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永搀扶着贾丽琴,走出酒吧,拦了的士,进了宾馆房间。
“哥,谢谢你扶我来这里休息,我要睡觉了……”贾丽琴躺在床了,一会便睡着了。
章文永自己也醉意朦胧了,他开的房间是摆两张床的,于是在另一张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下了,很快就发出鼾声。
贾丽琴睡半小时左右醒了,她望着躺对面床上的沉睡的男人,觉得自己被一股暖流包围,她听到他的鼾声,就如一只小母狮听到一只强大的雄狮在向自己发出爱的信号。
“接下来我和他会有故事发生吗?他值得自己托付吗?……”
天快亮了,贾丽琴终于睡着了。
章文永酒醒了,见到她在睡,吃了一惊,回忆起来了。
他洗了澡后,只穿条裤衩,就去掀她被角,想钻进她的被窝。
“不行,你先回你床上躺着,我有话说”和衣睡的坐起身的她按紧了被角。
他见她一脸严肃,便听她的,躲进了自己的被窝,侧着身子笑问她说:“想问什么?问吧。”
“如果我给了你,你会对我负责吗?”
“那还用说吗?如果都要了你的第一次!”
“不,我不是处女了,但如果你不愿意娶我,甚至不是真爱我,你就别要我。因为我怕自己会陷入单相思的苦海里,我已经好不容易放下恨了,也不想因为你,而让我陷入思念的痛苦,甚至又开始捡起仇恨!”
“能说一说你的初恋吗?”他问。
男人对所爱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比较看中吧,即使自己不能拥有她的“第一次”,也希望能够知道她“**”的详情。
“我没有初恋,详情得从我的身世说起。”她开始讲了。
二十年前,福建某郊区有一对菜农夫妇,男人姓贾,结婚十几年了,都没有孩子。去检查,是男人的种子质量太差的原因。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这对夫妻便到菜市场门口占位卖青菜了,男人刚撂下一担一两百斤的大白菜,女的刚放下杆秤,这时一个少妇抱着用花棉袄包着的婴儿过来了。
少妇头发蓬松着,衣服也算干净,皮肤白嫩细腻,一米六左右,虽然看去显得没有休息好,又似被饿着,脸色憔悴,但是称得上是美女。
夫妻俩见少妇在凉飕飕的寒风中抱着孩子,正纳闷地看着,却见她到了跟前,说:“你们要抱养孩子吗?这是我的女儿,我想送人。”
“啊?!”夫妻俩呆住了。
这么多年,他们先是盼有自己的孩子,可求医问药无数次,大小医院进了十几家,除了将家里变得一贫如洗,还欠了不少外债外,依旧没有让女方怀上。
他们对“治病”的事心灰意冷了,于是寄希望于领养。虽然报纸上关于弃婴的消息常有,但真想领养又有各种条件限制。
他还有听人出让他老婆去“借种”的主意,他也动摇了一阵,与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合计,他们合议的结果是他老婆万一被“借”出感情,爱上了那“种马”,该怎么办呢?如果“种马”是家室的,那他老婆便是“第三者”,女方上门理论,夫妻俩脸往哪搁?能不理亏吗?显然是以找单身男人为宜的,可单身男人找个“条件好”的,又谈何容易?即使“倒贴”了,找到“好的”,又难保双方日久生情……
都说“心想事成”,莫非平时“求子心切”之心愿,真的就能实现了?
“是你的女儿吗?”夫妻俩不无疑虑。这年头,盗窃婴儿来拐卖的事也是常有发生的。
边上渐渐围了一些人。有些人还望了望她怀里的女婴,模样挺可爱的,她妈瘦,但她是小圆脸,白里透红,睡得香。
“我奶水足,也很少有肉吃,但奶水就是足。”她笑着解惑。
婴儿忽地醒了,见到妈,可爱地笑了一下,再见到许多陌生面孔,忽地哭出声来。
“哦,宝宝别哭,妈喂你!”她轻拍着襁褓,随即熟练而迅速地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虽然她动作很快,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胸脯的白与挺让那些眼尖的男人的口水咽了又咽。
她的喂奶,也使众人确信了她是女婴的亲妈。
多好的女人,为啥要将女儿送人?
当妈的讲了原因。
她是四川人,叫伊翠花,生长在农村,初中毕业后到城里的一家超市上班,由于她容貌姣好,吸引了不少男人。
其中有一个叫周伟轩的三十出头的男人那次领五六个小青年进店里,她第一次见到,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身高一米八几,头上有道深深的疤痕,将个圆整的脑袋变成了“歪瓜”,脸上又有道斜长的疤痕,从左边穿过鼻梁跃到右边,足有**厘米!
周伟轩被“小弟们”簇拥到她面前,他朝她热情地大着嗓门招呼:“美女好!认识一下,我叫周伟轩,你呢?”
她见他那架势,吓得不轻。她的同事见了都赶紧躲开了。
她朝他笑了笑,是硬挤出的,笑得很僵硬。
她以前在一家餐厅吃饭,亲眼目睹一个女服务员由于“不够热情,招呼不周”,被一个小混混一耳光打得跌坐地上的。
现在面对这个“凶神恶煞”,她能不陪一万个小心吗?
“叫什么名字?我们大哥问你呢!”他边上的一个高瘦的染彩发的“小弟”质问。
“对美女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嗯?”周伟轩抬手便给他一巴掌,“不懂道歉吗?!”
大哥生气,小弟颤栗!
“大哥教训得对!”被打的绰号叫“金毛”的小弟一边捂脸,一边赔笑,紧接着又转过身子,对着伊翠花连连躹躬,说:“对不起,大嫂,我错了!”
金毛说着,还掌了几下自己的嘴巴,而且还有不停手的架势。
“大嫂,你原谅他吧,不然他会流鼻血的……”别的小弟开始“求情”,仿佛这一切该她负全责!
她见金毛摔自己巴掌摔得越来越用力,鼻血要流下了,鼻尖下有血迹了,便连声制止:“好了,别摔了。”
“大嫂,你得说‘行了,大嫂原谅你了’,他才敢停的。”边上“小弟”说明了。
“大嫂”这词,能在这里“自称”吗?可是,她不这么说,能行吗?
店里的店员,店里的顾客都望了过来,有不少还过来看热闹了,他们各种表情都有,有的觉得好玩,有的觉得不忍,有的觉得是她男友周伟轩替她出头……
她真的很怕自己的一句“大嫂”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店里的店长还有保安,都没有出面制止的,更不要说和自己一样的员工了。
“怎样办?我能叫吗?”她感到为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