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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涯默认了郑珰让他喝汤的行为起,他就知道晚上不会太好过,作为一个健康、那方面又没有隐疾的成年男人,这么一份十全大补汤喝下去,想不起点反应都难。当时他该拒绝的,凌涯叹气,但听着小家伙绵软的声音,那些拒绝的话竟然全都忘了。

下腹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凌涯全身发热,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夜里入凉的空气让他稍微好受了点,不过还不够。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凌涯打算去院子里散会步,可一睁眼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分明是在客栈的房间里睡觉,然而现在却出现在了一间简陋的木屋。

木屋里空荡荡的,几做巨大的书架几乎占了全部空间,凌涯看书时涉猎及广,看过不少杂书,这些书架似乎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进行排列错落有致,呈环形。中央仅剩的空间则是摆了一张桌椅。

并且,书架上摆放的不是书籍,而是一块块大小相同的玉玦。这些玉玦宽约一寸,长约一指,两面平整光滑,散发着蒙蒙白光。最最神异的是,这些玉玦竟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凌涯曾经看过一本杂记,书中的主人公本是一个砍樵为生的农户,有一日,他照例上山砍柴,觉得累极,便枕着柴木睡了一觉。梦中却到了一处蓬莱仙境,那里仙鹤起舞,泉水倒流。有仙子领他进了一座九层阁楼,并说他有仙缘,而这份契机便在这阁楼中。农户欣喜若狂。

其中关于阁楼里的内容凌涯记得很清楚,阁楼分为九层,每一层都摆满了书架,农户堪堪只能走到六层。下三层,是稀世古籍,任何一本放到外界都是惹得世家大族争抢的武林秘籍,而中三层,正如他此时遇见的情况般,全部都是悬空的玉玦。

他当时只当那是哪个落魄书生写的话本,看过便抛之脑后了,毕竟一个农户是如何知道那些秘籍是否值得世家大族争抢呢?

但现在看来......

凌涯深吸了口气,那杂记恐怕还真有些不同寻常。那农户后来如何,书中并没有详细记载,凌涯也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显然,他与农户的遭遇并不完全相同。他睁眼便出现在这木屋里,没有所谓的仙子接引,木屋上开了一扇窗户,从木屋里望出去,可以明显的看见一大片开垦过的花田,一望无际。

他应该是在底楼,木屋不大,屋里的构造简单明了,他也没有看见楼梯之类的东西。看着书架上一动不动的一块块玉玦,凌涯难得心神恍惚,他是知道传说中的仙家手段的,看似无害的东西,若是没有得到主人的首肯便擅动,很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

而真让他面对这些玉玦无动于衷?凌涯做不到。入宝山,怎能空手而归。他握了握拳,然后伸手从就近的书架上取下一方玉玦,出乎意料的,这个过程很顺利,凌涯将玉玦拿在手里又等了片刻,一切如常。凌涯提起的心放下一半。

他走到桌椅处坐下,拿着玉玦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皱眉自言自语道,“若是书籍便好了。”然后那玉玦竟果真变成了书本的样子!凌涯很快便沉浸在书籍的内容中,如饥似渴的品读起来。

再说郑珰,这天晚上他又做梦了,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戒子空间的灵田里,不过不同于上次的惊喜,这次的郑珰有些郁郁寡欢。这里大部分的灵植都有利于他化形,然而这有什么用呢?只是做梦而已!

郑珰百无聊赖的飞在灵田边缘,无意中撞到一棵赤黄色、月牙形状的果子,他随手一爪子摘了塞进嘴里。虽然化不了形,但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灵力在经脉里流动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就这么一边飞一边吃,郑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果子,只是等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汹涌的灵气在经脉里四处流窜,如果说经脉是小溪,那么灵气就是奔腾的河水,过多的灵气已经超出了郑珰经脉承受的极限,让他痛不欲生。

郑珰一边痛的在地上打滚,一边急得骂人,不是说好了这是做梦吗?为什么他还会因为吃多了灵果出现体内灵气过多的状况!

郑珰已经痛的没办法思考了,身体里好似有一头庞然大物要冲出牢笼,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皴裂的伤口,雪白的皮毛染上血迹。一只狐狸躺在血泊里抽搐,呻、吟声低不可闻,周围忽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雾,然后越聚越多,越聚越多,逐渐将狐狸包围在中心。

不知过了多久,等白雾散去,满地的血迹包括那一只白毛狐狸都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这少年约摸十八、九岁,形貌昳丽,皮肤细腻光滑好似上好的白瓷,一头青丝如瀑,色若春晓,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尾上翘,无形中流露出几分勾人的意味。郑珰摸着自己新得的身体,眼底十分惊奇。

原来在梦里吃了灵果也会化形?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他走在灵田边,看似赤着脚,实际上却并没有踏在土地上。郑珰深深呼吸,脸上笑容十分灿烂,总觉得化成人形,连空气都更加清新了。这当然只是郑珰的错觉,空间完全由灵气组成,毫无杂质。

郑珰一步步朝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刚刚他痛的不行时,心里想着要是凌涯在这就好了,当时没有精力注意,现在想来却觉得似乎空间波动的一阵。

透过木屋一侧开的窗口,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姿态闲适的坐于桌旁,执书研读。那张脸郑珰再熟悉不过,不是凌涯是谁?

郑珰:(⊙o⊙)?这梦真好,还能心想事成。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凌涯真实存在的可能,毕竟在郑珰的记忆中,戒子空间早就毁在雷劫之下了,戒子空间都不是真的,怎么能指望凌涯是真实的呢。

“凌涯。”

沉浸在书中所描绘的修仙世界的凌涯一惊,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赤身赤足的少年正从花田里缓缓露出身形。少年的声音似乎格外好听,尾音稍稍往上提了两个度,好似不确定眼前之人是否是口中这个名字,像裹了甜丝似的,直教凌涯心里发慌。

看来那补汤确实喝多了些。

郑珰见凌涯不理他,径直走进屋里,那些对凌涯来说不敢轻举妄动的四门八卦郑珰却熟的不能再熟,只见他七拐八拐的,不过片刻便出现在了中央的桌椅旁。

他抬起凌涯的一只胳膊,跨坐到凌涯身上,然后像关门似的将那只上再放回桌上。郑珰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歪着头问,“你怎么不理我?”两人离得极近,郑珰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打在凌涯的嘴唇,一股幽幽的香味直往凌涯鼻子里钻。

哪怕他屏住呼吸,那味道也好似在他心里扎了根似的,勾的他心痒难耐。凌涯觉得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精怪,至于接引的仙子,有赤身裸、体的仙子吗?郑珰看着男人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动了动,然后就听见男人说,“阁下怎么称呼。”

郑珰一想,他到这个世界时直接就附到了狐狸身上,的确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当当。”当然如果是老婆那就更好了。

凌涯点头,却没叫这个名字。郑珰便干脆将头埋进男人怀里,软着嗓音说,“凌涯,我很想你。”声音里充满了依恋。虽然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但是作为狐狸和作为人是不一样的!

郑珰自然感受到了凌涯身体的僵硬,却依旧不在意的待在凌涯怀里使劲磨蹭,反正这是梦,梦醒之后的凌涯才不知道这些呢。

而被磨蹭的人凌涯,他今晚本来就补的厉害,被郑珰这一闹,更是难以抑制的起了反应。如果换做平时的他肯定将怀里的人扔出去了,这一次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作。他将注意力放在书上,想要忽略身体的反应。

结果是徒劳的。

郑珰感受到屁股底下戳着的硬物后,便得意而又狡黠的笑了,像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凌涯摇摇头,将这个荒诞的想法抛出脑外。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领口处滑进了衣襟里,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般,四处抚摸流连。

另一只手往下,竟是抓住了他饱涨的那处,略带凉意的指尖让凌涯谓叹的舒了口气。

“我让你舒服好不好?”郑珰笑着问他,像一只食人精气的魅魔。

凌涯知道自己应该拒绝,那一刻嗓子却像失声了般,怎么都张不开口。执在手中的书失去了主人的控制重新化为玉玦,掉落在桌上叮咚一声脆响,此时却无人顾及到这一点了。

凌涯的手虚握住又松开,如此反复,郑珰的脑袋埋在凌涯腹部,那头漂亮的青丝在凌涯眼睛底下晃动,响起这人形状优美的朱唇正含弄着他身体的一部分,凌涯眼睛微眯,眉头轻轻皱了皱,那是快、感过于激烈时难以忍受的模样。

性感的惊人。可真是勾人的妖精,凌涯终究没有控制住心底的欲、望,将少年抱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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