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燕军大营再一次慌作一团,急忙起床穿衣服。燕国乐安王慕容臧:“盔甲!盔甲!快给我穿盔甲!”
可是当燕军士兵们再一跑出来,晋军的鼓声又停了下来。而依旧没有见到晋军的影子。每一个燕军士兵们脸上都写满了“卧槽”和“我去”的表情。
看到又是晋军虚张声势,燕国乐安王慕容臧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住。只好不耐烦的说:“好了!都回去睡觉!”
燕国士兵们面面相觑,生怕晋军折磨他们一晚上。但是乐安王慕容臧都已经发话了,于是燕国士兵们只好回到了营房继续睡觉。
可是又过了三盏茶的功夫,晋军的鼓声再一次震天而动。
燕国士兵们已然不胜其扰,一个个皆满脸怒火和疲倦,晃晃悠悠的跑出来。
此时已然被裴逸的鼓声整了三次燕国乐安王慕容臧,更是怒不可遏。他衣冠不整的站在营寨门口,指着江对面地晋军答应,像是一个精神病一样的大骂道:
“你们这帮汉人奴畜,卑鄙!无耻!下流!你们这帮土匪!强盗!流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讲不讲道义!守不守战争的法则!”
不过这些话传到裴逸这边时,已然听不清讲得什么了,只能猜得出对方在骂娘。
裴逸和众人此时更是哈哈大笑。要得就是你急眼,要得就是你气急败坏。你越骂得凶,裴逸越开心。
而骂了足足三、四分钟的燕国乐安王慕容臧终于稍微平息了怒火,于是准备回去。
此时慕容臧的副将刘则站了出来,建议说:“乐安王,我看这帮汉畜就是故意折腾我们。要不我们下命令,干脆不理他们的鼓声。让士兵们安然睡觉。”
已经被裴逸折磨的疲倦至极的慕容臧说:“不可不可。你们汉人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用兵之道。万一对方就等着我们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偷袭呢?你命令士兵们皆穿着铠甲睡觉吧。”
“可是他们要是折磨一晚上,士兵们明天还如何维持士气?”副将刘则说:“莫不如此,我们现在立刻偷袭过去,我们还有1万余人,而邓遐那个莽夫只有4000多人,此时杀过去,定然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慕容臧想了一下,摇了一下头说:“不可,你仔细想想,正因为邓遐是一个莽夫,而且为人也耿直,又怎么可能想出这么一个流氓的阴招折磨我们。只怕现在晋军营中,必然有能人异士出谋划策。我看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盲目渡河强攻,而他们则以逸待劳,安排伏兵等着我们。”
副将刘则叹了一口气说:“那怎么办?这么骚扰下去,就算我们撑得过一天,今后天天如此怎么办?”
乐安王慕容臧思考再三,于是说:“罢了罢了!我们退兵吧。”
副将刘则急忙问道:“退兵?可是晋军刚刚闹完瘟疫,兵力大减,士气低落。这可是我们夺取南阳和江陵最好的机会。”
“不退兵你还想让我怎么办?”乐安王慕容臧气的大喊了出来:“撤!连夜给我悄悄撤!他娘的。反正现在攻也攻不过去,守还要被这帮地痞无赖使损招折磨,不如早退了。气死我了!这帮孙子!”
说着慕容臧便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大帐,准备收拾离开了。
第二天拂晓,当第一抹朝霞升起时,对面的燕军大营已然人去楼空,只剩下空寨。于是邓遐便命人过去拆了燕军大营,把木材全部运到南岸,加固晋军的清水大营工事。
邓遐一路上哈哈大笑,走到裴逸在清水大营临时的营帐门前,一把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哈哈!大哥!俺算是服了!”
结果裴小小立刻“嘘”的一声,嘘停了邓遐,她低声说:“别吵,我家少主刚刚睡着。”
邓遐急忙捂住嘴,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帐外。裴小小走了出来问道:“邓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邓遐悄悄的说:“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来看看俺大哥!哈哈!”
裴小小叉着腰说道:“怎么,之前死都不要叫我家少主为大哥,怎么现在叫的如此亲切?”
邓遐憨笑着说:“哎呀,嫂子,你别这么说啊。”
裴小小一听,急忙红着脸驳斥说:“邓将军!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嫂子!”
邓遐笑着说:“哟,还脸红了。嫂子,你和我大哥的那种家族事情,还要让俺捅破吗?”
裴小小急忙说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少主愿不愿还另说呢。你先别乱叫!否则我跟你急!”
“好好好!”邓遐说:“那叫你小小总可以吧,三个时辰以后,大军就要准备返回南阳大营了。到时候劳烦你叫醒俺大哥。”
“好,我知道了。”裴小小说罢便走进了营帐。
燕军已退,三个时辰后,裴逸也随着大军准时出发,返回了南阳大营。这次邓遐斩敌五千,而且援军还没来,就已经退了燕军来犯之敌。已然可谓是大功一件。
所以一路上邓遐都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已然拟好了裴逸的请功表。如今裴逸已然立下战功。有平定两场瘟疫,数功并报。一下帮裴逸谋求一个至少五品的太守不成问题,运气好的话,四品也不是不可能。虽然邓遐也只是一个三品平南将军。
当裴逸他们回到南阳大营时,之前那个母亲和妹妹患了疟疾,但是都被裴逸只好的年轻士兵张仁,看到裴逸后,急忙跑了过来,焦急地说:“裴军司马,您终于回来了。有个小娘子找您,等了一天了,现在在您的军帐里。”
“小娘子?”裴逸疑惑地挠了一下后脑勺:“会是谁?难道是?”
裴逸急忙跳下马车,跑到了自己的南营军帐,结果一拉开门帘,就看到了赵馨:“馨儿姐姐!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赵馨一见到裴逸,就悲喜交加,哭了起来:“裴郎,我终于等到你了。”
裴逸急忙扶着赵馨坐到了一旁的榻上,然后吩咐裴小小去拿一些小食。
裴逸看着落泪的赵馨问道:“馨儿姐姐,你这是这么了?赵平大哥还好吧?米还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有些赏赐的布匹,你可以拿走换粮食。”
赵馨擦去了眼泪,故作坚强地说:“没……没事,他……他,那个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听说你平息了江陵城的瘴疫,声名鹊起,连桓刺史都很重视你,所以我……我……我……”
看着赵馨吱吱呜呜,裴逸感觉似乎大事不妙。在他的印象中,赵馨是一个坚强的女生,能让她如此焦急落泪,只怕事情不小。
于是赵馨脸色阴沉的问道:“是不是厉山镇出了什么事情?”
赵馨此时再也忍不住泪水了:“恩……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我求你救救我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