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开始,两位学生会的正副会长在台上斗得惊心动魄,台下观众又喊又叫,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干得漂亮!吴勇加油!”
“厉害了!章文永加把劲!”
……
台下呼声此起彼伏。
俩人打斗得好激烈,当“搂抱”在一起成“麻花样”时,裁判又及时喊停了。
他俩十分钟一局,休息五分钟再继续战斗。
打完第三局,两人都脸上挂彩了。
吴勇左眼被重击一拳,快睁不开了,被打成熊猫眼了,还鼻血直流。
章文永左腮帮被重击一拳,两个一上一下的大牙都松动了,牙齿血直流,腮帮子也肿起了。
第三局休息时,吴勇精神更抖擞了,他想自己一定可以让方也变成熊猫眼,而且伤势会更重!
章文永气喘吁吁,觉得自己体力下降得厉害,想战胜对手似乎不可能了,真怕自己会被服了兴奋剂似的对手打趴下。真被打趴下,那高对手一个头的自己真的成了“纸老虎”了,岂不是颜面无存?可是,自己能服软吗?撑不下去也要死撑!
开战的时间到了,吴勇耸了耸肩,舒活了一下筋骨,威风凛凛。章文永见了,真的是有想死的心,想对方怎么越打越勇呢?想自己在第三局裁判喊“停!”的话音未落的瞬间,乘吴勇松劲不备时,一拳击中他左眼,随即朝他下体踢出一脚,不料他仅凭右眼,见他左脚飞起,便右脚往后一让成弓步,他踢空了,身子还快滑倒了。就在此时,他的左腮被击中了。
第四局开仗时间到了,裁判站在中间,问有没有不想再打的?
“好,预备——”裁判刚要将高举起的胳膊往下甩时,姚春华忽地挤进来,喊:“等一下。”
原来,同学们早给她挂电话的,有不少是责备她的,有不少是叫她来制止的。她左思右想,还是来了。
她站在他俩中间,哭着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是为我吗?真的是为我,那我不需要你们这样,我希望你们当我不存在,你们还是好朋友好同学,好不好?”
她说完真的哭了,泪流满面。台下忽然安静下来,一会有一群人上来,将他们都架走了。
姚春华被几位闺蜜拉回租房。
刚回租房时,她的电话响了,是他俩打的,而且响个不停,她索性关机了。
她晚饭没吃就睡下了。
睡了三四个小时,醒了,开了手机,发现七八个未接电话都是他俩的。
她到厨房煮快熟面时,听田芳芳在打电话,讲:“吴哥,她刚睡醒,在煮快熟面。”
电话断了,田芳芳讲:“姐,不怪我吧?”
“你又没害我,有啥好怪的?”姚春华笑了笑。
她电话响了,她等嘟了七八下才接,在切青菜,便用免提。
“春华,对不起!现在没有事吧?”吴勇问。
“谢谢你!我能有什么事?你呢?眼睛伤了不会有后遗症吧?”她还是疼。
“没有事,只是一只眼变成熊猫眼了,如果两只都变成熊猫眼,估计我就真变成熊猫了,哈哈。”他倒还真能笑出声来。
田芳芳噗嗤一声笑了,便凑过去讲:“哥呀,我现在好想看你的熊猫眼!”
“好,我现在去你们那里,行不?”他认真了。
“现在怎么行?这大半夜的,影响不好。”姚春华讲。
“好吧,春华,你实话实说,你是愿意选我还是选他?”
“……”她沉默了。
“说呀,我要你讲实话,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选他!”她终于鼓起勇气说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选他?”
“因为……因为他长得又高又帅,跟他走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别的方面你不比他差,可这一点你比不了。”
“……”他无语了,是的,他可以不为自己的身高自卑,因为身高往往是由父母的遗传,家里的食物营养是否跟上来决定的,可人家姑娘介意身高,你有什么办法?是的,谁还会没有一点虚荣心呢?“带出去有面子”,谁不想能这样?身高的确是有优势的,如果章文永平时健身有自己那么勤奋,那么今天自己只怕一分钟都坚持不下的。
他听了她的选择,好有挫败感。
十几分钟后,章文永来电话了。他问的是一样的问题。只是她是在自己房间了,独自呆着,也没有用免提,房门也关了的。
“选他。”她说。
“为什么?你看中他哪一点?”
“看中他意志顽强,看中他比你矮那么多,却能和你打个平手,甚至我觉得他还略占上峰。”
“……”他沉默了两秒,问:“还有吗?”
“还有就是他能力未必比你强,但人缘比你好,情商比你高。”
“凭什么这样说?”他不服。
“凭他是学生会会长,而你是副会长呀。”
“!”他感到脸都热了,似被抽了两耳光。
她将电话挂了。
他将电话重重地往地上摔,直接摔坏了。
“你们将我当什么了?当我是商品吗?当我是猎物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姚春华很生气地想:“你们我都不要了!”
两个男青年陷入失恋的痛苦之中,都是一夜难眠。
第二天上午,吴勇找到姚春华的租房,敲门了。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田芳芳。
“吴哥,你怎么来了?太好了!”田芳芳兴奋得拍了几下他的胳膊。
他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却不平静,感受到被亲人关怀的温暖。
“她呢?在吗?”
“她?”她疑惑了一下,说:“你问我们的组织部长呀?她早上就出门了,说是要独自去散心,可能得傍晚回来。”
“哦,那我走了。”他很失望。
“吴哥,等一下!”她说着进了房间取出一个塑料袋,里边有药棉和云南白药喷剂。
“?”他疑惑地看她一眼。
“你昨天伤那么重,我就去买了伤药来,想给你用的,可当我出来,你不见了。现在你来了,太好啦!”她笑说。
徐丽姝是刚服了中药,脸色有些浮肿的,她在房内呆着,不愿出来见人,尤其是男生。
“会长大人,你坐好,小女子来帮你用药啦!”田芳芳说着就叫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她将云南白药往药棉上喷,喷湿了,就叫他闭上眼睛,轻轻涂擦起来。
这药治伤还是效的,他感到药往内透,舒服多了。
昨晚他也是有同学帮他买伤药的,但另一种牌子的。
她帮他轻轻地涂抺,一次又一次,他感到很温馨。当她在弄药棉时,他觉得她不再是印象中的疯丫头,而是“贤妻良母”!
“芳芳,你真好,谢谢你!”
“是吗?感谢我就亲我一下,来点实惠的。”她说,着便将左脸颊凑到他唇边,相差不过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