瞒你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我们互相之间实在太熟悉了,就算我蒙着脸,他都能认出来是我。交给那几个手下,我也不放心。你也看到了,我养的那几个傻b都是什么德行。”
原来闫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倒是挺简单的!
陈俊听了后沉默不语,默默的思量着。
说白了,闫虎想要让他干的不是什么光彩活儿,最下流的打手而已。然而陈俊之所以答应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欠了闫虎的人情,另一方面,也因为那个朱云龙是土管部门的,跟矿山扯上了关系。
对于陈俊来说,第二个理由更有说服力一点。尤其是当闫虎说了有意在上游的煤矿上插一手之后,他心里顿时有了合计。
闫虎有些紧张的望着陈俊,还有点担心他会不同意呢!毕竟如果一旦不成功,这行为就等同于拦路抢劫了,可不是小罪。而且朱云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却没料到陈俊说道:“倒是没有多大难度,可是这样的话,等他从医院出来以后,不是还得找你的麻烦?”
闫虎:“嘿嘿,那是当然了!只不过到时候大局已定,老子矿山都拿到手了,他也就没什么好办法给老子下绊子了。最多就是找找小毛病而已。”
“那又何必呢?反正都要动手,干嘛不一次性解决问题,让他永远不能再跟你作对了?”
陈俊云淡风轻的说出来的话,让闫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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