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睁开眼睛,回头看去的时候,身后只有三个骷髅兵一直跟着她追过来。
这些骷髅兵行动比较迟钝,所以距离艾茜拉还有一段距离,但此时的艾茜拉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力竭。
“呼!呼!呼!跑不动了!”
艾茜拉一边喘气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向前行进。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艾茜拉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奔涌的大河。
看着面前湍急的河流,艾茜拉一脸的震惊。
自己这是跑到哪了?
在艾茜拉的印象里,巴斯镇的周围根本没有什么河,更别说是如此湍急的大河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艾茜拉回头看了一眼,三个骷髅兵拖着残破的身躯,一前两后,围成“品”字形,正一步一步地向她的方向挪过来,眼看就要走到她面前了。
艾茜拉看了看左右,两边都被两旁的骷髅兵若有若无地封堵住了去路,想不到这些骷髅兵看似没脑子,居然还会使用阵型。
前有大河,后有追兵——骷髅兵,“看来,是逃不掉了。”艾茜拉自言自语道。
有心想要跳河,但她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跳下去连九死一生都没可能,那是十死无生。
但是如果不跳的话,艾茜拉看着身后三个可怖的骷髅兵,和他们手上拖着的残破长刀。
“咔!咔!咔!”骷髅兵每走一步,缺少润滑的关节互相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加上它们身后的长刀在地上拖行发出的金属摩擦声,两个声音结合在一起,虽然骷髅兵们并不会说话,但依然给艾茜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跳?还是不跳?
这是一个问题。
想到之前被骷髅兵砍中的镇民们,由于骷髅兵的长刀一般都是残破的,刀刃不够锋利,砍在人的脖子,一下并不能把头砍掉,而只能把脖子中的颈椎砍断,这样一来人虽然不会马上死亡,但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而且死前要遭受巨大的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艾茜拉心一横,眼一闭,一跃便跳下了汹涌湍急的大河中。
“扑通!”
不会游泳的艾茜拉,大脑被汹涌而来的河水一冲,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在这么湍急的河流中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但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活下去。
她在水中伸出双手,徒劳而无用地挣扎着,溅起的水花淹没了她的意识,她感受到了死亡对她的身体发出的讯号。
窒息,她现在只能感觉到窒息。
喉咙发紧,好像是死神勒紧了她的脖子。
狠狠地勒紧,越勒越紧。
终于,她不再挣扎,顺着奔腾的水流,向下游飘去。
“到这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艾茜拉对贝尔说道。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贝尔知道,后来肯定是获救了,不然自己面前坐着的难道是鬼吗?但好奇心驱使他,还是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艾茜拉陷入了回忆中,似乎不愿意提起某个人或者某件事。
她摇了摇头,道:“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贝尔看着艾茜拉的脸,知道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说,便问道:“不记得?那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艾茜拉奇怪道:“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就是抓过来的呗。”
贝尔笑道:“哈哈,抓到这里来的,既然你不想说,那你就先休息吧。”说罢对艾茜拉身边的女孩说道:“你好好照顾她。”
那个女孩知道,只要自己照顾好这个叫做艾茜拉的女孩,就能得到面前这个将军所率领军队的庇佑,对于她这个刚刚被从兽人部落里解救出来的人来说,这个回报自然是求之不得。
所以,她狠狠地对贝尔点了点头。
贝尔起身,向帐篷外走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现在离开也是为了让艾茜拉更好地休息,只是洗了一个澡,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很多,现在让她多休息休息,应该能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贝尔抬头看了看月亮,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清点整理完之后几乎是后半夜。
“让士兵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前往下一个部落。”贝尔叫来莫尔斯,命令道。
第二天,贝尔骑在马上站在曾经的兽人部落门口,看着面前整装待战的骑兵们。
“兄弟们!昨天开心吗?”贝尔对面前的士兵们说道。
“开心!”骑兵们纷纷高举手中的武器,大喊道。
作为一个人类,在兽人帝国中驰骋纵横,肆意践踏兽人部落,不仅为同胞们报了仇,还抢回了不少同胞们的物资,这如何不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热血沸腾?
“好!让我们向下一个目标,前进!”贝尔高举手中黑魔剑,仰天怒吼。
“前进!”骑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喊声,随后隆隆的马蹄声淹没了一切,向着荒漠的深处进发。
原本兽人的部落,此时的一片废墟中,只留下十余个胆战心惊的女孩,和贝尔留下来保护她们回日鹿公国的骑兵。
而艾茜拉,自然也在这十余个女孩之中。
“他们怎么都走了,不会放弃我们了吧?”一直陪在艾茜拉身边的女孩看着远去的骑兵和扬起的尘土,担忧地说道。
“不会,贝尔不会这么对我们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艾茜拉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贝尔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她了解贝尔,贝尔是绝对不会放弃她们的。
“那现在怎么办?”女孩问道。
这时一个骑兵向她们这边走过来,朝她们敬了一个军礼,道:“各位女孩,我是贝尔将军留下来护送你们回去的士兵,你们可以叫我帕米,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会保护你们,安全地回到日鹿公国。”
听着那比她们还要妩媚的声音,看着那比她们还要妖娆的身段,十余名女孩看着面前的士兵,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