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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北冷冷说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厉鬼哪会认真去听顾北北说了什么,在遭受到创伤之后,反而更加的凶猛。
顾北北暗道一声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神秘人的原因,这只厉鬼的能力不减反增。
她皱了皱眉头,这只厉鬼有那个神秘人做力量支持,所得到的能量是源源不断的,就算顾北北能把它封印在这里,也不能收服。
更何况,不知道在这只厉鬼的能力增强之后,她布下的阵法能不能被破开。
虽然顾北北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但是毕竟那个神秘人的能力暂时还摸不清楚。
所以现在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顾北北朝它扔下一把符箓,那些符箓很自然的漂浮在空中,绕着那只厉鬼围成了一个圈。
她趁着此时迅速的朝着天台上跑去,如果能将厉鬼引到天台上就好了。
天台上地方更加宽阔,最关键的是,能用一些平日里不能用的符箓。
那些符箓虽然强,但是起到的作用是暂时的。
尤其是现在那只厉鬼的能力已经被加强了,顾北北几乎是用上了平生里最快的速度进行了一个百米冲刺。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只厉鬼已经摆脱了绕身的符箓,飞快的朝着顾北北的背影袭来。
天台的大门就在眼前,顾北北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那只厉鬼双手化成利爪,正狠狠的抓向顾北北的后背,仿佛要从后背将她的心脏掏出一般。
“去!”顾北北随便抓了一张符朝着厉鬼脸上扔去,趁着此时,她打开天台的大门冲出门外。
厉鬼也接着跟上。
夜晚的风总带了丝丝凉意,顾北北轻轻拂开被风吹乱的长发,冷静而肃然的站在原地。
这样的顾北北,给人的感觉和往日的她完全不同。
她将今日准备的黑狗血在天台之上撒了一道分界线,刚好把顾北北和那只厉鬼分隔开来。
厉鬼想要跨过这条无形的线,但是却毫无办法,正无声的抓狂着,顾北北神情自若。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华城的天气阴晴不定,比如白天还是大晴天,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
层层乌云压下来,看起来格外的有压迫感。
顾北北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她迅速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黄表纸,将手指放在嘴中,滴滴鲜血迅速的滴了出来。
以血代替朱砂,在黄表纸上画上了第一笔。
引雷符极其考验画符人的修为,有很多人修了一辈子茅山术,最后却画不来一张引雷符。
但因为顾北北天赋极佳,在她修习茅山术的第十个年头,就成功的完成了一张引雷符。
她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漫天星辉的夜空之中,一道闪电如同撕裂夜空的匕首,将整片黑暗一分为二。
引雷符需要画符人将自己的修为灌入到符箓之中,所以十分考验画符人的能力。
顾北北似乎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厉鬼引起的风将她的长发扬到身后,第二笔落下,一气呵成。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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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仍旧是厉鬼传来的凄厉惨叫,顾北北将食中二指并合,放在身前,双眸缓缓合上,嘴里念到:“雷来!”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是宛如魔咒一般,在天台之上不断发着回音。
厉鬼越发强劲,可能是神秘人特地为它增强了实力,眼看着黑狗血做的屏障即将不管用了,乌云密布的夜空之中,忽然传来阵阵雷鸣。
顾北北胸有成竹,她静站在原地,看着那只厉鬼不断挣扎,看着它冲破这层屏障,看着它朝着自己冲来。
只有在这个时候,顾北北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泛着死灰,眼下是深红色的两道血泪,大张的嘴里黑洞洞的,似乎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
她就这样朝着顾北北迎面扑来,在距离她不过一米的时候,一道亮光划破夜空,将整个世界划开。
闪电的源头直直指向厉鬼,眨眼之间,那道红色的可怖身影已经化成了一缕青烟,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
顾北北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锦囊,本来她是觉得,如果能收服最好,这种灰飞烟灭的法子她和师父根本不常用。
可是这只厉鬼的怨气太重,又被有心人操控,就算收服了,有朝一日恐怕也能逃脱。
只能除掉。
那缕青烟在空中缓缓消逝,在发出惊天的一声雷鸣之后,华城又恢复了宁静。
只是那层层压着的乌云,还没有散开。
顾北北站在天台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师父还在里面跟神秘人对抗,她连忙从天台上冲了进来,谁知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顾北北朝办公室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没蹦起来。
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桌椅都歪歪斜斜的放着,甚至有几个已经倒在了地上,平时工作用的白纸此刻已经散落了一地,窗户大开着,外面的风正呼呼的吹进来,顾北北有些凌乱。
这两人的战争是有多激烈,窗户开着,不会是从窗户跑了吧?
顾北北连忙奔到窗户前朝下看了看,20楼不算高,但是从这里跳下去怎么都得死吧。
她正将自己的半边身体探出去看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顾北北猛然回头,发现是顾老头挺了个圆肚子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无损,就是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头发此刻正凌乱的在头上窝着。
“顾老头!你跑哪儿去了?那个神秘人呢?”
顾老头摸了摸自己同样凌乱的胡子,然后铿锵有力的说道:“他跑了。”
顾北北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跑了?!”
某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顾北北觉得很无奈,只是如果师父说跑了,那可能就是真的抓不住。
毕竟师父生平可是最痛恨那些邪门歪道之人,平白的就败坏了茅山的名声。
顾北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扯平整,又去卫生间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然后才开始思考两个问题:
顾老头今晚睡哪儿?
自己今晚睡哪儿?
尤其是刚刚似乎还惹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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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顾北北忧伤的叹了口气,这下她可不敢回顶楼了。
顾老头看见顾北北唉声叹气的样子,吹着胡子问她:“怎么了?”
顾北北哀怨的看了一眼顾老头,叹息道:“还不是因为今天惹大叔不开心了,今天晚上我们要住哪啊?”
顾老头当即一拍大腿:“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回自己家住不就好了!”
回自己家住?顾北北暗自腹诽:说的倒轻巧,都是因为你没有坐过好几个小时的公交车。
不过等顾北北认真思考了之后,觉得这个建议也是可行的,毕竟现在她和师父惹大叔生气了,而且明天又是周末不上班,这样的话就算今天晚上不睡觉,明天也可以在家补一天的觉。
既然如此,顾北北立刻起身,她要回自己的房间拿点自己的生活用品,然后跟着师父一起回去。
德福巷子虽然偏僻,但是如今交通发展很快,即使是深夜,也有抵达德福巷子的车。
顾北北一点都不在怕的。
说走就走,顾老头先在20楼的电梯口等着顾北北,等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一起下了楼。
夜晚的公交车总是很空,车上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乘客。
顾北北趴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想了想今天下午的事。
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叔突然要向师父赎自己呢?
算了,反正大叔一般做的决定一般她都是不懂的,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去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儿了。
而在另外一边,刘意远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站麻了,自从顾北北追着她师父出去了之后,莫夜朗就面色阴沉,一句话都没有说。
莫夜朗不吭声,刘意远肯定是不敢说话的,一直到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显示22:30。
刘意远才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莫总,要不,咱先回去?”
莫夜朗根本没有听到刘意远说的话,他坐了这么久,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钱也解决不了得问题。
他当时摔那个杯子,只是觉得,顾北北是有多傻?才能这样相信她的师父。
又沉默了半个小时,莫夜朗才站起身,长腿一跨,直接从屋内走了出去。
刘意远连忙在身后跟上,小跑着跑到了莫夜朗的身前,贴心的将后排的车门打开。
一路上,刘意远都悄悄的在后视镜里观察着莫夜朗的脸色,他默默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顾小姐,总感觉你捅了一个大娄子。
虽然这件事他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不管怎样,惹到了莫总就是不对的。
车子稳稳的开到了莫夜朗的私人车库之中,刚一停下,莫夜朗就快速的下了车,甚至都没有等刘意远解下安全带。
刘意远哪里知道莫总是啥意思,只能去猜了,随后也下了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莫夜朗一直走到电梯口,才发现刘意远也跟着自己过来了。
他挑了一下眉毛:“你跟着干什么?”
只是这一句话,刘意远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全冒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然后说道:“我看看莫总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